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意冒犯,不過你怎麼知道我就沒有去制止這些事?”
顯然尤里克斯有意挑釁江川。
“按照你的職位來說你應該是管理巡邏的這一點我不想再重複,但你白皙的皮膚沒有絲毫曬傷,手指間被煙燻的痕跡和你的大金錶都足以說明你最近一直忙於賭博!”。
在聽完江川的話後,尤里克斯急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手錶,衝詹姆達斯撇撇嘴。
“先生,我們從晉北橫跨而來也是奉命辦事,我想有必要分享一下情報,你說了?”
“抱歉,需要情報可以找情報科,我這裡並沒有你們需要的任何資料。”
江川說完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詹姆達斯和由克里斯自討沒趣的轉身離開了。
嚴屹從一旁的咖啡機旁衝好一杯咖啡遞給江川。
“你是怎麼看出來他的金錶是賭博贏來的?”
“只要稍作注意細節就能發現,他們和我的態度我想也是預先做好了打賭的準備”
“乾的漂亮”嚴屹舉着咖啡衝江川做出一個乾杯的手勢。
事實上他看的出來,江川的名氣在警局早已不是什麼秘密,想要從他嘴裡套到有用的線索,兩人的的態度足以說明他們打賭看看誰能從江川這裡拿到一手資料。
顯然,他們嘀咕了江川的性格。
“你們兩個來一下”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方諾那張堆滿肥肉的臉上露出不善的臉從門縫中探了出來。
方諾坐在辦公桌前,肥胖的身體依靠在可轉動的椅子上,臉色不善的盯着倆人。
“江川,不可否認你的專業能力,但我希望在以後的交流中你對不認可的事情大可不必說出來,要麼不說,要麼把你的想法告訴嚴屹,也可以繼續保持你的認知並且一個字也不要說,不管你認爲自己多麼聰明或者辦事能力多麼出衆,但在我這裡你並沒有那麼聰明也沒有那麼出衆,晉西警局缺了你不會影響任何人,絲毫都不會有所影響。
“別扯淡了!頭兒”江川聳聳肩;“剛纔那個叫由克里斯和總局長的關係讓你忌憚,但對我來說可沒有什麼值得一提的,如果是因此讓你大發脾氣,你大可將所有的責任推到我身上”。
面對方諾的職責江川毫不在意的反駁着,他可不認爲一個小小的副局會對他有所威脅,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有自己要堅持的東西,就算是晉西總局長在他面前依舊如此。
看着江川臉上毫無波動的表情,方諾幾乎是咬着後槽牙說道:“你以爲你是誰?在這裡的每一樣東西都是有規矩的,我們都要守規矩不是嗎?你要麼遵從規矩辦事,要麼現在滾蛋。”
“規矩麼?”江川緩緩將身體靠在背椅上,從面前的煙盒拿出一支菸點燃,衝方諾吐出一個菸圈:“你們這羣搞習慣了政治套路的傢伙也會在乎規矩?你知道的,那都是都他媽的是屁話”。
江川彈彈菸灰,衝旁邊的嚴屹聳聳肩,絲毫不將方諾放在眼裡。
“什麼叫做屁話?你要清楚的認識自己在和誰說話?這幾周過去了,你對兇案有任何的進展嗎?你有抓到嫌疑人嗎?都沒有,所以小子,乘我還沒發火之前放下你所謂的驕傲,我纔不管你他媽是誰,如果不能儘快破案你就收拾東西滾蛋吧!”。
“那你也應該搞清楚一件事,在這個體系中你無權干涉我的自由,滾蛋可不是你一個小小副局長說了算的”。
“你是說我無權干涉你的自由嗎?”方諾氣的瞪大了眼睛,幾乎從椅子上站起來咆哮道:“從現在開始,我解除你的一切職務,你無權再插手這件案子,現在立馬從我辦公室滾出去!”
“我可以認爲你是在炒我魷魚嗎?”江川像是聽到特大的笑話一樣,剛吸的一口煙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他用手抹抹嘴接着說:“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你應該先找一下阿加斯達的州長聊聊,我到晉西局工作是政府聘請委任,如果按照職位來論,我擁有和你一樣的權利,就算是正局長也無權解僱我”。
“你認識州長?”方諾的臉上明顯帶着一絲不確定,在他的認知當中,當時只知道江川來這裡上班報道,並沒有接觸到更高一級的資料。
方諾的眼神看向一旁的嚴屹,嚴屹衝他聳聳肩,似乎在說我也是剛知道。
事實上嚴屹早就知道這層關係,而且州長和江川的關係並非上下級這麼簡單,他之所以不告訴方諾是感覺對這類人沒必要去明說。
“如果你想要炒我魷魚,我想你應該先找總局長商量一下,讓他來通知我”江川帶着一絲戲謔的笑容笑道;“好了,這件事到此爲止,你多給我們幾個人去跟蹤重點對象,做一些記錄”。
看到江川給他臺階,方諾的情緒也有所緩和,雖然不知道江川說的是真是假,按照他的以往的作風來說肯定不是誇大其詞,如果這個時候與對方搞壞了關係,最後影響案件的進度,兜底的肯定是他。
方諾是個聰明人,他之所以混到現在依靠的可不光是溜鬚拍馬,如果沒有必然的頭腦斷然是不會坐上副局長的位子。
本想乘着這個機會好好挫挫江川的銳氣好讓他乖乖聽話,沒想到頭來確是吃個閉門羹,現在也只能順坡下驢。
按照目前案件的影響力,他決不能失去江川,這一點在上次開完發佈會後李振市長也打電話有過交代。
“不,我們現在沒有人了你知道嗎?”方諾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從一旁的抽屜中拿出一盒雪茄,取出一根點燃說道:“爲了這件案子,我們能用的人全都用了,就連情報科的人目前都在日以繼夜的尋找線索,你知道嗎,沒有什麼比這更加糟糕的。”
江川聳了聳肩。看來方諾之所以這麼着急確實是遇到了一些麻煩。“更糟糕的事是什麼?來自某方面的施壓?”。
江川問道,至於答案,其實心裡早已有了一些猜測。
方諾抽了一口煙,雪茄飄出的白色煙霧幾乎將他籠罩,他重重的咳嗽了兩聲。
“我們的上司要我們儘快,高調的宣佈這件事的結果”方諾頓了頓接着說道:“前兩天聯合會上有個議員,正在拿這次的事件大作文章,他的語言暫時造成了晉北那邊的會議的分化”。
“這有我們的案件有何關係?”嚴屹問道。
“OKOK,現在不是爭論這件事的時候”
方諾垂下了視線。
“我已經讓你們全權負責這件案子,爲此抽調了不少人手成立專案組,可這件事已經過去一個禮拜了還是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