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葉氏標點功蓋士林

上回說到葉歡見着一衆武將憋着嗓子唱歌啞然失笑。從軍營裡出來,葉歡又帶着賈羽等人到洛南學院,鄭玄親自出迎,讓葉歡感到受寵若驚連忙上前致禮道:“有勞鄭老遠迎,小子實在不敢當呀。”在鄭玄這種學術界宗師面前葉歡可不敢託大,要知道凡是學術界宗師就如一個裝滿人才的藏寶庫。一挖人才就是一大片,就以鄭玄來說門下弟子數千人,其中佼佼者如趙商、崔琰、公孫方、王基、國淵、郗慮、孫乾等等數不勝數。

鄭玄聞言呵呵笑道:“葉小友多禮了,不是說了吾二人平輩相交嗎?汝這樣可是折煞老夫。來來來,吾等進去在說。”一行人在鄭玄的帶領下進入書院,葉歡邊走便道:“鄭老招了多少學生呀?”鄭玄笑笑道:“不多,這剛開始一切在試行階段,不敢招太多的人。只招了十四到十六歲的三百多人,全是洛南城的人。再加上某以前的弟子六百多人,以及老師整個書院也就一千一百人左右。”

葉歡醉翁之意不在學生聞言連忙道:“那學院的老師由哪些人擔任?”鄭玄宦海浮沉多年,見多識廣,葉歡那點小心事哪裡瞞得過他遂道:“某就說葉小友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原來是來挖老夫牆腳的。葉大人這可不行呀,書院剛剛成立,一切還未上正軌呢?”爲了阻止葉歡挖牆腳鄭玄連稱呼都變了。

葉歡厚着臉皮道:“鄭老放心,某知道書院現在處境艱難,某也不要多的人,三四個足以。您老隨便給某推薦幾個就大發某了。”鄭玄聞言大怒道:“葉大人,某怎麼以前就沒有發現汝這麼有狼性呢?某的書院也就那麼四五個撐得住場的老師,汝這一要就是三四個,汝叫書院怎麼正常教學呀。葉大人是不是有點貪得無厭了。”

葉歡聞言也不生氣,依舊一臉笑呵呵,談話間衆人來到鄭玄的書房,平時鄭玄都是在此接待客人以及處理書院中的事務。書房中正有二人在整理鄭玄的書籍,清一色的印刷線裝書。鄭玄連忙道:“公祐、子尼快來拜見率善中郎將葉大人。”

葉歡聞聽公祐、子尼心中大喜,公祐姓孫名乾,北海人,早期被鄭玄舉薦到徐州州牧府陶謙手下做事,劉備領徐州之後拜爲從事,自此一直跟着劉備,是劉備的左膀右臂,後官拜秉忠將軍,在蜀國的地位僅次於糜竺之下。此人能文能武,最擅長外交,劉備多次派孫乾出使,且每次出使都獲益匪淺。劉備入荊州也是孫乾隻身到劉表面前說的項,蜀國的建立孫乾功不可沒。

國淵,字子尼。國淵,字子尼,樂安郡蓋縣人。曹魏的大能,曹操先任其爲司空掾,而國淵亦忠於職守,在朝議上討論問題時,經常厲言疾色,敢於發言,正直無私。曹操推行屯田制,令國淵負責處理屯田事宜。國淵發揮其管理才能,多方面平衡政策利害,將屯田的土地分配給人民,又按照人民比例安排吏員跟進,更列明屯田的各項實行措施,短短五年間就令到國家倉廩豐實,百姓亦能安居樂業。

曹操征伐關中,留國淵作後勤,擔任居府長史,統攝府中諸事。不久,田銀、蘇伯於河間造反,將軍賈信破之,田銀屬下千餘人衆請求投降,程昱勸曹操不誅降衆,國淵亦認爲請降餘黨並非首惡,爲其求赦,結果這千餘人都得以保命。後來國淵任職太僕,位列九卿。

這二人都是世間難得的大才,葉歡看着二人雙眼青光直冒,看得正在向他行禮的二人寒氣直冒。葉歡笑呵呵的扶起二人擡頭對鄭玄道:“鄭老既然以垮下臉說某貪得無厭了,某也不好強求,降低要求公祐、子尼二人足以。”言罷還順手拿起孫乾手上的線裝書,打開翻了幾頁瞄了瞄,看着密密麻麻的小楷字,葉歡總覺的少了點什麼?可一時又想不起少的是什麼?

