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宋祠的表情太過於驚訝,容瑾看着她發呆的樣子,忍不住上手去捏她的臉,語氣也染上幾分暖意,“傻姑娘,逗你玩呢”
冰涼的指尖落在臉上,很奇怪,這個人明明是暖的,但手指卻是冰涼無比。
宋祠咬脣,忍不住伸手去碰了碰他剛纔摸過的地方。
容瑾淡笑,揉了揉她的腦袋,再一次發動車子。
宋祠將頭低下來,嘴角慢慢勾起。
高級公寓區,宋祠從車上下來,心情似乎很好的跟容瑾告別。
容瑾也下車了,他將一盒茶葉塞進她的手中,輕柔開口,“保護好嗓子”
宋祠看着手中的茶葉,挑了挑眉,擡頭去看他。
容瑾又想去摸她的腦袋,但不知道爲什麼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外面冷,回去吧”
宋祠將圍巾往臉上拉了拉,乖順的點了點頭,眼神卻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她道,“容瑾,再見”
說完,她便轉身跑了回去。
容瑾……
容瑾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忍不住失笑。
寒風凌冽,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站在公寓樓下面,他靠在車上,神色淡淡的,鼻尖被寒風凍的有些紅紅的……
不一會兒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停在了他的面前,上面下來了三個男人,他們都手上還抓着一個拿着相機的人。
“爺,他就是上次偷拍您的人,我們是在不遠處草叢裡抓到的。”
爲首的男人開口,聲音比這寒風還要冷。
容瑾的目光轉移到那嚇得瑟瑟發抖的人身上,男人下一秒就撲通跪在了地上,臉上更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容爺,我錯了,我真的不敢了,我就是想養家餬口,就算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拍您啊”
容瑾不語,只是眼中再沒有了之前面對宋祠的溫柔,裡面隱藏着的是凌冽的寒意。
“是嗎…”
狗仔腸子都要悔青了,拍到容瑾第一次的時候他就該收手了 可是貪婪之心終究是戰勝了內心的恐懼。
容瑾是誰?
是放眼整個京都都沒人敢惹的大佬,他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拍他……
容瑾將手放在車子上輕輕敲打,那一聲聲擊打聲,每一聲都落在了狗仔的心口上,那顆心七上八下的。
須臾,那手停了下來,手的主人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眼神微眯,像是帶着淡淡的不悅,“該怎麼做,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狗仔點頭如搗蒜,聲音顫顫巍巍的,“您和宋小姐只是朋友關係,宋小姐沒有出軌,這些都是我杜撰的……”
容瑾點頭,身邊的黑衣人打開車門,男人彎腰上了車。
就連一個眼神也沒有施捨給他。
外界傳言容家大少容瑾,謙謙君子,如澤世明珠,是個謙和而又溫柔的人,現在看來倒也不盡然……
男人離開了這裡,狗仔癱坐在地上,看着手中的相機,胸口上下起伏……
宋祠的公寓
宋祠回家之後便給葉芋杏打了個電話,讓她來接自己。
她走到陽臺邊點燃一根香菸,妖媚的眼睛淡淡的看着外面光禿禿的樹枝,眼中染上幾分亮光。
“嗯,他送我回來的”
她的聲音很淡,香菸在口中吐出,薄薄的煙霧襯得她整個人又野又頹。
“你知道,顧衍那邊不許你靠近這位大爺”
葉芋杏擔憂的聲音傳來。
宋祠勾脣,眼中染上幾分不屑,“他還管不了我”
聲音帶着笑,顯然她心情很好。
葉芋杏也瞭解宋祠的個性,她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說了一句快到了,便將電話掛斷了。
宋祠將手機扔到一邊,手中的香菸也燃到了盡頭……
晚上,宋祠和葉芋杏準時來到了酒店,兩人剛一下來,本來待在外面的狗仔一下子全部涌了上來,將兩人團團圍住。
宋祠戴着墨鏡,薄脣緊緊珉成一條線。
“宋小姐,關於最近網上的言論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宋小姐,你插足羅衡和沈佳宜的感情就沒有一點羞恥之心嗎”
“請你正面回答!”
記者相互推嚷,葉芋杏將宋祠緊緊護在自己身後,“阿祠,你先進去”
宋祠點頭,轉身欲走。
但是也不知道誰家的記者這麼大的膽子,直接拉住了宋祠的胳膊,根本不讓人走。
“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宋小姐是仗着自己在圈中的地位便欺負新人嗎?請你正面回答。”
宋祠回頭,冰冷的眼神看着那個記者。
“放手!”
她的聲音沉下去了幾分。
記者死死的拉着她,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這位朋友,你冷靜一點,這件事我們阿祠會稍後做出答覆,你先放手!”
葉芋杏也氣的不行,要不是現在大庭廣衆之下,她早就發火了。
但是那記者非但沒有放手的意思,反而拉的更緊了,似乎非要宋祠給出一個說法。
宋祠眯起眼睛,攔住了想要說話的葉芋杏。
她狠狠拉開記者的手,將臉上的墨鏡拉下來,精緻俏麗的小臉露了出來,周圍的閃光燈閃耀個不停,彷彿要把人的眼睛閃瞎。
“阿祠,公司那邊現在不讓你做出迴應!”
葉芋杏低聲警告。
宋祠就好像沒有聽見一般,將墨鏡放進口袋裡,突然勾脣笑了起來,這是宋祠第一次不是在頒獎典禮上笑。
南方有佳人,傾世而獨立,一笑傾城,萬花失色,圈子裡對她的評價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宋祠看着這位記者,嘴角的弧度越發的大了,“想要說法?”
記者們沒有說話,一個個屏息凝神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出道短短几年,便直接登頂華語樂壇的僅有宋祠一人。
外媒曾經評價過宋祠,當時報紙上說,天上地下,華國只有一個宋祠……
這是多麼高的評價......
周圍只有寒風颳過的聲音,宋祠沉默了片刻,歪着頭冷笑,“這幾天,我也忍夠了,誰是小三,誰出了軌,你們很快就能知道,現在……無可奉告!”
說完,她拉着葉芋杏趁着所有人都在呆愣的時候,直接衝出了人羣,衝進了酒店。
記者反應過來想要去抓人,但酒店的保安已經將人拒之門外。
酒店的走廊上,宋祠鬆開葉芋杏的手,自覺的站在了一邊。
葉芋杏皺着眉頭,臉上的表情有些肅穆,兩人沉默了片刻,終於葉芋杏才陰狠開口,“你當時應該打折那個記者的胳膊。”
“呵!”宋祠輕笑,攬住了她的肩膀,“嗯,下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