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荀彧以衛將軍府長吏的身份,首次亮相到洛南的軍政會議之上。宣讀膘騎將軍府新的任命文書,任命完文官,接下來自然是武將,只聽荀彧繼續道:“驃騎將軍府武將屬官最高可以任命到偏將軍之職,但只是軍銜,軍職還是以營、校尉爲單位。也就是一營五曲,五千人,設正副校尉各一人,參軍一人。
各部參軍由將軍府統一任命,平日裡主管營中事物,戰時參謀軍事。下設曲長、屯長,百夫長、十長,各有正副職。洛南如今除卻晏明校尉手中四萬城防治安隊之外,還餘軍隊四餘萬人,全部直屬於膘騎將軍府本部。除陷陣營特例之外,其餘各營均以五千戰兵滿員,戰時再由輜重營配備輔兵。下面吾宣佈各營長官:
關羽封重騎將軍,偏將軍職,執掌組建重甲騎兵營。韓忠遷領兵校尉輔之。
黃忠封強弩將軍,偏將軍職,執掌組建飛羽營。李堪遷射聲校尉輔之。
張飛封飛騎將軍,偏將軍職,執掌組建輕騎兵營。文丑遷破擄校尉輔之。
徐晃封冠軍將軍,偏將軍職,執掌組建重步兵陌刀營。顏良遷步兵校尉輔之。
張遼封揚威將軍,偏將軍職,執掌組建攻城步兵營。樑綱遷討逆校尉輔之。
高順封建威將軍,偏將軍職,執掌組建陷陣營。呂威璜遷領兵校尉輔之。陷陣營擴編至一千六百人。
徐榮封鎮軍將軍,偏將軍職,執掌訓練餘下所有士卒,已應日後大規模兵團作戰。董超遷輕車校尉輔之。
洛南軍軍法司改名爲軍法處,由田豐接任第一任處長,前軍法司司長周倉遷護軍將軍,偏將軍職,輔之。
晏明封安洛將軍,偏將軍職,領洛南城防治安隊,以及洛南戰兵後備役。
任俊封翊(yi)軍將軍,偏將軍職,執掌組建輜重後勤營,協助戰兵團作戰,保證其後勤糧草供應等一應事物。
至於洛南城先前職務一律依舊不變,有重疊者視爲兼任,至於右軍師,以及張飛、張遼二位將軍,待返回洛南後整編,其餘諸人可以先行到大軍營中挑選士卒,整編特訓時間爲期三個月,三個月後主公要校場大閱兵。”
大漢時代娶妻是人生最爲隆重的一大事情,當然納妾不算,娶妻嚴格遵循三書六禮婚制,這也是從此作爲華夏傳統婚禮的模板流傳至今,後世歷朝歷代的婚制都多數是在此基礎上加以變化而來。三書:包括聘書、禮書和迎書。
六禮指的是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親迎。納采就是求婚,問名爲請教女子的姓名(同姓不婚之故),納吉爲占卜生辰八字是否合適,納徵爲交納彩禮,請期爲確定迎親日期,親迎爲迎接新娘。周禮也規定女方到男方家居住。
而納妾則沒有必要。因爲對於丈夫和妻子而言,妾不過是一個奴僕。主要用於滿足男人的正常需求。納妾習俗始於商代。妾的起源主要有以下幾種:買來的爲妾。私奔來的爲妾。如孔母顏徵。搶奪來的爲妾。如晉獻公攻打驪戎時,就搶來了驪姬和她的妹妹。
《禮記•內則》上明確地說着:“聘則爲妻,奔則爲妾。”一夫一妻制確立於秦朝,大用於漢朝,在大漢朝時代只有符合婚嫁禮俗的兩性結合,才被認爲是合法夫妻。也就是說,未行婚禮即爲妾。並不是婚禮有別,而是後者一般沒有經過婚禮。就算是有,也不會很完備。
劉嫣雖是公主身,可是她卻是嫁到洛南,而非漢帝劉宏招贅駙馬,因此最爲南方的葉歡須得行三書六禮。話說陳琳、喬玄、鄭玄到皇宮就是行第一道程序納采,一行人帶着準備好的雁浩浩蕩蕩的趕到皇宮,通名求見倒是十分順利,漢帝劉宏賜婚之事整個皇城盡知,沒有人敢難爲日後的駙馬都尉。
