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緩緩打開,劉備面色充滿緊張的看着從城門裡走出來的曹操軍,心裡有些期待和警惕。
“主公!你看這白小子恐怕是怕了,就派這麼一點人,看我殺的他們片甲不留!”張飛看着小沛城走出的曹軍,見李典帶領的曹軍人數並沒有太多,於是面色充滿欣喜的對着身旁的劉備笑着說道。
“益德!等會你就守住後軍就可以了,雲長你統領軍隊!”劉備看着出城的曹軍人數並不是太多了,緊張的面容也放鬆下來,看着一旁興奮的張飛,劉備考慮了一下,對着身旁的關羽和張飛說道。
“這,主公,讓我守後軍,不好吧!”張飛聽了劉備的話,面色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劉備問道,這所謂的鎮守後軍的,其實就是一個壓陣的,一個防止士兵逃跑的將軍,基本上不用上前殺敵,如今劉備直接讓張飛去守後軍,這讓張飛有些不能適應下來。
“益德,這是命令!”劉備看着張飛那一臉疑惑的樣子,語氣沉重的對着張飛說道,若是張飛在前面,若一時殺的興起,很有可能破壞自己和白子符暗中的約定,到時候白子符真的生氣了,派全部的軍隊來攻打自己,這可不是劉備受的起的,如今就只好讓張飛在後面好好的安靜下來。
“這……”張飛聽了劉備的話,將目光望向一旁的關羽,希望關羽能和劉備說說。
關羽早就瞭解劉備的心思,雖然覺得劉備這樣做有些不好,但是這是解決事件的最好辦法,於是語氣沉穩的對着張飛說道:“益德,你這次別任性了,聽主公的吧!”
“好吧!”最後張飛只好無奈的點頭答應了,拿着手中的丈八蛇矛,騎着馬乖乖的退到了軍隊的後方。
“雲長,記住,打一下就撤退!”看着張飛去到了後面,劉備面色誠懇的看着關羽,小聲說道。
關羽聽了劉備的話,點了點頭,然後帶着身後的士兵向着李典殺去。
李典見劉備軍殺了過來,面色有些古怪,心裡都有些懷疑起白仁來,是不是讓自己出來送死,不過看着劉備殺了過來,李典只好乖乖的統領士兵和劉備軍殺了起來。
“你看他們都不喊不叫,是不是很有趣!”白仁站在城頭上,看着李典帶着軍隊和劉備軍交鋒,面色帶着微笑對着站在自己身旁的夏侯惇問道。
“子符,這怎麼回事?”夏侯惇剛剛纔來到城頭,看着底下的情況,好像兩方都是士氣低落的樣子,面色有些古怪的對着那帶着微笑的白仁問道。
“這劉備,他是不想和我打,他是被逼無奈的,或許是陶謙逼迫他的,不過劉備不想被陶謙當做槍使,所以不想和我們交鋒,所以我讓李典下去隨便對付對付他,到時候劉備看到時間差不多了,他自然就會退兵了!”
關羽帶着劉備軍和曹操軍廝殺了一陣,遠方的劉備看着時間差不多了,連忙對着士兵們喊道:“敵軍勢大,全軍撤退!撤退!”
此時戰場上的人,聽到劉備吼叫聲,都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劉備,特別是劉備軍的士兵,一臉迷茫的看着劉備,我軍和敵軍可以說是勢均力敵,怎麼就突然喊退兵了呢?
