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阮咬着牙對宮管家,有些可憐兮兮的:“你別打擊我了好不好?”
“顧小姐抓緊時間吃下東西吧!”宮管家也被逗笑了:“快點完成比較好。”
“我明白了。”顧小阮垂頭喪氣。
後來,她真的是按照高度嚴格的要求說完了一千遍我愛你。
最後說完的時候,顧小阮舒了老長一口氣。
累死寶寶了,她第一次覺得原來說我愛你還能這麼累。
宮管家去了外面,把顧小阮完成懲罰的事情報告給皇霆御琛。
皇霆御琛正和外交嘉賓舉杯,聽到這個十分滿意,舉杯睥睨不羈的喝完。
外交嘉賓反倒嚇了一跳,眼前的總統大人比以往更加耀眼。
等處理完這邊的事情的時候,皇霆御琛的車隊纔開往西門家。
西門景榮受寵若驚,別墅裡的傭人因爲總統的突然來訪忙了起來。
陸鍾生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緘默不語。
皇霆御琛入座,氣場強大讓人不可忽視。
他敲擊了一下桌面,這動作做起來十分囂張肆意,但在皇霆御琛身上自然的本該如此。
哪怕這裡不是他的地方,他依舊從容不迫,睥睨一世。
下人在他的吩咐下首先送來一套珠寶。
那珠寶十分璀璨,僅僅是肉眼所看就能看出那是如何的價值連城。
陸鍾生不卑不亢的笑了:“總統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你要娶的是小東西的妹妹,送個禮物而已。”他淡淡回答,冷峻的眉卻不由得皺起了。
陸鍾生的聲音有些不對勁,手下的人給他投去目光,收起了原本的音頻分析儀器。
顧小曼也在西門家,這麼晚了她就是來找陸鍾生解決麻煩的,原本想趁機勾引,沒想到西門家來了客人。
她偷偷的看過去,只一眼就被那些珠寶迷惑了心神,再看到皇霆御琛的時候。
她看呆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帥氣的男人。
她不是第一次看到,可是每一次看到都會發了瘋的沉迷。
“西門公子的聲音怎麼了?”他似笑非笑的詢問。
他的聲音嘶啞,勉強才能聽清。
陸鍾生面色不變:“禮物?總統閣下還是收回去。西門家不缺這點,我陸鍾生也不缺。至於聲音,不過是複查的時候對藥物有些不適。”
顧小曼在裡面急的不行,她聽的很清楚,這些首飾是給她的禮物,她正想趁着結婚多撈一筆。
話音未落,女傭恰到好處的從裡面送走醫生。
皇霆御琛對他的話也不在意,十分大度優雅的擺了擺手:“看來禮物不合你的意思,不過稍後還有一件,你一定收。”
陸鍾生有些狐疑,送什麼禮物?
西門景榮進來,十分熱情的開口:“總統大人,現在時間也晚了,你看?要不留下來?”
“謝謝西門夫人,不過我還有事情,不便打擾。下次有機會再來拜訪。”皇霆御琛說的客套,眼神卻一直沒離開陸鍾生。
陸鍾生臉色蒼白,此刻死死的捏着自己的手掌。
他可以看出,這種遺傳性心臟病如果沒有合適心臟,不用他動手也活不了多久。
既然得不到原有的預期效果,他自然不會久留。
不過,似乎這個總統當得越發有趣了。
以往上任總統,任何事情都一帆風順,真是好久沒有這樣的意外驚喜了。
若是旁人知道他心裡所想,大概會爲他擔憂,不僅僅是擔憂總統的位置,更是擔憂他身後的家族和支持者。
可是在他身上,就是有一種天生的瘋狂因子,挑戰和威脅讓他熱血。
助理急急忙忙的送來錄音文件,在他的授意下送到陸鍾生手裡。
陸鍾生到了書房,拿起u盤去聽。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我顧小阮愛皇霆御琛!”裡面是小丫頭的聲音。
聽到最後一句,他冷冷的拔下u盤,指尖用力幾乎掐到出血。
顧小曼還不知死活的進來:“鍾生,我之前和你說的事情你怎麼說?還有,那首飾你爲什麼不要?”
他扯起顧小曼往外一扔,一向溫和的面目有些陰鬱猙獰,就連聲音也無比滲人:“你很貪是嗎?你貪誰的都可以,唯獨那個男人。”
這個男人,在示威。
他對小丫頭的心思,他清楚無比。
聽見小丫頭每說一句,他都感覺無比的諷刺和暴怒。
顧小曼嬌呼一聲,心裡很是委屈,可是現在她有求於陸鍾生,所以半句話也不敢說。
隱約的,她覺得眼前的陸鍾生有些可怕,好像不是她瞭解以爲的那個人了。
這邊,顧小阮想要出去。
皇霆御琛遲遲沒有回來,她不想再等了。
宮管家指了指手機屏幕上的時候:“顧小姐,總統大人吩咐我監督你正常作息,請你不要這樣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好嗎?”
顧小阮很是疑惑,心裡有些憤怒:“懲罰我也照做了,他還想怎麼樣?他到底想去找陸鍾生幹嘛?”
“讓我出去。”她強烈要求着。
“可是總統的意思是,回來希望你乖乖在牀上睡覺。”宮管家勸慰道:“顧小姐,你已經忍了這懲罰,等總統大人過去這段時間就好了。何必前功盡棄呢?”
現在總統根本就是在發病期間,這種狀態下總統大人根本容不得人有一絲一毫的反抗,他只是不想看到這兩人兩敗俱傷。
顧小阮有些自嘲一笑,“他還真當我是任由他擺佈的洋娃娃了不成?你告訴他,他不回來我絕對不睡覺。”
她朝着臥室走去,在落地窗前乾坐着,真的是沒有半點睡覺的打算。
現在天色已經晚了,她眼皮打架,卻還是記掛着要等他回來。
宮管家看不過去了,終究還是給總統打了電話。
皇霆御琛在車內,助理把原版錄音文件給了他,他聽的仔細。
每聽一遍,臉上的笑容就深一分。
直到電話打斷了錄音,他接起,只聽了寥寥幾句,眼眸轉冷。
臥室門被打開了。
顧小阮衣服單薄,此刻僅僅穿着睡衣,在冰涼的地板上坐着,靠着落地窗咬牙堅持不能睡着。
燈沒有開,白皙完美的手指從開關下滑落,奢華耀眼的水晶燈將整個房間照的亮如白晝。
皇霆御琛快走幾步,走到她面前,蹲下抱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