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說說情況吧!”江川壓低聲音說道:“關於那邊的情況,把你掌握的信息告訴我,越詳細越好!”
嚴屹點點頭。
“昨天晚上我回到家之後,第一時間給奎恩打了電話,死者是在兩天前被發現自殺在家中,警方第一時間封鎖了哪裡,雖然那家人還住在託比爾斯莊園,但遺產分配是個問題,所以當我提到我們會前往的時候,奎恩那個傢伙簡直高興壞了!”
“具體的細節了?例如他自殺的情況!生前和人有沒有什麼爭執,或者說是死亡之前見過的什麼人之類的!”江川問道,因爲他感覺嚴屹還是沒有說道重點上。
嚴屹搖搖頭,將手裡的地圖折起來放入自己的口袋說道:“當時我問過奎恩,但由於是電話的緣故他認爲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最好是當面聊聊最好!”
“好吧,恭喜你一本正經的說了一堆廢話!”江川轉頭再次看向窗外。
“嗨!”江川誇張的攤了攤手,抱怨道;“你這是什麼態度,是你先提出的好吧?”
“好吧!實在點,來接我們的人是你說的這個奎恩嗎?”
“對!”
江川若有所思的般的說道。
“咱們能相信他嗎?”
“這個時候我不太確定,不過以前在緝毒組的時候他剛正不阿,這麼長時間沒見了,誰知道了,他是不是還和以前一樣。”
“如果這件事單純的只是謀殺案那就好辦多了,但如果與顧念的案子有關,我想我們應該慎重一些!”江川提議說道。
“大概吧!我想我們可以信任他!”
聽到嚴屹的話,江川用鼻子重重的出了口氣,嘴角微微向後撇動了一下。
看到江川的反應,嚴屹不由得爲自己的愚蠢努努嘴,大概吧這類的話根本就不能作爲實質性的說明。
顧念在岷山市失蹤,反觀警署內只是象徵性的尋找了一下便以失蹤人口爲由草草結案。是慵懶讓他們感覺這件事不值一提或者是別有隱情更是難以證實。
這一點也是江川所擔憂的事情。
“你的那封信了,帶着嗎?”
聽到江川問完,嚴屹點點頭,把手伸向自己褲兜的一側,從你們掏出來一個信封。
雖然他們前往託比爾斯莊園調查這件案子,但事實上關於遞信者也就是僱主他們卻一無所知。
江川打開遞給嚴屹的信封,其內容如下:
“親愛的嚴屹探長,我想委託您幫我調查一下發生在託比爾斯莊園的案子,雖然警方認定迪塞爾斯—愛德華—賽博是因創作抑鬱自殺,但我不這麼覺得,他的死一定充滿謎團,如果世界上還有人能解開這個謎團,那麼我有理由相信您和江川無疑是最佳人選,請務必前往,現爲你們附贈兩萬美金,等案件結束,無論結果我都會再次支付五萬美金作爲酬謝”
江川拿出自己那一份信對比了一下後,發現給他的信封除了語言簡短的說了一句:“請幫我調查迪塞爾斯之死,請務必前往”以及嚴屹的信多了兩萬美金外。無論是筆跡甚至是紙質或者外包裝都沒有什麼不同之處。
江川仔細的對比了半天之後,將屬於嚴屹的那份交給了他。
嘆了口氣之後,江川再次看向窗外:“真搞不懂,明明是要我們調查這件事,卻不願意留下姓名以及委託聯繫人的方式,又支付了高昂的費用,真是想不通爲什麼要這麼做?”
“你不是說要麼就是家人以匿名的方式發的要麼就是外人發的嗎?”嚴屹測着頭問道。
“那只是一種猜測,猜測不能當做事實或者是證據!”江川頓了頓,回頭看着他說道:“如果是一家人的話,對於迪塞爾斯的死存疑,他們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發出邀請,但現在顯然有人不想公開自己的身份!”
“或許公開身份會對他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吧!”
“這也有可能只是某種方面的猜測,例如我剛纔所說,猜測不能作爲證據!”
江川用食指推了推眼鏡,伸手抓住座椅的卡扣,將座椅放低躺斜躺着:“小嚴你沒有調查信封嗎?結果如何?”
嚴屹緩緩搖搖他的頭,也學着江川一樣腦袋靠在座椅上。
“毫無收穫,信紙是用隨便都能買到的劣質紙寫的,沒有任何關於迪塞爾斯家族的印記或者是某些高檔書寫紙的標註,但是從信紙上查的話根本就等於大海撈針,委託人在這方面做的很有經驗!”
“你是說很有經驗?”
面對江川突如其來嚴肅的提問,嚴屹好奇的看着他點點頭。然後像是釋然一般說道:“放鬆點夥計,不會有人在絞刑逃脫之後還會繼續做這些危險事,你的神經太過敏感,而且不能總以那件事做出假想敵來看待事情!”
“抱歉!”江川長長的舒口氣後,繼續說道:“在沒有完整的瞭解這件事之前,我們也無從判斷!”
“或許真的只如外界所說,迪塞爾斯死於自殺,不過是有人將這件事當做新聞放大而已!”
“但願是這樣!”江川轉頭看向嚴屹說道:“對了,顧念那件事你怎麼看?”
“根據線人提供的消息,顧念在一次登山時結識了迪塞爾斯,倆人算不得那種關係,只能說是互相都感覺不錯,之後一起吃過幾次飯,後來在迪塞爾斯的邀請下前往他的託比爾斯莊園小住了幾日,等回到友愛賓館之後消失的!”
“看吧小嚴,這件事就像是一個交織毛錢球一樣,根本就沒辦法找出線頭來!”
“但我不認爲顧念的失蹤與迪塞爾斯之死有什麼關係!”嚴屹堅持的點點頭,像是在說服自己一樣。
“理由了?理由是什麼?”江川問道。
或許只是出於本能的緣故,嚴屹思考了半天才說道:“兩者的案件根本就沒有關聯性,顧念失蹤是在一年前,而迪塞爾斯一年後自殺,我可不認爲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而且根據線人的情報來看,無非就是因爲好感而倆人結識,這並不能作爲線索的關聯!”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無非就是倆人因結識,這種鬼話也只能騙騙三歲的小孩子,我可不相信!”江川瞪大了眼睛,事實上剛纔嚴屹的辯解讓他聽的一頭霧水。
“總之,你現在神經太緊繃了兄弟,試着放鬆一些”嚴屹拍拍他的肩膀,繼續說道:“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凡有什麼事你都能與那件事聯繫在一起,相信我這並不是一件事!”
“還是那句話,所有的一切都是推測,推測不能作爲證據!”
“彆着急夥計,等到了岷山市,奎恩會將一切你想知道的全都告訴你!”
江川點點頭,緩緩閉上了雙眼打算眯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