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妙人心中大慟,忍不住退了幾步,“我恨你,顧雲!我恨你!!”
林玉在馬車內將一切都聽的清清楚楚,她心想這有點玩大發了,把原CP給整的急眼,成了仇人了。可是沒有辦法,男主角是我的,不管原著是不是,現在就是。
我這麼溫良恭謙讓,並且此時由於懷孕充滿了母性光輝,是不會讓男主角有黑化成渣的機會去給我戴綠帽子滴。
顧雲掀開馬車簾子,隨即便幫林玉掖好了蓋在身上的毯子,隨後交待歲序道:“出發吧。”
歲序驅動馬車便離開了。
顧雲沒有停歇,交待他的下屬道:“屠村!先拿年輕壯丁開刀!”
他從歲序那邊知道了魏東的計劃,今天他在這個時間點來到這裡,也是有意爲之,皇權他不能違逆,皇帝指婚他不能直接拒絕,但是他可以教凌妙人死心,使凌妙人自己退婚。
因爲,他知道林玉缺乏安全感,知道外面女人對他虎視眈眈,林玉心裡介意,他有這個自覺,他希望儘可能讓林玉放心。
令一方面,屠村這事,除了皇帝的探子奸細,也需要一個皇帝信得過的親人來作證才顯得真實。
“是!”下屬們領了命令便去了。
凌妙人簡直不敢置信,自己的意中人是這樣的殺人不眨眼的男人,自己怎麼會喜歡這樣的男人。
凌妙人覺得,或許自己應該放下對顧雲的執念......同時,她要讓顧雲後悔,她要成爲顧雲高攀不起的高高在上的女人!
***
過得幾日,玉石村內家家戶戶都掛着白綾,門口扎着紙糊的假人,堂內都設有靈堂。
整個村落都充斥着老弱的哭嚎聲。
凌醇此人生性多疑,對誰都生有戒心,除去願意爲他擋箭的林玉,其他人他都不是由衷的相信。
對這顧雲也是一樣存有戒備之心,他有些顧慮,怕這顧雲暗中結黨營私,將來威脅他的江山,於是派探子來監督顧雲屠村一事。
探子趕到的時候,玉石村已經哭聲一片,家家辦着喪事,一片悲慼慘淡。
探子蹲了兩天,便趕回去向凌醇覆命了。
來到皇宮御書房,探子倏地跪下,回稟道:“啓奏皇上,顧雲的的確確將玉石村進行了屠村,眼下玉石村的年輕人不論男女都已經被殺,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殘在辦着喪事,眼下的玉石村幾乎是個死村。”
凌醇聞言,放下手中的筆,心中對顧雲的疑慮打消了一半,“看起來這個顧雲沒有超越朕的野心啊,充其量他是想討好朕,做朕身邊的一條衷心不二的狗罷了。”
那探子趨炎附勢道:“皇上英明,當今世上沒有人可以超越皇上!顧雲自然只配做一隻皇上隨叫隨到的狗了。”
凌醇心情大好,禁不住朗聲大笑,牽動了肺腑,咳疾犯了,於是便爆發了一陣劇烈的咳嗽,“咳咳咳……咳咳……”
凌醇邊咳嗽邊想朕的御醫簡直一無是處,一個小小的咳疾,居然治療了三個多月仍舊沒有起色和好轉。他並不知道自己被林玉下了致命的毒藥,只是氣這些沒用的御醫居然將他越治療越症狀越是嚴重。
“這該死的御醫閣,連個小小的咳疾都治療不好,朕養他們何用?!”
“皇上所言極是,這樣的酒囊飯袋就該全部換掉!怎麼可以白白浪費皇上的糧食和錢銀!皇上咳嗽都有四五個月啦!”探子心想皇上可能又要殺人了。自己可得小心纔是,比竟皇上心情不好誰都可以殺掉。
凌醇一陣煩躁,“林玉人呢,她這兩天如何不見人?朕讓她掌管煉藥門,不知她有沒有什麼突破?”
正在這時,凌妙人紅着眼睛跑了進來,“父皇,父皇!嗚嗚嗚。”
邊跑邊哭,好是委屈的樣子。
凌醇對那探子擺擺手,示意那探子下去。
探子當即便隱去了。
凌醇上下打量了一下凌妙人,“如何這般狼狽啊,公主?頭髮都亂了。”
凌妙人走到凌醇身邊,撥弄了一下頭髮,這纔不開心道:“父皇,我不要嫁給顧雲了。”
凌醇挑眉,“哦?你不是素來鐘意顧雲年少有爲嗎?怎麼又不肯嫁給他了?!”
凌妙人冷冷哼了一聲,“他爲了得到父皇的賞識,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玉石村的人全部幾乎被他屠村了。女兒可不喜歡這樣的人。”
凌醇笑了一下,心裡對顧雲的疑慮又打消了一半,連朕的閨女都說顧云爲了討好我而不擇手段,看起來顧雲對我是衷心不二的,“男人不狠非英雄啊。你懂什麼?”
畢竟這凌醇年輕時候是靠着弒兄而上位的,而且屠村是他心中所想,是他讓乾的,所以他並不覺得屠村有什麼不對,反而覺得女兒目光短淺,沒什麼見識。
凌妙人不依的拉着父親的衣袖,“不要嘛父皇,人家的婚姻大事不可兒戲,如果明明不喜歡還嫁了去,那豈不是會一生不幸?而且,我堂堂公主,何苦給人做妾?”
凌醇蹙眉,“林玉乃是朕親封的賢夫人,怎麼,你覺得朕不該封她?你自己想做賢夫人?”
凌妙人心下自然是想的,可是如今已經對顧雲絕望了,她更多的是不甘心和氣憤,已經想給顧雲和林玉顏色看看。
“女兒可沒有那樣說。”
凌醇對這些兒女沒有多少耐心,眼下除了修仙長生讓他有心思,而林玉主要管着他修仙一事,他自然不會太爲難林玉了,他還指望林玉呢。什麼事都沒有長生不老要緊。
修仙之外其他的事他不想花時間去操辦,在凌妙人軟磨硬泡了片刻以後,凌醇問道:“不嫁就不嫁吧,我看顧雲一心撲在事業,似乎也沒有心思納側室,最主要是他懼內,他被林玉管的死死的。”
語氣之中有幾分酸味。就也是挺不舒服的。若是朕再年輕十數歲,那樣的美人也輪不到顧雲。被林玉那樣的美人管束,死也值了。
凌妙人冷冷的笑了笑,“身爲一名男人,居然懼內,連側室也不敢娶,真是沒用!相比較來說,我九皇兄可是男人多了,前不久一下娶進來兩個側妃,我那皇嫂話都不敢多說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