“全軍撤退,不聽軍令者!斬!”關羽是理解劉備的人,聽了劉備的話,舉起手中馬槊對着身後的劉備軍士兵喊道。
就這樣,在關羽的帶領下身後的士兵,向着南方撤退而去。
而在城頭上看到白仁看到底下撤退的劉備軍,嘴臉也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而一旁的夏侯惇也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底下撤退的劉備軍,然後對着白仁伸了一個大拇指。
而城底下的李典,卻一臉呆滯的看着撤退的劉備軍,最後張大了嘴巴,滿臉的我不相信這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曼成,窮寇莫追,謹防敵人有詐,退回來吧!”白仁看着底下的李典,面色帶着微笑的對着李典說道。
李典聽着城頭白仁的話,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帶着身後的士兵退回了小沛城。
而此時撤退的劉備軍中,張飛騎着胯下的寶馬,手裡拿着丈八蛇矛,從軍隊後面面色有些憤怒的衝到了劉備身旁,語氣充滿憤怒的對着劉備呵斥道:“劉玄德,你個懦夫,我軍明明佔據優勢,你何故退兵!”
“益德,住嘴,怎麼能直呼主公名諱!”一旁的關羽看着張飛氣勢洶洶的衝到劉備這裡,還說出幾句不滿的話語,立馬擋住了張飛,用着嚴肅的話語對着張飛說道。
“紅臉的,你不要攔着我,我就要罵罵他!”此時張飛面色非常憤怒,看着關羽攔住了自己,心中不滿的對着關羽吼道。
“益德,你想罵我,就罵我吧!你是不懂我心中的痛苦啊!”劉備看着攔住張飛的關羽,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然後語氣有些沮喪的對着張飛說道。
“那你說吧!”張飛看着劉備那沮喪的樣子,抑制住了心中的怒火,瞪大的眼睛盯着劉備,語氣有些沉重的對着劉備問道。
“益德,你可知道敵人有多少兵馬嗎?”劉備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帶着問題,死死的看着張飛問道。
“剛剛只有兩千人,最多不過三千人。”張飛沒有多少的思考,就直接開口對着劉備回答道。
劉備看着張飛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語氣沉重的說道:“益德不知啊!這小沛城的軍隊至少不只這麼一點,起碼還有一支千人以上的騎兵。”
張飛聽了劉備的話,思考了一下,頓時就沉默下來,不再說話。
“若是小沛城軍隊齊出,恐怕我軍將會全軍覆沒,如今這些將士,都是跟隨我劉備出生入死的將士,我劉備實在不忍心讓他們爲了我劉備而死在這裡,益德啊!你可明白我?”劉備看着張飛這樣沉默的樣子,擡起頭,眼中帶着淚花的對着張飛深沉的說道。
“主公,益德錯了,益德錯怪了主公,還請主公恕罪!”張飛聽了劉備的話,面色有些羞愧,連忙跪倒在地對着劉備請罪道。
劉備翻身下馬,扶起了跪倒的張飛,語氣充滿關切的對着張飛說道:“着一切不乖益德,是備無能,從今往後,希望益德能輔佐我興復漢室,爲天下百姓謀一條生路。”
“益德越爲主公的大業,肝腦塗地,在所不辭!”張飛聽了劉備的話,緊緊握着劉備的手,語氣激動的對着劉備說道,而一旁騎在馬背上的關羽,也是摸着胸前的長髯,點了點頭。
而在汝南城,曹操臨時的府邸,曹操正面色非常愁苦的看着躺在牀榻上的戲志才,而曹操身後的文武都靜靜的站在曹操的身後,面色有些嚴肅的不敢說話。
而此時戲志才,面色無一點血色,樣子看起來十分的嚇人,而一旁的醫匠在衆人的目光下,細細的給戲志才把脈,最後放下戲志才的手,無奈的擡起頭,看着曹操那深沉的表情,語氣小心翼翼的對着曹操說道:“曹公,請恕在下無能爲力,曹公還是先行,安排後事吧!”
“什麼!”曹操聽了醫匠的話,面色有些震驚的看着醫匠,身體都開始晃晃悠悠,還好典韋在旁扶住了曹操,否則曹操就摔倒在地。
“來人,把這庸醫拖出去斬了!”曹操摸着自己的腦袋,面色有些悲痛的對着醫匠指着,然後語氣沉重的對着外面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