鄭玄見葉歡把眼光瞄上孫乾、國淵二人心想,孫乾倒是有意出仕,學業已成也可以出仕。但國淵天資聰慧,性格穩重豁達,將來必成大器,乃國之棟樑。如今學業未成,如果提前出仕定必將耽誤學業誤其一生成就遂道:“不行,葉大人想都別想,上次汝提議某在學院大門兩側留出一些位置,書寫一些勸學進士的詩句,某知道麒麟才子的詩詞冠絕天下,如果今日葉小友肯賞臉贈詩,並讓老夫滿意。老夫就推薦公祐到府中做事。聽着,是公祐一人。”

葉歡聞言大喜,有一人總比個都沒有的強遂道:“這個容易,鄭老是說大門兩側吧?那哪用寫詩句,要寫對聯纔對。”鄭玄聞言奇道:“何爲對聯?”葉歡好久沒有盜詩竊詞顯擺一番了,今日有此機會賣弄文才一時興趣大增遂道:“公祐,快備紙筆,待某寫完汝就是某的了。”

孫乾聞言哭笑不得,葉歡的話怎麼聽都覺得怪怪的。想歸想,人卻急忙到書桌前把紙張鋪擺好,又俯身開始磨墨。葉歡站到書桌前捋起袖子執起毛筆,待孫乾磨好墨後龍飛鳳舞的在紙上寫下:書山有路勤爲徑;學海無涯苦作舟;葉歡看着自己寫下的字感嘆這幾年勤學苦練沒有白搭,總算毛筆字可以見人了。想起當初第一次進蔡府時寫的那張改良造紙術工藝秘方恍如隔世。

鄭玄見葉歡一揮而就不由輕聲念出來隨後就道:“好句,怎麼只有兩句。”葉歡笑笑道:“兩句足以,大門也只有兩側嘛。一側一句不正好,門頂上書寫‘書山學海’四個大字,於洛南學院牌匾之下作爲橫批,鄭老以爲如何?某可以帶走公祐兄吧。”

鄭玄又唸了一遍道:“好句,確是勸學的金玉良言,足以流傳百世,麒麟才子名不虛傳。公祐可願出仕?葉大人可是不可多得的明主,拜入他門下機會可遇不可求。”孫乾知道決定自己的命運時刻到了,略一思考便道:“學生願聽老師之言拜葉大人爲主。”鄭玄微微一笑道:“如此甚好,今後好好做事,別丟洛南學院的面子,汝可是洛南學院走出的第一人。”

古人極爲尊師重道,老師訓話弟子只有聽着的份。孫乾連忙應‘諾’。鄭玄這才道:“汝自去吧。”孫乾這纔到葉歡面前叩拜道:“北海孫乾孫公祐拜見主公,願供主公驅策,以效犬馬之勞。”又收得一大才葉歡自然大喜,連忙扶起孫乾道:“公祐不必客氣,公祐大才某盡知,某定不會讓公祐屈才。”

葉歡的話說到孫乾心坎上了,哪個士子十年寒窗苦學,不希望有朝一日能夠盡情施展才學。葉歡的保證讓孫乾深感自己的遇明主。國淵在一旁羨慕的看着自己的師兄,暗自可惜自己還未到出仕的時候。賈羽等人見葉歡三言兩語又忽悠到一個大才心中大是佩服,紛紛上前道謝以及見過新同僚。

