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愛彼巴特案件已經過去有一年多了,曾經轟動一時的連環殺手案以及江川被停職的消息也已逐漸淡出了衆人的眼線。
雖然江川和嚴屹在抓捕愛彼巴特這件事上做了僞造的證據。
不過專案調查科的科員們通過彈道對比不斷的追查還是找到了蛛絲馬跡。最爲要命的是關於托爾教授簽署的那份鑑定書,他們再次找了其他州的法醫證實,愛彼巴特是在近距離內被人射殺。
不過警方已經將案件的最終結果以愛彼巴特是兇手公佈於世,。
爲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以及造成警署的醜聞,經過議會的決定,將新發現的線索徹底隱藏。
議會上,方諾向衆多議員出示了最新的鑑定報告證明。
最終,通過議員們的一致表決後,嚴屹保留其職位繼續爲警署效力,而江川則被無情的踢出了這個體制,作爲這件案子的最終懲罰。
嚴屹之所以能留在警署是因爲局長莫比斯的強烈保薦,按照他們的說法。警方已經停止了關於江川的所有職務,但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再將嚴屹處理了。
曾經紅極一時的西部英雄的兩位探員接連停止接受調查,將會爲媒體制造大量的話題。
甚至爲了搞清楚這件事,阿加斯達偵探們也會趨之若鷹般的發揮自己那聰明的小腦袋介入調查,尋找警方無能的證據。
總之來說,以愛彼巴特的死他們心安理得的將連環殺手這件事案子蓋棺定論。
從目前看來,出力最多的江川反倒成爲了本案唯一的受害人。
對此江川並沒有過多的去爭取什麼,換個方式來說,從方諾向議員們提議停止他工作的時候,這一系列的後果早已料定。
在之後的五個月內,江川被限制離開阿加斯達,理由是有可能是他槍殺了愛彼巴特。
儘管大家心知肚明子彈是從嚴屹的槍中射出,可議員們要的是結果。
而不善於交際的江川成爲那個背黑鍋的倒黴蛋也早就是他們高層議定的最終結果。
在這之後的五個月內,專案調查科的人逐漸撤銷了對江川的監控,但是偶爾也會派人對他秘密跟蹤。
不過江川對此卻不以爲然,專案調查科的人不過是接受議員的調派,秘密關注江川是否還會對愛彼巴特一案作出行動。
如果讓他們發現江川還在秘密調查這件案子,他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以某種僞造的理由將他徹底關起來,顛倒黑白正是那羣議員們對待不服從他們的人經常擅長的手段。
在監視期間江川倒也出奇的配合,除了每天吃飯睡覺埋頭研究各種案件之外,倒也沒有做出什麼相對出格的事來。
聽着專案調查科研的彙報,嚴屹得知江川已經差不多有十多天的時間沒有離開過房間了。
專案調查科的人害怕他因此承受莫須有的罪名想不開而去敲門時,屋內傳來江川暴躁的怒罵聲,這也讓他們懸着的心最終放了下來。
曾經那個頭腦聰明,辦事冷靜的好兄弟好搭檔把自己關在屋子中誰也不見,嚴屹還是較爲擔心。
由於今天是禮拜日的緣故,他一大早便是開車前往江川家裡,先是伸出手在門口敲了敲。
“小川,你在嗎?”嚴屹像這樣連着問了兩聲。
過來片刻後屋內傳來一陣虛弱無力的聲音,說道:“門沒鎖!”。
江川打開門後屋內漆黑一片,他順着走廊打開燈後頓時頭皮有些發麻,原本乾淨整潔的屋子此刻早已變得邋遢不堪,速食品的垃圾袋以及喝光的酒瓶隨意的扔在地上。
此刻的江川正披着一條毯子坐在牀邊的一角,看到嚴屹也只是隨意的笑了笑,伸手拿出一瓶酒開始灌了一口。
“你在搞什麼?這還能叫屋子嗎?,娜莎沒有來過嗎?”嚴屹繞開垃圾,一邊朝着窗戶走去,一邊問道。
“娜莎,我們分開了!”
“你真不該這麼幹!”
“不要!”江川大叫着。
但這時候嚴屹已經順手拉開了窗簾,早晨強光折射進屋子內,江川大叫着用雙手擋住了陽光,向着一旁黑暗的角落中爬了爬。
“你太放任自己了,看看你現在的鬼樣子!”嚴屹對此生氣的走向另外一扇窗,將窗簾拉開,順帶打開了窗戶以便於空氣能流通進來。
嚴屹拉開窗簾時,見到刺眼的強光後江川再次發出一聲慘叫,就像是吸血鬼看到陽光一般往一旁的角落躲了躲。
窗簾打開,屋內整個光明瞭不少,等回頭看到江川的樣子時,嚴屹瞪大了眼睛。
“我的天啊!到底是什麼事讓我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好兄弟變成這個鬼樣子?”
看着江川那張臉,嚴屹頓時間心中百感交集,甚至有些心痛。
以前他所認識的江川雖然不善言談,但那張帥氣的臉上充滿了冷漠,尤其是那雙睿智的眼睛總是讓人能第一時間對他過目不忘。
相比此刻的江川滿臉鬍鬚茬,而整個人也因爲薰酒斯消瘦了不少,尤其是那張白皙英俊的臉此刻變得黯淡無光,亮眼窩深陷。
“你到底怎麼了?”
“一切挺好的不是嗎?”江川露出一個笑容,順手拿起已經喝完的酒瓶扔到一旁,朝着另外一個酒瓶摸了過去。
“夠了!”嚴屹將他手裡的酒瓶扔到一旁,盯着他說道:“兄弟,你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按照我所喜歡的方式生活,難道這一點需要向你們彙報嗎?”江川緩緩從地上爬起來,揶揄着說道。
嚴屹盯着江川努努嘴,接着攤開雙手,說道:“就這麼打算放棄了嗎?”
“不然了?”江川苦笑着走向一旁的冰箱,從裡面拿出來一個麪包,說道:“現在這一切不正是你們所期望的嗎?明知道抓錯了兇手,明知道多納德被人謀殺在監獄,可沒有人在意,對,誰在意他們的死活了?”
“你聽着,關於這件事我深感內疚,尤其是對於……你!”嚴屹不敢對視江川的眼神。因爲這件事幾乎江川成爲了他的替罪者。
“不用對我深感歉意!”
“可你不能再這麼消沉下去了!”
“你認爲這是消沉?”江川將一塊麪包塞進嘴裡反問道。
“難道不是嗎?”嚴屹走了過去,坐在江川的對面,看着他說道:“你放心,這一切我會向你補償,最近我一直在和議員們申請回復你的身份,我想要不了多久你就能回去繼續上班了,我們還是搭檔對吧?”
“當然,我們一直都是搭檔!不過我不會再進入他們的系統中去了!”江川頓了頓接着說道:“我早已受夠了他們那一套官僚流程,對我來說,我從不在乎那個身份,從前現在,一直都不在乎!”
“你需要我怎麼做?我會盡一切可能幫你!”嚴屹拍拍他的肩膀說道。
“小嚴!”
“啊?”嚴屹本能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