劉宏也沒有難爲三人,反倒是對三人十分的熱情,不但送了回禮,還請三人宮中用御宴,陳琳自然是佔了喬玄、鄭玄的光,喬玄就不用說了,歷事三朝,官居一品太尉,關鍵是最後還平穩降落,劉宏原本對他就十分尊敬。同樣,鄭玄雖沒有做過什麼大官,可是海內聞名的經學宗師級人物,其大名劉宏自然也是如雷貫耳。數次下旨徵召都被鄭玄婉拒。葉歡能請到這兩人出面說媒不但對得起劉嫣的公主身份,同時也讓劉宏大大吃驚一把:葉濟生這小子能量不小,居然能請動兩尊大神。
納采倒是順利,可是三人回到洛南卻給葉歡帶去了一個驚人的消息,西北發生戰事了,羌人北宮伯玉、涼州督軍從事邊允與涼州從事韓約也一同反叛,目前正帶着大軍圍攻護羌校尉夏育部,涼州刺史八百里加急向朝廷告急,請求派兵支持,漢帝劉宏準備明日開臨朝,討論如何對西北用兵一事。
原來羌人北宮伯玉不堪漢人官僚的欺壓反叛,將時任涼州督軍從事邊允與涼州從事韓約劫爲人質,不予放還。涼州刺史左昌派蓋勳率軍駐守阿陽縣,叛軍見阿陽縣無法攻破,便轉向攻打金城郡,斬殺金城郡太守陳懿,脅迫邊章、韓遂入夥,共推舉邊章爲首領。邊章又率軍包圍州治冀縣,左昌向蓋勳求援。蓋勳率援軍抵達冀縣,斥責邊章等人背叛朝廷。
邊章、韓遂都說:“左昌當初要是早聽您的話,派兵來救援金城郡,或許我們還能改過自新,如今罪孽深重,不能再投降了。”於是,邊章等人哭泣而去,解除對冀縣城包圍。後又包圍護羌校尉夏育。而邊允改名爲邊章,韓約也在此時正式改名爲韓遂。
邊章、韓遂造反之事葉歡早就知道,這就是作爲穿越人士的優勢。可當親耳聽到這件事情,心中還是大吃了一驚,掐指一算,這事好像提前了少許的時間。那邊章倒是不足爲慮,聲勢鬧得再大也不過是一個打醬油的,可韓遂韓文約就不一樣了,那可是文武雙全的人物,上馬能帶兵,下馬能治民。漢末西涼除了不少狠人,董卓排第一,那麼韓遂就是第二。至於馬騰、邊章、北宮伯玉、王國等人那是拍馬也不及前兩人的。
聽到這個消息,短暫的驚訝後,葉歡首先想到的是:西涼這個火藥桶終於炸了,韓文約也開始了他戎馬三十年的軍閥割據生活,要說大朝末年的第一個軍閥絕對不是董卓,更不是關東十八路諸侯,而就是這個韓文約。不管是靈帝時期,還是董卓時期,或則後來的軍閥混戰,都數度對西涼用兵,然而反叛的搭檔換了不少,可韓遂卻始終屹立不倒。
葉歡與喬玄、鄭玄簡單的聊了一會天,道了幾聲謝後,喬玄等也知道葉歡聽到西涼反叛的消息後有點心不在此,遂起身告辭。葉歡將其恭送出府門後連忙命陳琳招來賈羽、荀彧、沮授、田豐等人議事。出來在外未歸的戲志才,葉歡的洛南目前可是人才濟濟,不管是文臣還是猛將,都是綽綽有餘。
小會議一般都是在葉歡辦公專用的小書房召開,説小其實也不小,只是相對議事大廳小了不少而已。賈羽等人很快就到議事小廳,由於小議事廳舉行的會議都是屬於高度機密的會議,一般不允許任何人接觸,包括膘騎將軍府的侍衛們。以前都是典韋斟茶,後來是許褚,這張寧後來,沒辦法,太平道堂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聖女只得客串斟茶的護衛統領。
待大家都到齊後,葉歡也不囉嗦,開場即道:“諸位,急切召大家來是因爲西北發生了一件大事,羌人反叛,而且引起了連鎖反應,涼州督軍從事邊允與涼州從事韓約也一同反叛。如今聲勢浩大,正圍攻護羌校尉部。涼州刺史左昌派人向朝廷求援,朝廷出兵平叛在即,明日陛下就將召集朝會議論此事,召集諸公是爲了拿一個章程出來,此事吾洛南城如何對待?”
