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北盛爵淡淡拒絕,然後抱着夏羅上了樓。
旁邊的傭人恭敬有禮的開口:“江小姐,你的衣服我們已經乾洗好了,你現在就可換上。”
江書意對着傭人笑了笑:“那麻煩您了。”
江書意去換了衣服,卻發現北盛爵居然帶着夏羅進了那個房間。
北盛爵的別墅有一處房間是個禁地,她也是偶爾纔看上幾眼,平日根本沒有人能進去。
可是北盛爵居然就這樣帶着那個夏羅進去了。
旁邊的傭人開始給江書意引路,她只能暫且壓下心裡的情緒開始準備離開。
北盛爵抱着夏羅,可是懷裡的女人一點也不安分。
他從下人手裡接過醒酒藥:“你們下去。”
傭人們應聲而退。
他單手斜插在褲袋,此刻看着在牀上的女人。
夏羅似乎很不舒服的樣子,試圖脫下衣服讓自己涼快點。
他無奈的上前制止她亂動的手,讓她靠在懷裡,水杯就在她嫵媚翹起的脣邊。
“喝。”耳邊的命令冷冰冰的。
她雙手揮舞着,硬被灌下去一口,苦得她不停的掙扎,咳嗽了一陣。男人不敢再硬灌。
夏羅抿着脣,小小聲的抱怨,眼神茫然的看着天花板:“苦。”
這小小的一聲撩亂北盛爵的思緒,曾幾何時,她生病時也是不願意吃藥。
北盛爵神色冷漠,看着眼前的小瘋子脫她自己的衣服不算還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他將她雙手反在背後,喝了一大口醒酒藥,掐住她的腰,然後強迫的餵給了她。
夏羅自然不肯,吐出舌頭死扛着不肯喝。
突兀的她感覺這吻很熟悉,混合着苦澀的白蘭地味道。
夏羅終於清醒了片刻,下一刻胸腔又是一陣翻騰。
她死捂着胸口,泄憤般的又咬了他一口。北盛爵抓住她脖子拉開她,再咬下去他的嘴巴明天就沒辦法見人了。
夏羅掙扎無果,只是虛弱開口:“你再不放開我,我就吐你牀上了。”
北盛爵瞳孔收縮,眼神果然有些微變。心下無奈,他抱着夏羅直接帶她去了洗手間。
“去。”
夏羅開始嘔吐,她沒喝過這麼多的酒,以往她都有分寸。
可是今晚,她卻失態了。
北盛爵看着她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微妙的心疼,只是嘴上的傷痕還隱隱作痛,提醒着他眼前的少女很厭惡他的靠近。
吐完了之後她總算是舒服了點,北盛爵見她好轉然後離開。
夏羅看了看門外,她索性洗了個澡。
旁邊有着他備用的男士浴袍,夏羅一點都不客氣直接拿來用了。
她和這個男人本就沒什麼好客氣的,哪怕後來生出許多齟齬,也比一般人親密的多。
只是她出來時卻看見那個一絲不苟到冷漠的男人此刻正和一個少女交談。
江書意是來還睡衣的,她扎着馬尾一派鮮活模樣。
“先生,對不起。這睡衣我弄乾淨給你放這了。”她小臉紅撲撲的似乎很不好意思。
“我以後不會這樣了。”江書意用無比依戀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北盛爵淡淡開口:“嗯。”
江書意的神情有微不可查的僵硬,還有些不死心。
夏羅開始打量這臥室的擺設,這裡面的擺設很是幼稚,公主牀就不說了,滿滿一屋子的毛絨娃娃。
這樣的情況根本和北盛爵不搭,夏羅乾脆打開了衣櫃。
出乎意料的是,這裡面滿滿的都是屬於女人的衣服。
夏羅眼中閃過一絲瞭然,看起來正經,原來也是假正經。
這麼晚了來還睡衣?
他身邊的這個女孩似乎和他很是親密,北盛爵喜歡一個人,還真的是無微不至。
她看着對面依舊還賴着不走的江書意,卻是踩着嫋娜的步伐上前,徑直勾住了北盛爵的脖子。
她媚眼如絲的看向江書意:“小妹妹,你也要留下來嗎?我不介意多一個人。”
北盛爵眸光微冷,可是一言不發任由夏羅在他身上撒野。
江書意臉色慘白,一副被這種放浪形骸嚇到的樣子。
“姐姐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夏羅忍不住想笑,這也裝過頭了吧:“生理課沒學嗎?男人和女人還能做什麼?”
她說的露骨,江書語現在是裝不下去了。
夏羅放肆的在他身上撩撥,北盛爵看向江書意:“你可以走了。”
“是……是的。先生。”江書意咬咬脣然後離開。
夏羅攀附在他身上,看着他依舊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突然覺得無趣想抽身離開,反倒被北盛爵壓在了門板上。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他聲音黑沉沉的帶着壓抑。
北盛爵一點點掃視,看着夏羅。
自己的睡袍顯然對她來說過長,她索性也沒繫好,開叉的睡袍只要一走動便能露出美腿。領口鬆鬆垮垮的,黑色和雪白交相對比越發顯得妖異嫵媚。
這個磨人的妖精。
這樣的誘惑比之當年還要來得火熱直接,他的自制力卻顯然不及當年。
“怎麼,嚇到你的小白兔了。”夏羅調侃,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北盛爵冷哼一聲,吻也吻了抱也抱了。
她既然跟着他回來想必也不怕他要她,這種故意激怒的的手段他了然。
北盛爵徑直去了浴室,夏羅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沒一會北盛爵出來,他洗完澡,身上穿着銀灰色的睡袍。
冷冽的五官在其中顯出幾分殺伐,板正挺直的站在夏羅面前,胸前的肌肉線條和腹部整齊結實的紋理隱約顯露。
夏羅依舊笑着看向他,眼中卻帶着調侃:“身材不錯,爵爺不輸給年輕人。”
北盛爵上前幾步,眼中帶着不悅:“你倒是見多識廣。”
他語氣分明帶着一絲諷刺,夏羅卻絲毫沒受影響:“自然,各種類型我夏羅都有興趣,不過不包括冷冰冰的木頭,還是老的那種。”
她就是戳他痛處,一個是年齡,一個是不解風情。
夏羅捅刀子那叫一個溜,捅完就走絕不拖泥帶水。
她起身準備離開,朝着門口走去。
看來今晚她跟他回來是個錯誤的決定,在這裡遇到那個女人讓夏羅渾身不自在,既然趕走了小白兔,她也不想留在這了。
不過事與願違,她才走出幾步就被北盛爵壓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