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阮爲難的看了一眼陸鍾生,平淡拒絕:“我知道了,等小寶的生日會結束我再去找他。”
只是話語未落,一道強烈的腳步聲就越發逼近。
那裝修奢華的門被踹的砰砰作響。
顧小阮心裡有些慌了,對着陸鍾生說:“鍾生哥哥,你迴避一下吧。”
陸鍾生眼神有些無奈:“我來只是想看看你,只是第一眼我就知道那藥你沒用是不是?”
如果用了,她的表情不會這麼爲難。
顧小阮握緊指尖,喉嚨乾澀的說不出話來。
終於,陸鍾生還是迅速的從側門離開了。
顧小阮皺着眉打開了門,對面高大的身影不是總統大人還有誰?
才一進來,皇霆御琛就四下打量了一下週圍。
“總統大人,你今天不是很忙嗎?”
“杯子?”皇霆御琛勾起脣角,眼神冷冷的從杯子上掃過。
“我剛剛有些渴,所以我回來喝水。”顧小阮說了一個自己都不太相信的理由。
房間裡陷入平靜,皇霆御琛的墨眸好像看透一切。
“生日會現場有酒水。”他用冷淡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陳述事實。
皇霆御琛,他這麼聰明,她的小伎倆果然騙不了她。
顧小阮心一橫,反抗開口:“你沒資格管我。”
這裡的空氣都逼仄起來,顧小阮朝着門外的方向走去。
後面傳來皇霆御琛冰冷中帶着怒火的聲音:“顧小阮,是我把你寵上天了?”
外面傳來宮管家催促擔心的聲音:“總統大人,請不要耽誤太多時間。”
皇霆御琛大跨步的走過去,大力的關上了門。
“說清楚。”
“我沒什麼好說的,清者自清。你這麼多疑每天懷疑我和其他男人有染,麻煩你乾脆放了我。寵物,還是要乾淨的不是嗎?”顧小阮勾起脣,一雙妙目是濃重的火藥味。
“好。”皇霆御琛微微眯起眸:“不管你乾不乾淨,我就要你。”
他猛然靠近拉住了顧小阮的手腕,接下來她被踉踉蹌蹌的扯着來到了隔壁的古堡落地窗。
宏大明亮的視角可以看到外面生日會的一切。
顧小阮喘着氣,狠狠的甩開:“你瘋了,是不是?”
這樣,會被看到。
一個總統當衆和人拉拉扯扯,傳出去他還要不要當了?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清楚。”皇霆御琛的嗓音低沉,怒火快壓抑不住。
顧小阮的動作僵住了,神色爲難。
說還是不說?
明明沒什麼,可是如果說出來這個人絕對會多想。
皇霆御琛暴躁的拉住她的手往鏤空窗沿上一按,下一刻傳來一聲巨響。
他骨節分明的手狠狠的砸在潔白光滑的瓷磚上:“說!”
顧小阮眼中的水霧一下子被嚇出來了,態度軟化了一點。
“你要我怎麼說?是陸鍾生。我們什麼都沒有做,只是請他來我房裡喝了一杯水。”
“我不信。”他眼中有着偏執。
女人總是忘記不了第一個男人,尤其是她爲陸鍾生一次次的違揹他的意願。
“那你想我怎麼說?”顧小阮嗤笑了一下:“你要我承認我對他有意思?”
這個人簡直無理取鬧。
“你真讓我失望。”皇霆御琛以爲她已經默認:“如果沒什麼,爲什麼那麼怕我?”
“我怕也有錯嗎?”顧小阮不想再和他糾纏,他手上還有傷:“你讓人可怕,請總統大人你冷靜一下。”
她想從他懷裡離開,下一刻暴烈的吻把她完全壓制。
顧小阮瘋狂掙扎,下面有無數的人在,只要一擡頭也許就能看見他們。
突然,皇霆御琛眼神有些不對勁,完美五官上顯露出古怪的痛苦神色。
他整個人滑落下來,意識模糊,顧小阮支持不住,兩個人一同滑落在地板上。
顧小阮徹底心慌了,這樣熟悉的一幕上一次還是在私人飛機上。
“不許走……”皇霆御琛眼神迷茫渙散,一隻手卻還是緊緊的抓住顧小阮。
外面傳來宮管家的聲音:“顧小姐,顧小姐,你們在裡面怎麼樣?”
也許是總統離開太久,宮管家有些不安了。
顧小阮蒼白的小臉上出現淚痕,短短的從這到門的距離她拼命拉近。
宮管家第一時間進來後也是一驚,臉色嚴肅的把門關上了,杜絕外面那些好奇的目光。
他迅速出去從另外一個房間拿來試劑玻璃管,給皇霆御琛注射藥物。
顧小阮一直默默安撫他,與此同時心裡也產生了巨大的疑問。
注射完藥物之後,皇霆御琛安靜了下來。
“爲什麼?”顧小阮看向宮北海。
一次是巧合,那麼兩次又是什麼?
他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顧小姐,這算是皇霆家的秘密。”宮北海十分認真:“總統大人不能有任何情緒波動過大的事情。喜悅,憤怒,這種都不行。尤其是不能忤逆他的意思,不然就會像現在這樣情緒失控。”
怎麼會這樣?
一滴眼淚從她眼中滑落,滴落在他眉間。
皇霆御琛很不安穩的抓住她的手,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人。
軟綿綿?是誰?
戒指。
海洋秘密基地。
愛心信封。
所有的一切在他腦海裡打轉,混亂成亂麻,其後又消失在深海里,打了旋化成泡沫。
“我不走。”顧小阮見不得眼前這人這種模樣。
皇霆御琛醒來之後,旁邊顧小阮睡在旁邊陪着他。
此刻柔弱的樣子完全不像之前的張牙舞爪。
宮管家上前等候命令:“總統大人,你現在身體情況怎麼樣?”
“我剛剛……”模糊中他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有另外一種人生。
宮管家皺了皺眉:“剛剛總統大人你情緒失控了。這段時間總統大人你有沒有按照喬瑞克教授的醫囑。”
皇霆御琛站起身,拖着顧小阮的小腦袋瓜,臉色越發冰冷。
剛剛,他第一次失控這麼厲害,腦海裡好像還殘留着當時的劇痛。
有些事情,不能想,一想就有一種令人煩躁的疼痛。
“我沒事。外面儀式你幫我推遲了?”
宮管家開口:“是的,總統大人。北盛小姐在外面已經等急了。”
宮北海沒有說,老首長也等急了。
皇霆御琛輕鬆的抱起顧小阮,把她放到房間裡。
剛剛的失控,他太不冷靜也太不明智。
哪怕是此刻他的怒火也未平息。
顧小阮還是醒了,睜開眼睛的時候正對上那幽深墨眸。
她慌張詢問:“你現在還有沒有事情?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