葉歡說完,室中衆人你看我我看你一番,最後還是由最新來的沮授開口道:“主公明鑑,此事一則吾等沒有接到具體戰報,不知其具體情況。二則如今的西涼早已冰天雪地,如果不是長期居於當地的人,根本不能適應當地的天氣,朝廷恐怕不會急於用兵,畢竟兵者國之大器也,豈能說動就動。”
荀彧聞言呵呵呵一笑道:“沮公差異,主公其實就是在想此事洛南要不要插一腳,叫吾等先均衡下利弊,其最終目的不是考慮如何出兵,如何平叛?其實照吾說,西羌叛亂不過是纖芥之疾,要知道西羌可是年年叛亂,唯一值得重視的就是邊允與韓約二人。這二人都是朝廷命官出身,在當地的號召力先不說,他們畢竟不同於那尚未開化的蠻族西羌,都是能文能武之人,有軍略、有策略,還有戰略眼光,不可小視,如果朝廷再將其視着以前的西羌叛亂一般對待,勢必以失敗告終,不過沮公也說得對,朝廷用兵定然是開年後三月的事情,所以此事主公大可以先觀望一段時間,不必急着做決定。”
糜竺聞言道:“主公,軍事上的東西某不懂,不過自從戲軍師離開洛南後,某暫時監管戶司的事情,上次主公出兵,可是差點將洛南的底子全部掏空,目前可不適宜展開大的軍事行動。”糜竺如今掌管着洛南的錢袋子,自然要捂住袋子說話,不然戲志纔回來了,庫存全空了可不好交代。
聽到糜竺如此一說,參加了廣宗一戰的葉歡、賈羽等人相視一笑。賈羽遂道:“主公,其實不管西北軍情有多緊急,也不論洛南的錢糧夠不夠再支撐一場大戰,如今洛南都不能再捲入戰事之中。太平道造反一事,主公平叛已經是威震天下,如今位極人臣,如果再要有大的戰功,恐怕真的會有功高蓋主之嫌。再說了,洛南未來數年的戰略是高築牆,廣積糧,出兵之事不符合洛南既定戰略目標。”
田豐聞言也道:“左軍師言之有理,如果洛南一旦出兵,主公先前的隱忍就白費了,洛陽的那些世家大族,還有陛下也不會允許兵權再次落入主公之手,正如荀長吏所言,西羌不過是纖芥之疾,而邊允、韓約就算是再能耐也只能在邊陲小地吆喝一下,進入中原大地就什麼都不是,西涼之事還是讓朝廷自己解決的好。”
在場諸人大部分都發了言,一致主張洛南不出兵,葉歡心裡微微嘆了口氣,暗想:無論賈羽等人是多麼的大才,受這個時代的侷限,也不能真真看到韓約的可怕,以及對後來大漢時局的影響,自己原本再想,有了自己這個強勢的外來戶,韓約到底還能不能囂張三十年,不過照目前的情況看來,韓約割據西涼三十年是有其道理的,因爲對於中原人來說,西涼不過是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難怪雄才大略如董卓、曹操都任由其在涼州猖狂,算了,暫時由他去吧,等自己緩過手來,一定先收拾他,維護大漢天下的領土完整。
心念至此,葉歡遂道:“文和說得對,出兵確實不合洛南未來幾年的戰略決策,如此一來,就由他去,說不定明日朝堂之上大家還爲誰出兵掙得頭破血流,咱們洛南就坐山觀虎鬥,看那些老狐狸明日盡情的表演。”
話說劉宏這個皇帝既貪財又好色,除了有點文采外可以說是一無是處,然正因爲他貪財好色,卻也對自己這權位以及手中的權力看得更緊,所以劉宏平時就是好不留餘力的打壓與他爭權分利的政治對手,太平道造反的時候更是不顧一切的鎮壓,這次西羌居然又造反了,劉宏的想法就是馬上鎮壓,立即消滅叛黨。所以一接到消息,馬上傳旨,翌日召開臨時朝會,要求在洛陽所有官員必須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