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在勸他?
皇霆御琛眼神中閃過一絲怒意,磁性的嗓音帶了些複雜:“那你呢?”
他問了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好像有一隻大掌一下子把她那固若金湯的心抓的粉碎。
她呢?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我會離開。”顧小阮咬着脣有些艱澀:“早知道會是這個局面,我當初便不應該答應代孕……”
她流產就好了,就好像意外交錯的平行線再次迴歸正途。
“可惜,已經晚了。”
皇霆御琛薄脣勾起的弧度越來越大,與此同時抓住她的腰按向自己的懷裡強勢禁錮。
“你遇到我,已經花光你所有運氣,現在老天不會給你運氣逃離我!”
她已經招惹了他,他怎麼可能放任她抽身離開?
“皇霆御琛,你冷靜點……”顧小阮渾身都冰冷了起來。
他天真歪頭,笑容精緻奪目的像是油畫裡的天使:“昨晚我真蠢,我就應該對你毫不留情。”
顧小阮驚恐的蜷縮起身體:“不要……”
“皇霆御琛,你瘋了是吧!!小西爵還在外面。”
“那就讓管家帶他走。”皇霆御琛的聲音依舊冰冷,帶了不可一世的偏執。
他推開門下了命令,小西就只能委屈爸爸的被帶走。
期間管家還十分同情了看了顧小阮一眼。
他砰的一聲關起了門,再次輕鬆的抱她在懷裡,就好像抱一隻不聽話的卻沒了爪子的貓。
“你放開我,你聽到了沒有。你放開我!”顧小阮拼命拒絕。
皇霆御琛冷笑,“那你就答應我乖乖在這生下我們的孩子。”
“我不要……我不會答應……我已經參加試鏡了,孩子……孩子我不能要!求求你,你不要這麼狠心。”
她就這麼不願意離開娛樂圈?
哪怕昨天受到了那樣的對待。
還是說,是因爲那裡有陸鍾生?
那麼他算什麼?
她不要和他的孩子。
她不要和他的孩子!
皇霆御琛暴戾的撕扯開她的睡衣。
從年少到如今,與她並肩的是陸鍾生。
他就是在意。
既然做不了和她並肩的人,那麼就當她的王,讓她服從!
“唔……好痛”
顧小阮只感覺自己被無情的佔有了,只是漸漸的,他的吻越發挑逗,讓她熱情綻放。她有些羞澀,在這種時候她還是有感覺。
顧小阮咬着脣忍耐,也許是看到她委屈神色。
他的粗暴有些緩解。
招惹了他就得一惹到底,這個女人他要,就的要一輩子。
顧小阮抿着脣。
這樣的皇霆御琛,和昨晚那些人有什麼差別?
而且他不是有潔癖嗎?
也對,現在這種只是清洗玩具的過程。
顧小阮心裡某一個念頭更加堅定了!
她不會因爲任何事情放棄自己的夢想。
他的氣息沾染她一切,將每一寸肌膚都宣示主權般的留下痕跡。
一切結束後,顧小阮睡的昏昏沉沉。
迷糊見他聽到那個男人雷厲風行的走出去,接下來便有醫生過來檢查。
皇霆御琛坐在旁邊,深邃的眸中意味不明。
他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做。
昨晚那麼難忍都忍下來了,現在卻僅僅因爲她幾句話如此。
醫生檢查之後告訴皇霆御琛,肚子裡的孩子沒有問題,皇霆御琛才鬆了口氣。
顧小阮只能裝睡,黑暗中她額間有溫潤的觸感稍縱即逝。
一個吻。
這種態度真容易讓人誤會。
顧小阮睜開了眼睛,憤怒冷笑:“總統大人的溫情還是留給該留的人。”
皇霆御琛臉色再次冷了下來:“顧小阮,你是不是非把我推向別的女人那裡?你知不知道如果說北盛汐月朝我走了九十九步,那你連百分之一都沒有?”
“那就讓她去走那九十九步,我顧小阮就只走這一步!”
顧小阮開始找衣服穿。
她北盛汐月能走九十九步,那是因爲她有優勢。
而她僅僅走的一步已經耗費所有力氣。
他有什麼資格嫌棄她不主動?
“如果你覺得天下爲妃的男主可以換一個,你大可以去找你的陸鍾生。”他看透她,她有什麼事情總是揹着他和陸鍾生聯繫。
顧小阮的動作停止了,臉上的表情是錯愕。
“你忘記答應我什麼!?你說不會帶個人情緒到鍾生身上。”
“你先毀約。”誰允許她叫的那麼親熱?
"顧小阮,我之前說過給你一切,那麼我現在再說一次。嫁給我!”
“嫁給你?”顧小阮的眼神有些錯愕和苦澀。
到底是什麼讓皇霆御琛說出這樣的話。
“你不願意?”
“嫁給你,是當你的四分之一還是三分之一?!我顧小阮很貪心而且要求苛刻,我只走一步,可是我要的是百分之百。總統大人,你給不了。”顧小阮陳述一個事實。
皇霆御琛臉色一冷,脣角卻勾起邪肆笑意。
“你這麼確定我做不到?你有什麼資格要我的百分百?你的心不是早就被陸鍾生佔了一個位置?我想想,最好的辦法是把那塊位置挖掉,換上我的名字!”
皇霆御琛的聲音帶了些冷酷,毫不掩飾眼中的瘋狂。
這個觸動了顧小阮的逆鱗,她是真的怕陸鍾生因爲自己的緣故有什麼不測。
這個人太可怕了!
他容不得她在乎別人。而且想法如此荒謬。
顧小阮眼神的恐慌好像波紋蕩起:“皇霆御琛,你不要遷怒別人。”
“遷怒?”他突然掐住顧小阮的臉,拉近。
“既然知道我會遷怒,就遠離一切。你只需要我就夠了。”
顧小阮咬着牙,感覺渾身都冰冷了。
她倔強的揚起頭,語氣綿軟,卻帶了些悵然:“皇霆御琛,你是我這一生最錯誤的人。”
皇霆御琛眸中的冰蘭好像深海一樣幽冷。
他不懂,這個女人居然敢說出這樣的話。
顧小阮笑了笑。
曾經,他是她這一生最美好的遇見,若只有最初,他說過當她的盔甲,她是他的軟綿綿。
是錯誤的人,卻是最美好的遇見,她已經萬劫不復。
皇霆御琛胸腔好像有劇烈的疼痛浪潮席捲而來。
好像有什麼東西,一去經年劃開時光塵埃露出傷疤。
這個笑,他看不懂。
爲了掩飾胸腔的莫名情愫,皇霆御琛再次警告,“下一次我不希望出現這種情況,打我手機。明白沒有?你叫我,我一定來。”
顧小阮沒有說話,皇霆御琛欺身而上,壓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