鄭玄見孫乾已拜主遂道:“葉小友心願以得逞,但以兩句話就得某書院一大才,這是不是太便宜了,依老夫看,葉小友須得再作詩一首才行。”葉歡收得大才心中高興遂道:“此事無妨,就再送書院學子一首《勵學篇》,望書院學子頭懸樑、錐刺股。勤學苦讀,以期才堪大用。言罷執筆寫下:

富家不用買良田,書中自有千鍾粟。

安居不用架高樓,書中自有黃金屋。

娶妻莫恨無良媒, 書中自有顏如玉。

出門莫恨無人隨, 書中車馬多如簇。

男兒欲遂平生志, 五經勤向窗前讀。

這首《勵學篇》出自於宋真宗趙恆御筆親作《勵學篇》,傳佈天下,這首短短的篇章,迷醉天下士子者,幾近千年。葉歡又信手竊來以充門面。房中衆人一見紛紛叫道:“好詩!”

葉歡卻陷入沉思,他想起了剛纔翻看線裝書時總覺得少了些什麼?這提筆一寫詩頓時明白,原來這個時代的文章少了標點符號,通篇都是字,沒有斷句,遂興奮道:“吾明白了,原來如此!”衆人聞言紛紛奇怪的看着他。

葉歡不理衆人奇怪的眼神,遂拿過一本線裝書《詩經》,湊到鄭玄面前打開道:“鄭老,您看這書,這文章。”鄭玄瞄了兩眼莫名其妙道:“這書怎麼了?這書很好呀,一字不差。”葉歡道:“鄭老誤會,某不是說這書有誤,您看,如果在字行間使用特別的符號,把每一句都分別開來,是不是更容易閱讀一些。就如這樣。”

葉歡邊說邊拿起筆在書上標記逗號、句號。鄭玄一看,覺得如此讀書確實要方便很多,驚喜道:“濟生大才,某怎麼就沒有想到呢?如此簡單的兩個符號卻讓文章變得錯落有致,極易閱讀,更好背誦,方便士子對文章的理解。”

葉歡見鄭玄看出了標點符號的妙處,笑道:“事情就是這麼簡單,不過這符號不應該就這兩個,讓某想想,還應該有些什麼符號?以期能夠把文章所需一切符號思慮周全。”言罷執起筆,把各種標點符號,以及他的用途,用法全都寫出來。衆人一見之嘖嘖稱奇,葉歡寫完長吁一口氣暗想:寫毛筆字真是累人。遂道:“大家斟酌斟酌,看還需要補充什麼不?”

房中鄭玄、賈羽、國淵、孫乾等都是世間大才,但還是被葉歡的標點符號及其用途用法所震撼。特別是賈羽,親眼見證了葉氏數理的誕生,這次葉歡又搞出個標點符號,而且如此周全,可以說只要是寫文章能夠用到的語句,葉歡都考慮進去了,就連文章出現人的話語,出現書籍的名稱等等全部都有專用的符號。鄭玄道:“濟生考慮得十分周全,老夫實在想不出有何遺漏之處,而且濟生想出的符號也是十分美觀,便於書寫,實在是十全十美。老夫一生及其自負,今日之後,不得不承認濟生之才勝老夫多亦。”

葉歡聞言呵呵一笑道:“鄭老謬讚,小子哪敢與鄭老相提並論。這符號是有了,還得有勞鄭老推廣,首先就是馬工司那邊的印刷線裝書全面改版,一切拜託鄭老了。”鄭玄聞言道:“濟生放心,如此功蓋士林之事,老夫義不容辭,理當效勞。濟生爲此符號賜個名吧,也便於後人好稱呼。”

葉歡聞言正要說就叫標點符號,賈羽卻道:“先有葉氏數理,現在添一個葉氏符號不是正好,依某看,就叫葉氏符號好了。”葉歡聞言搖搖頭道:“葉氏符號不好聽,也體現不出此符號的用途。某覺得此符號是爲了標記文章所用,其形爲點點所演化,就叫標點符號吧。”

