坐在嚴屹的車上,汽車快速在公路上行駛着。
根據剛纔小刑警的描述來說,有巡邏警在達爾幹附近發現了一具女屍。
在案發後的第一時間,刑警封鎖了現場。
坐在車內的倆人臉上滿臉愁容,一切都按照江川所說的方向發展。
嚴屹開着車回頭撇了撇閉目養神的江川,無奈的探口氣。
儘管有時候他不願意相信江川的那些謬論,對,在他眼裡可以說是謬論,但事實擺在眼前。
從警署到達爾幹一路過去是一片非常安靜的農田地。停下車之後,江川和嚴屹很快找到了目的地。
在一片小麥地周圍散落的停着幾輛巡邏警車,周圍聚集了看熱鬧的人們。江川想着四周觀察着。
“江川科長”江川聽到有人叫他,循聲望去,是小刑警烏拉走了過來。聽說這傢伙在學生時期就對探案感興趣,在考入警務系統後的這幾年很拼命。然而卻因爲衝動的性格導致,這幾年來方諾只是派給他一些抓捕小偷之類的瑣碎事。
“聽說抓捕了一堆人,審訊有結果嘛?”烏拉顯然對這件案子很關注,即使是這種時候還不忘問一嘴進展。
“事實擺在面前,審訊不過是浪費時間而已!”江川沒有搭話,嚴屹想盡快結束這個話題似的追問。實際上擺在眼前的東西還不夠明確嗎?
從昨晚他們組織人抓捕開始,該抓的人都抓了起來,但現在還是發生了謀殺案件。一切都足以說明兇手對他們的嘲諷。
“說說吧,什麼情況?”江川大步朝着小麥田中走着,回過頭來問道。
“法證的工作還在繼續,您可以親自去看看,不過他們也提供了一些錄像給我們。”說着,烏拉拿起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拍了拍。
“其他人了?”
“跟隨我們一起到達現場的搜查科已經分頭向附近的人詢問情況去了”
“這次動作還不算慢!”
正如江川所料,再次的謀殺開始,大家都坐不住了。
案發現場內,幾個身穿白大褂的法醫正在現場忙碌着。
雖然只是匆匆撇了一眼,但江川已然確定,如出一轍的兇殺手法。
“我去看看!”江川衝一旁警戒的人要了手套,在他們拉起警戒線後順勢鑽了過去。
和江川設想的沒有什麼兩樣,被害人是個女性,赤身裸體的躺在一片蘆葦地當中。
在她的額頭縫合的角質物,胸膛被切開後再次縫合的手法和李倩倩一模一樣。
在她身上同樣發現了眼睛狀的烙印。
“您要不要親自做一次檢查?”一旁的法醫在看到江川后,主動讓開詢問。
“不用了!”
江川搖搖頭,轉身便是走了出來。
同樣的手法,同樣的標誌,同樣被害人女性,用屁股想她的腎臟肯定丟失了。
對於江川來說,驗不驗屍已經不重要,兇手這是對他赤裸裸的示威。在他們剛剛掌握到兇手的一些線索後,正常來說兇手應該是躲起來,反觀他卻依然悠閒的作案,絲毫沒有將抓捕的事放在心上。
對於兇手來說,他要麼是已經豁出去了,就算被抓也無所謂。要麼就是他有足夠的底氣不會被抓到。
“不驗了嗎?”見到去而復返的江川,嚴屹問道。
江川嘆口氣,搖搖頭。
和旁邊的警察打了個招呼後,倆人鑽進了停在路邊的警車,坐在了後座上。
根據資料顯示,報警中心接到報警是上午十一點四十二分。一位打理麥田的農夫說,有人被殺。當時情況非常混亂,他也說的不是很清楚。
接到報警電話的第一時間,在附近執勤的兩位警官趕了過來,確認了情況。當時這位農夫稍微冷靜下來,說明了情況。
據烏拉描述,報警的人正是這片農田的主人漢克貝斯。由於是最近正逢給農作物噴殺蟲劑的緣故,漢克貝斯平時上午十點到下午兩點都會在農田噴藥拔除雜草,接着再回家喝兩杯加冰的威士忌美美的睡一覺來躲避最爲酷熱的一天。
今天也是如此,因爲是下午約了朋友聚餐的緣故,所以他早早的到了農田,有些麥田被踩倒的緣故,漢克貝斯也沒有多想,因爲他知道,有些缺德的醉漢喝多了停靠路邊撒尿時會不慎掉入麥田,這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漢克貝斯穿戴好噴藥的農具直接開始工作,當下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等走到麥田中央他才發現,最中央的麥田被壓倒了一大片,像是有什麼龐然大物在地裡滾過一樣。
漢克貝斯卸下農具罵罵咧咧檢查麥田受損狀況,一邊往更深的麥田走去。等走到最中央的時候,首先映入他眼簾的就是——。
“這種情況。”嚴屹將烏拉的筆記本電腦屏幕轉向了江川的方向。
筆記本上的照片是趕到案發場地的警官們第一時間拍攝的現場照片。
廣闊的麥田被壓倒一大片,一個女孩赤身裸體的蜷縮在一起躺在正中央,在她身體下面鋪着一團類似於婚紗一樣的白紗,不過有些地方已經完全被鮮血染紅。
嚴屹按了按電腦的鍵盤,顯示屏幕上有出現了其他的照片。
女孩的胸口處特拍了一張特寫,一道長長的縫合線條很是流暢,女孩的額頭特寫處露出一個尖尖的長角,看上去像是長出來的角破開了額頭的皮肉。
“還有這個!”嚴屹接着再次按下電腦的鍵盤按鍵,接着另外一張圖切換了出來。
女孩的身體上被印上了一個類似於眼睛一樣的圖案。
“看來你說對了!兇手似乎想要製造連環殺人案件”
“推測的理論從未出錯!”江川嘆口氣,接着問道;“你問了嗎,現場除了這些, 兇手還有沒有遺留下其他的東西,例如注射麻醉劑的針管或者是用來開膛破肚的手術刀之類。”
雖然知道這麼問的希望不大,但江川還是忍不住插嘴道。
“一無所獲”嚴屹搖搖頭說道。
事實上他們倆都清楚,兇手在行兇的時候很謹慎,他不可能會犯這麼低級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