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直至這一刻才發覺自己竟是怎般的無恥,將藍悅傷的深入骨髓,如今已經做到了此等的地步先要收手已然是不肯能的,他們只能是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傷藍悅,幾人攪進了這場棋局之中,在成了這場棋局的一個紐帶之時,就已然註定了藍悅的這般的結局。
“怎麼不說話?是無話可所麼?風陌,你以爲你這般的利用我,站在那處的邪隕塵就會放下這一切麼?就算是我死了,他都不會去眨上一下眼睛,能夠威脅到他的並不是我,至於會不會是旁人我就不知道了!”藍悅十分冰冷的望着邪隕塵,若是眼神能將他殺死,怕是他早就變成灰燼了。
其實她本不該說這番話,若是她不這麼說或許,歐陽錦有機會帶着麗雅從這處離開,但就在她被風陌掐住脖子之時,看清了這一切。
若說歐陽錦與她相遇是巧合,她或許還可信,但就算是巧合,也避不了,他利用她這一事實,而歐陽錦唯一比旁人好的地方就在於他利用她是擺在明面上的,他縱然是十分的可恨,但卻也還有可原諒之處,她爲了自己的性命不得不由着他利用。
而風陌呢?怕是一開始就存有何等的目的纔會接近她,所謂的救下她,只不過是想讓她對他有所感激,對他放下防範之心罷了,她猜想若不是這其中因歐陽錦的關係,她想要回到邪隕塵的身旁,他怕自己看出端倪放了自己,怕是他定然會將自己留在他的身旁,用她牽制着邪隕塵罷了。
不得不說天意弄人,可惜的是他並沒有得逞,但卻也不曾放棄過她這一顆棋子。
至於邪隕塵,自己那所謂的夫君,說起來怕是更加的好笑了,他從一開始娶自己進門,就是有着目的的,他一步步的算計這自己且將自己害成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摸樣,卻仍舊不甘心放過她。
藍悅本就恨他,只不過自從她回去之後他倒是有些令她感到驚奇,尤其對她的態度,就算不是處處的遷就也差不上多少,她本以爲邪隕塵這般摸樣是因他對自己的愧疚卻不想,他卻是有旁的目的等着她,他一直就沒想過讓自己活命。
既然她活不成,那麼將她當成棋子的人也都不能活着,即便是死了,她也要想盡辦法拉上這幾個人做墊背,雖然這可能並不是十分的大,但是隻要有一絲的機會他就絕對不會放棄!
她絕對不能讓歐陽錦那廝離開此處,他若離開她心中就會十分的不甘,只不過可惜了麗雅那位長輩無端的受到了牽連,就算是牽連到了無辜的人,她也是顧不得了,這位長輩也只能是算爲邪隕塵償還欠下她的債了!
其實她不得不說,這些人之中,唯有風陌的如意算盤打空了,他以爲能夠在邪隕塵身旁的就定然會是邪隕塵所在意的,但是實際上卻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藍悅眼下的這般作爲在無意之中竟幫了邪隕塵一個大忙,若說是讓他從麗雅和藍悅之間尋出來一個,他定然是尋不出來的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想讓那處的黑衣人帶着自己的孃親離開這裡。
若是藍悅不開口,他怕是會讓自己的人將其團團圍住,只不過這麼以來,麗雅很有肯能會在無形之中受了傷,他的強制只會適得其反,而藍悅這般的激將之
法定讓能夠將他的孃親和那黑衣人留下。
果不其然,就在藍悅說出那般話之後風陌竟收回了適才自己所說的那般話,其實風陌收不收回適才所說的那般話還是其次,就算是風陌放了他,邪隕塵也不會那般輕易的放了他,只不過,風陌鬆了口之後就不會派旁人同自己作對幫着那人逃走,同時也避免了他用藍悅威脅自己,讓他將其放走。
其實風陌全然可以不去理會藍悅,但是他卻終歸是心軟了,既然她不想那人走自然是有着自己的打算。
邪隕塵站在那處許久之後纔開口道:“將人放了,或許本王可以念在你們救駕心切的份上不同你們去計較,若不然就休要怪本王手下無情了!”他此刻也只不過是能說上一說這般的話罷了。
這話他只是說了說,而風陌自然也只不過是聽了那麼一聽罷了,他想讓風陌放了藍悅,但是藍悅此刻的摸樣似乎並不在乎生死,在這生死攸關之時也只有他一人才能有機會救下她,而她卻是連看都不願意去看他一眼這不禁讓邪隕塵覺得有些心寒。
眼下並非是邪隕塵站了上風,而是風陌站了上風,別看邪隕塵此刻將這皇宮緊緊的包圍住,大有逼宮的架勢,風陌只不過是將藍悅禁錮在身旁,而他身後那黑衣只不過是趁其不備將麗雅挾走,這二人互不認識,顯然有些敵對,但是卻仍舊是邪隕塵輸了。
風陌毫無懸念的抓住了邪隕塵的七寸,而這七寸一抓還是兩個,這兩個人無論是誰,邪隕塵都是不可能那般輕易的便去割捨的,若是他能狠下心來割捨其中一個怕是都不會是眼下這等僵持的狀態。
在說歐陽錦那處,不管是旁人怎般想的,即便是風陌放了,且不說邪隕塵好不好分心,便算是能分心,去派人將他輕而易舉的圍住,他若是想走旁人也是絕對攔不下他的,但是此刻他的整個心思此刻已然不在手中的麗雅這兒了,他不能放任藍悅而不顧自己一走了之。
其實眼下這三人已然成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局,且還是個死局,而邪隕塵的目的卻已然落了空,他要威脅之人,顯然已經成爲了最安全的一個存在。
風陌的身穿一襲紅衣,似笑非笑的望着邪隕塵,小聲的對着藍悅開口道:“其實你錯了,悅兒,你的夫君不論何時都是十分在意你的,不然我也不會出此下策逼他就範,你若不信我們大可以嘗試一下。
其實,我並不想這般的對你,我並不想利用你,但是你在邪隕塵心中是及其的重要的,甚至同麗雅不相上下……”風陌頓了頓道:“我告訴你個秘密,麗雅是邪隕塵的孃親,他之所以逼宮並不是想要這江山,只不過是因爲恨皇太后罷了。”
風陌輕輕嘆了一口氣道:“我不能讓眼下這等的事情發生,皇太后是我的師父,對我有恩,其實我並不想做些什麼,只不過一直都在思索這要看一場戲,但是邪隕塵並不這麼想,這一切只不過都是邪隕塵逼出來的,若是要怪就怪他吧!
