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法醫初步鑑定的意見,死者是在昨晚四點至凌晨五點左右被害,現場沒有任何可疑的東西,初步推算應該和上次作案的是同一個人。”嚴屹補充道。
江川靠在後座上,揉捏着鼻樑骨,問道:“附近有監控錄像嗎?”。
嚴屹皺了皺眉頭說道:“情報科的同事已經排查了,沒發現。”
“幹!”江川生氣的捶打了一下後座椅。顯然兇手在作案的時候早已踩好了點。
這是一起有預謀有智慧的謀殺,不給警方留下任何線索,足以說明兇手的手段高明。
嚴屹把手插進內側的口袋拿出了手機,好像是有人打了電話過來。
“我嚴屹,是的,對,我和江川科長第一時間到達了現場。好的,我明白。我們馬上趕回去。”嚴屹在掛斷電話,看着江川說道:“是方諾打來的,說有緊急情況讓我們立即回到警署去。”
“他能有什麼緊急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江川氣憤的說道。
“不知道,”嚴屹側了一下頭回答道:“估計是又要開始了他的長篇大論!”
倆人下了警車,江川將一些需要做的事情分享給周圍的片警後,上車和嚴屹離去。
一回到警署,此刻周圍的氣氛比上午更緊張。
原本被方諾折騰了一宿本打算回家休息的警官們此刻全都被召集了回來。
狹小的走廊裡,抱着資料和通訊設備的年輕同事們快速的走來走去。聽說是在案發後不久方諾又被叫去開會,而晉北那邊也設立了專門的專案組準備接手這個案子。
倆人回到刑事專案組的時候,方諾正在大聲的訓斥幾個同事。
方諾面色不善的轉向江川和嚴屹說道:“你們倆怎麼搞的?一個晚上又出現案件。”
“叫我們回來做什麼?”江川懶得和他爭執,直接切入主題的問道。
“根據你的安排,搜查科的人找了一些東西,我想你會感興趣”方諾看了看周圍叱喝道:“動起來,那個小子,儘快出去搜查線索,快快快,用跑的”。
江川攤攤手剛要靠着工位的桌子坐下,被方諾阻止說:“先別坐,我想有個人需要你見一下。”
“是哪位?”
“那個農夫。”
“報案人?”江川眉毛都擰到了一起,疑惑的問道;“不是應該由其他的同事負責嗎?”
“你是什麼毛病?案發事件的第一目睹人你都不打算見一下嗎?”方諾生氣的說道。
“好吧!那我現在去見見!”江川攤攤手,與他爭執實在是太過無聊。
“等等!”方諾制止了他。
江川回過頭來看着他,問道:“還有事?”
“你們倆進來一下!”方諾再次看了一眼周圍,接着自己率先走進了辦公室。
一旁的嚴屹衝他聳聳肩,表示無可奈何。
倆人在進入方諾的辦公室後,他小心翼翼的走過去看了一眼四周,將百葉窗關閉。接着走向自己的辦公桌打開抽泣,將一張照片拿了出來:“看看這個吧!”。
照片似乎是從數據庫調出來的。照片上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二十歲左右,躺在一個河水旁邊,由於泡水的緣故,照片中的女孩子全身浮腫。
“落水案?”嚴屹看着照片想了想說道:“這個案件不是完結了嗎?”
事實上這是發生在兩個月前的一件案子,當時江川和嚴屹出差回來,只是聽說過有個女子在阿加斯達大橋不慎跌落溺水而亡。
負責這件案子的是方諾,等他們回來的時候案件已經以意外而宣告結案。
“落水案與李倩倩被殺以及做完發生的案件我可看不出有什麼關聯”江川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說的。
“你最好是看看這個再下結論!”
方諾再次拿出一張照片遞給嚴屹,在嚴屹掃視過照片的時候,不由自主的驚呼道:“哦,買噶”。
看着嚴屹的表情江川也預感到事態的不對勁,他立馬從嚴屹手裡接過照片。
首先映入他眼簾的是照片上女孩身體脖子裸露出來的一塊,上面明顯有一個類似於眼睛圖案的標誌。
“爲什麼現在纔拿出來?”看到照片的瞬間,江川終於知道這個傢伙爲什麼這麼小心了。
“當時法醫鑑定的時候以爲是落水時被某些東西弄出的擦傷,所以就沒有細節性的標註!”
“這麼說我們一直都被兇手牽着鼻子走!”嚴屹臉色凝重。
也就是說李倩倩案被發現時,兇手已經完成了一起作案。
“我剛纔調查了案宗,檢測顯示在她的屍體內同樣查出了巴比tuo安眠ton還有冰毒以及致幻劑”。
“謝特!”江川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盯着照片問道:“她的相關信息給我!”。
方諾再次打開辦公桌的抽屜,給了江川一個證件袋,裡面裝着一份關於女孩的詳細資料。
根據資料顯示,女孩叫弗蘭妮,二十二歲,住在距離這裡不遠的阿加斯達碼頭上,和祖父一起生活。
江川將被害人的住址信息記錄在手中文檔上。
江川視線重新回到照片上。
“關於這個女孩,被害人家屬是怎麼說的?”
“詳細的都記錄在你手裡的檔案上!”
“好吧!在昨晚被殺的那個個女孩信息還沒出來之前,我們先去躺這裡吧!”江川指了指抄錄下來的地址。
倆人出了警署,直接開車朝着地址所指明的方向衝去。
這次由江川開車,嚴屹則坐在一旁的副駕駛上。
“你怎麼想的?”嚴屹試探性的問道。
“早在之前我就告訴過你事情的嚴重性,但你卻說我癡迷於此”
“當時那不是破案心切嘛!”嚴屹尷尬的撓撓頭。
“事實勝於雄辯兄弟,我天生對犯罪有着敏銳的感知度”
江川掏出一支菸點燃,目視着前方繼續開着車。
嚴屹盯着他探口氣,問道;“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是壞人的話那將是多麼可怕的事!”。
“沒有,我從沒想過我是個壞人,或者說在不同人眼裡的我是個壞人,但那又能怎樣!”
“但願如此吧!”嚴屹盯着窗外接着說道:“大概多久到,已經和被害人家屬聯繫好了!”。
“還有兩三公里吧!”
之後倆人誰也沒有再說話,都是冷靜的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