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囡囡的面前蹲下,指着高慕寒手上的戒指問道,“就是和這個戒指一樣的,只不過是上面多了一塊亮晶晶的石頭,好囡囡你有見過嗎?”
囡囡想了一會兒,在她媽媽的眼神鼓勵下從櫃子裡拿出了一塊花手帕,有些不情願地遞到我的面前,“諾,你看是不是這個?”
我從她的手裡接過手帕,手指卻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傻瓜,還不快打開?”高慕寒含笑催促我。
“還有點害怕。”我無奈地收回手,把手帕湊到高慕寒眼前,“要不你來開,你手氣比較好。”
“你們兩個真麻煩,我來打開。”囡囡嘲笑地看了我們兩個一眼,“你們兩個大人可真膽小。”
我和高慕寒互看了一眼,全都抿嘴不語。 шωш●Tтká n●c o
這時候囡囡把手絹打開,裡面果真擺着一個戒指,那精緻的紋路和晶瑩的鑽石,讓我莫名扁了扁嘴巴,“竟然真的找到了!”
“看你這麼喜歡,就給你吧。”囡囡把戒指遞給我,小嘴巴卻嘟了起來,我知道她是不捨得,便看了一眼高慕寒。
感受到我的目光,高慕寒從兜子掏出了錢包,我趕緊攔住他,順帶着白了他一眼,這人就知道用錢來解決問題,還得我自己來。
我在囡囡的面前蹲下,用商量的語氣問道,“好囡囡,阿姨不會白拿你的戒指,這樣吧阿姨和你交換,明天我會讓人帶來一盒子的漂亮珠子給你,保證比這個戒指要漂亮的多。”
“真的?你沒有騙我嗎,你們大人最喜歡騙人了。”囡囡嘟起嘴巴,紅撲撲的臉蛋鼓鼓的,一臉不相信我的樣子。
“當然是真的,我們拉勾。”我衝她伸出小指。
囡囡看看我又回頭看了一眼她媽媽,終究是點了點頭勾住了我的手指,“那好吧。”
我們臨走的時候,囡囡也跟出來送我們,她穿着一條淺紅色的棉裙子,頭髮編了很多條小辮子,站在閣樓下的時候像極了少數民族的姑娘。
“叔叔阿姨再見,千萬不要忘了我的珠子哦。”她眨着眼睛提醒我,生動的表情格外的可愛。
“放心,我一定會記得的。”
上了車之後我忍不住地回頭又看了囡囡一眼,打心眼裡喜歡這個小姑娘,“你看囡囡多可愛,看的我都想要個女兒了。”
我的話音剛落,高慕寒就偏頭看了我一眼,薄薄地嘴脣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我會努力。”
我看着他含笑的眼睛,瞬間明白他的意思,臉上頓時一片通紅,擡手就給了他一巴掌,“你好好開車,別亂想!”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一直都睡不着,翻來覆去了半天還是打開燈,坐了起來。
無名指上的戒指穩穩的戴在那裡,在燈光的照耀下一閃一閃的。我把手擡起來對着燈光,看着燈光從指縫裡透出來,像極了夜空中的星星。
我正玩的開心,身側的高慕寒就翻了個身,他慢慢地睜開眼睛,卻被燈光刺激的又閉上了一半。
“怎麼還不睡覺。”他的聲音帶着沒睡醒的惺忪,聽起來格外性感。
“睡不着。”我收回手指,牽起了他的大手。
兩雙手擺在一起,一大一小的兩張手,帶着同款的兩枚戒指,看着十分的和諧般配。
我滿意地砸了咂嘴,覺得這就是緣分。
“又在瞎想些什麼?”高慕寒一把將我攬進懷裡,半睜着眼睛用下巴蹭我的頭髮。
眼前是他的俊臉,耳邊是他平穩的呼吸聲,讓我覺得自己的內心無比的安寧,再也沒有了那種空落落的不安全感。
“慕寒,你說這一切是不是都是天意,兜兜轉轉的經歷了這麼多,我們終究還是在一起,就像這戒指一樣,明明都丟了,可我們卻能夠找回來,一切怎麼都和電視劇裡演的似得,這麼巧。”
聽到我的長篇大論,高慕寒只淡淡的回了我兩個字,“所以?”
我激動的感慨立刻被他兩個字澆滅了,你說這人怎麼就這麼沒有情調呢?這個時候他不應該拉着我的手點頭附和我纔對嘛?
“所以,你不覺得我們在一起是天造地設,天公作美的緣分嗎?”我看着他的眼睛問道。
豈料他這回根本沒有搭理我,一把關上牀頭燈,就把我鎖進了懷裡,淡淡地說道,“睡覺!”
真沒情調!我不滿地在他的胳膊上重重咬了一口,卻被他結實的肌肉鉻的牙疼。
然後就被他禁錮死死的,再也不能動彈,奈何我們兩體力懸殊太大,我實在是掙扎不開,只得悶悶地閉上眼睛,氣呼呼地睡覺。
就在我就要睡着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了一聲低沉的聲音,“老天只是讓我遇見你。我們在一起,你最應該感謝的人是我纔對。”
他的聲音悶悶的,明顯是在生悶氣。
我的心裡的氣瞬間被他這孩子氣的一句話打敗了,全都飄到了九霄雲外去。回想我們從相識到相知再到相愛的整個過程,我才發現原來這一路真的都是他在主動,這期間是我一直在動搖,如果不是他一直堅持,我們根本就走不到現在。
我的整顆心都像是泡到蜜糖裡一樣,從頭甜到腳。我翻過身,重新把他的胳膊放到了嘴邊,只不過這一次換成了輕輕地吹氣。
我剛剛咬過的地方還留着斑駁的牙印,我輕輕地撫過它,在上面輕輕印下一個吻。
“慕寒,謝謝你一直沒有放棄我。”我低低地在他耳邊低語。
……
轉眼就來到了春節,天寶的小學已經放了寒假,除了上興趣班之外,他每天都待在家裡,我一回家就能聽到他玩玩具的聲音。
家裡似乎一下子熱鬧了起來,慧姨買了好多紅色的彩條和窗花,把家裡佈置的非常喜慶。
雖然回到了高家,但我沒有放棄自己的工作,仍然在蕭雅的身邊做助理,臨近年關,蕭雅推掉了一切的通告,早早地去了海邊別墅,美其名曰要陪着柯伯母過年。
其實心裡卻打着逼婚的主意。
她一清閒我也就沒了事情做,便每天待在家裡,幫着慧姨做家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