其實麗雅被牽扯進來一直都是在預料之中的,此刻這等戲碼她是起因,而你纔是這場戲中最爲無辜的一人,只不過卻是已經沒有回頭的可能,最好是邪隕塵爲了你放手,若不然怕是你們都要葬身與此,
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捨得動你的,不管你心與不信,我且一直都是真心待你的,這不過眼下形勢所逼,我已然是沒有了退路。”
藍悅在聽了風陌這般話心中雖然十分的震驚,但卻也不曾表現出來,她的神色已然是冰冷無比,此刻的她好似根本就不在乎生死了,就算是邪隕塵在乎她這件事兒是真的那又能怎麼樣?
怕是眼下很難能夠全身退吧,就算是她有機會活命,也只不過是活過一時罷了,既然早晚都是死,死在旁人的手中,總比因爲毒發而難受煎藥自己要了自己的性命要好。
在藍悅認爲風陌纔是被矇住雙眼的那個,就算是他說出花來,她也不會相信邪隕塵會將她放在心中,若是他真的將自己放在心中過,就定然不會迫使她變成眼下的這般摸樣,她要的只不過是簡簡單單,她所求並不多,但是卻沒人肯給她這個機會。
坐在主位的四人,就那般的看着眼下突然生出的變故,一時之間竟有些無語之感,就連那起初頗爲激動的當今聖上看到眼下的這出都不在激動,而是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
不得不說眼下這般的摸樣倒是十分的怪異的,本來邪隕塵是來逼宮的,本來他們這四人本應該變成最危險的人,但是此刻卻因眼下這般的變動,他們倒是變成了最爲安全的,且還是看戲的一方。
這四人誰也不曾說些什麼,只是靜靜的看着這麼一場戲,尤其上官欣怡和太皇,雖然看似十分的淡然,但是他們二人心中卻是及其複雜的,這場看似無解的死局唯有那麼一人能夠解開,但是這人卻是不肯去動。
風陌見藍悅不曾出聲,心中略微有些焦急,他說出這番話無非是想讓藍悅,且說出什麼話來刺激一下邪隕塵,唯有這般邪隕塵才能亂了自己的陣腳,給他一個機會,贏了他去,但是藍悅此刻這般的淡然反倒是讓他有些無措。
最終他只能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望着邪隕塵:“撤兵!只要你撤兵,至少可以保住我手中藍悅的性命!你若是肯撤兵,我且還會想法子幫你對付挾住你……”風陌頓了頓,他本想說孃親二字,但是最終卻終究是不曾說出口。
畢竟此時茲事體大,既然從一開始就是一個秘密他就全然不應該將這件事說出來,不然定會引起天下譁然,最後他只能是咬着嘴,生硬的說出幫他對付那黑衣人救出他的姨娘。
這等的秘密既然能夠隱藏這般的久,他自然是不能因他一時嘴快給說出去,此刻的恩怨皆來自於麗雅,麗雅終究是個禍患罷了,至始至終她都不覺的這件事是上官欣怡的錯,錯的人也只不過是麗雅和邪隕塵罷了,邪隕塵錯在了不會用心去看這件事,而麗雅錯在了慫恿邪隕塵,雖然看似麗雅什麼都不曾做,但就是因爲這般的什麼都不曾做纔會惹下大亂。
世人皆說風水輪流轉,當年上官欣怡利用計謀迫使麗雅懷了孩子,且用這個孩子牽制於她,迫使她放棄了自己的國家,放棄了江山,而最終雖然是留下性命,但卻也被困在那深林之中不得而出,而如今那孩子長大了自然會爲自己的母親尋仇,終歸是上官欣怡一時的心軟,若不然邪隕塵定然不會那般的恨上官欣怡。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