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川提出要喝一杯時,所有人都聚集在客廳內。在這種情況下,大家都不認爲這是一次令人愉快的喝一杯,就在剛纔江川還對他們每個人做了一次盤問。
尤其是在這種震驚的事件以後,大家的情緒總是充滿了莫名的焦慮,與其說是焦慮,到不如說是猜忌更爲確切。
但是出於禮貌和良好的教養,這價格人不得不接受了江川的提議,然後一羣人聚在一起。
關於愛彼巴特的死亡,從始至終從未有人眼紅,也沒有人暗中落淚,當然那個小保姆格瑞恩除外。
整體來說,愛彼巴特的死對這個家中的每個人都是沉重的打擊,但遺留的鉅額財產又似乎預示着每個人都是受益人。
江川注意着這羣人的變化,他早已瞭如指掌了。只是,還差那麼一點點,就那麼一點點。
莉麗絲穿着黑色的浴袍,正靠在沙發上,潔白的雙腿露出來一大截,頗具誘惑。
但她似乎還不知道,這家人無形中已經將她當做了兇手,不過大家都在瞞着她,而她也不可能知道這一事實的。
但她似乎一點都不爲自己的處境擔憂,也無法預知空氣中瀰漫着可怕的,讓人窒息的懷疑,而這種懷疑已經將她歸類於可怕的嫌疑人了。
“哎,這麼沉默的喝酒真是無趣啊!”嚴屹不滿的抱怨道。
“要不要打橋牌啊?”米斯關切的說道:“通常我們家族內在聚會結束後打一會橋牌,這樣喝酒有助於提高興致!”
“橋牌啊!”嚴屹剛想說什麼。
“好極了米斯先生!”江川突然插話說道:“我看看這裡都有誰,啊,米斯先生,辛格先生,還有莉麗絲,我,嚴屹,奎恩,格瑞恩,喬治以及他的夫人catherine,總共有九個人!”
“提前聲明,我不玩,你們八個人正好!”莉麗絲說道。
“是不願意玩還是不喜歡玩?”
“簡單來說,是因爲牌技很差!”莉麗絲笑着搖搖酒杯。
“啊,太好了太太,這樣的話我有件事需要您的幫忙!”
“需要我幫忙?”
“沒錯!”江川點點頭說道:“您方便給我們兩組人記數嗎?似乎,只有您有時間,所以拜託了!”
“好,好吧!”
莉麗絲非常不情願的點頭同意了。
就這樣,江川和米斯,嚴屹,喬治一組,catherine和奎恩、格瑞恩、辛格一組。
兩邊的戰鬥如火如荼的進行着,莉麗絲也非常不情願的記錄着兩組牌技的輸贏。
大概半個小時候,棋牌結束了。
江川第一時間從莉麗絲手裡拿過記錄好的單子,他們一共打了兩輪。
正常來說玩橋牌這種遊戲一般都需要半小時甚至更長的時間才能完成一局,但江川卻每次都是叫牌叫的很高,然後很快就輸掉了牌局。
幾次都讓和他同隊的隊友感到自稱偵探的江川卻在打牌時這麼不擅長計算,甚至有些浮誇。
儘管打牌打輸了,但江川還是很開心的付掉了他輸掉的錢,然後盯着莉麗絲的記錄搖頭苦笑:“真是該死!”。
嚴屹好奇的朝他撇了一眼,看到他那種故作輸掉錢難受的臉時,卻正好看到了江川那表情怎麼都不像是心疼錢。
他的兩隻眼睛都在發着光芒,雖然搞不清楚他爲什麼積極的撮合了這場牌局,結果有很快結束了,但嚴屹卻認爲他或許找到了自己想要找到的東西了——可那是什麼呢?嚴屹最後的目光落在了莉麗絲用來記錄的那張紙上。
“好吧,時間不早了,我想我們應該撤了!”
江川起身禮貌的衝衆人點點頭,事實上此刻奎恩那邊的首把牌局正玩的如火如荼。
“真是掃興!”
奎恩扔下牌局,依舊戀戀不捨的看着桌面。
“有的是時間!”
在和衆人道別後,江川夥同嚴屹和奎恩等人一起驅車朝着警局附近的酒店而去。
“江川先生,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奎恩一邊開車一邊帶着不滿的口吻回過頭來問道。
“真相即將浮出水面,奎恩,要不了多久了!”
江川的口吻中帶着難掩的激動。
奎恩的臉上仍舊顯現出懷疑的樣子,可是嚴屹卻仔細的看着江川。
“好吧,我也不賣關子了,作爲夥伴我想有必要告訴你們一些事!”他說:“到目前爲止,我們只看到這個案子的表面現象。這是我們在整理這類案子中處於不利狀況的地方,而且還在這一起的謀殺案中,牽扯到了大多都是死者的親屬,試問一下,誰會希望迪塞爾斯先生死去?答案無需我過多描述,他們每個人都希望,但我所的不是這點,重要的還是誰更希望迪塞爾斯死去?這幾天在審訊他們的時候,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也許我已經得到了一些小線索,從審訊的情況來看,莉麗絲謀殺丈夫的可能性更高,毫無疑問。她債臺高築,在迪塞爾斯切斷她的經濟來源後,尤爲明顯。我必須說,這個女人有極大的可能會實施謀殺。”
車到了酒店門口,三人走了下來,奎恩點燃了一支菸。
“如果可以,我現在就回去申請拘捕令”奎恩說。
江川若有所思的朝他看着。
“我極力希望暫時不要輕舉妄動,奎恩。”
“可真相就是她幹了這些事不是嗎?”
奎恩困惑的注視着江川。
“沒錯,好像是這樣”江川頓了頓繼續說道:“重要的是你逮捕她需要證據,你會以什麼作爲證據讓她認罪了?這個女人看上去放蕩不羈,可她絕對富有智慧我的朋友!”
奎恩頓了頓:“似乎,我真的沒有什麼證據!”
“你當然沒有!”江川從兜裡掏出來一張紙:“可我有,但還不足夠!”
江川掏出來的那張紙正是莉麗絲幫大家記錄橋牌輸贏的那張紙。
“你急於結束牌局是因爲這張紙?”嚴屹問道。
“沒錯,看看這筆跡,是不是似曾相識”
“迪塞爾斯的書信?”奎恩驚呼道:“這似乎與迪塞爾斯先生的筆跡很像!”
“不是像,如果你認真觀察的話你會發現,簡直一模一樣!”
奎恩反覆觀看紙張,同意的點點頭:“沒錯,簡直一模一樣。”
“我的朋友,在一個小時前我還疑惑她是如何騙過迪塞爾斯從基金那那拿到錢的,現在一切已經明朗了!”
江川皺着眉頭,臉上的擔憂似乎又加深了。
“如果是這樣,我們完全可以逮捕她!”嚴屹提議道。
“就怕光憑這一紙證據根本不能成立,而且我更加擔心的是……”江川停頓了一下,接着說道:“無論如何,準備一下吧,就在這兩天,我們一定會讓她原形畢露”。
“接下來要怎麼做?”奎恩問道。
“我有件事必須要你現在就去辦奎恩!”江川頓了頓繼續說道:“我拿走了這張紙,如果莉麗絲稍微注意一下就會發現,或許她這會已經警惕起來了。所以我們要快,明天你最好找阿卡貴賓事務所聊聊,公開迪塞爾斯財產的遺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