鄭玄聞言拍手叫好道:“不錯,就叫葉氏標點符號。妙極,妙極。”古人總喜歡把誰發現的事物就以那個人的姓命名,葉歡感覺十分無奈,這標點符號可是華夏幾千年讀書人智慧的結晶,如今卻被自己這個穿越者盜取變成一個的功績了,實在汗顏。但想到如此一來,自己在士林的威望將變得更高,有利於日後招賢納士,也就隨賈羽、鄭玄而去。

卻說葉歡自從在書院搞鼓出標點符號後,回到府衙立即命孫乾暫時留在自己身邊整理一些文書,說白了就是秘書,葉歡很懶,如非必要的事情。葉歡寧願在家陪一大一小兩美人,隨着年齡漸長,自己的男性功能也越來越強大。原本古人十四歲男子納妾、開葷也屬正常的,但葉歡畢竟從二十一世紀來,知道過早那個會影響發育,所以一直憑着強大的毅力憋着,說實話真不容易。

葉歡難受不說,還讓另一個人大失所望,沒錯就是卞玉兒,她原以爲葉歡十四歲後會要了她,所以每天一到夜晚就小心肝砰砰直跳,爲什麼呀?緊張唄!那種既怕,又期待,想抗拒,事實又在等待的少女情懷有幾位‘看官’明白呢?卞玉兒每每念此就渾身發熱,心癢難耐。備受煎熬中大罵葉歡是個榆木疙瘩,不懂風情。但落花有意流水無心,男女之事一個巴掌總是拍不響的。特別是這個巴掌是女方的時候更不會響,女人總要矜持點,要點臉面,不然人家心裡會想呀,這女人不正經。

所以呢?這事怪葉歡,主動點,那不就是乾柴遇見烈火嗎。即使不是也不要緊,用點力度,人家卞姑娘也好半推半就不是?這樣彼此魚水交融,面上也好相處。閒話說多了點,人家小兩口的事,可不關作者,也不關各位讀者大大的事。

且說葉歡知道明年二月後就要出征,一去不知多久才能回洛南,必須稱有空多和大小美女培養感情,雖終日待在府中。卞、蔡二女知道葉歡給洛南軍作了一首韻律全新的軍歌后。四眸小星星直冒光,終日纏着葉歡要其爲她二人作歌一首。

葉歡哪懂什麼音律?焦頭爛額之下只好把《康定情歌》唱出來,唱的二女雙頰緋紅,渾身發燙,周身痠軟,媚眼如絲。看得葉歡熱血上涌,鼻孔一陣發癢,怪叫一聲:“妖怪汝別過來。”起身落荒而逃。逃到府門口正好遇到前來的賈羽,見葉歡一臉慌張,賈羽莫名其妙道:“主公如此匆匆意欲何往?”葉歡神情還在恍惚中隨口答道:“妖怪來了,快跑。”

賈羽一臉驚奇道:“主公,妖怪乃何物?”葉歡這才反應過來呵呵一笑道:“是文和呀,沒事,吾等在捉迷藏。文和前來有事嗎?走,書房敘話。”二人到得書房賈羽道:“主公,目前鷹眼已經把馬元義盯住了,這小子不簡單呀,是洛陽城上百家權貴的座上賓。手中握有近五千人的隊伍潛伏在洛陽城各處。這還不算那些太平道外圍者,五千人是嫡系,擁有的戰鬥力不容小噓。另外唐周到現在都還沒有出現,您看現在大雪下個不停,在過幾天就過大年了。這唐周的信息……主公會不會有誤呀。”

葉歡聞言想了想:唐賙濟南人,一直在濟南活動。身爲張角親信弟子的他是黃巾軍的重要成員,張角舉事前派往京城的信使,然而他到京城後卻突然叛變,向朝廷告發張角等人要造反,不但使張角失去了在朝廷的內應封諝、徐奉,還剿滅了潛伏在洛陽的太平道渠帥馬元義等所有數千人,使朝廷有了準備的時間,迫使使張角不得不倉促的起事.最終導致黃巾起義的失敗。葉歡就是搞不明白,唐周爲何一到洛陽就出賣張角等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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