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再三,閻諾彎腰,在門紙上戳了個洞,看見的一幕,卻讓她沒嚇出冷汗,邢將那一籃子的蠍子,全部倒在了墨珩的身上!
這……
閻諾雖然十分的不解,也很好奇,但腦子一回想起邢說的一般人不能接受的療法,加之,這偏方,還是七蛋這小正太說的,也就強迫的壓下心底這股不安的情緒,安靜的等候。
不多時,邢便出來了,“夫人,屬下先行去抓調治的藥。”
“他沒事吧?”
邢微微屈身,恭敬的回道,“回夫人,主上已然無大礙。”
“這麼快?”
閻諾瞪了瞪眼,擡腳跨步就往房內走去,榻上的墨珩,安安靜靜的睡着,身上的金針和蠍子也被拾掇好了,現在的他,就像極度睏乏的孩子,睡的極沉。
閻諾嘴角輕笑,靠着牀首的骨架,闔眼,睏意突然襲來,打了個哈欠也就睡去了。
這一覺,閻諾睡的很沉,等她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
睜開眼,閻諾怔怔的看着牀頂,昨日的記憶,猶如潮水般涌進了她的腦海。
本來,應該是大婚的她,卻因爲體內莫名其妙中的毒,而昏迷,然後是墨珩故意的一場戲,雖然這場戲,並沒有什麼用處,直至昨晚,楚凱的出現,墨珩受傷,邢救治……
一件件,一樁樁,紛至沓來,將此刻閻諾清晰的腦海塞的滿滿當當的。
最後的記憶,是定格在自己靠着牀首的骨架上睡着……
靠着牀首的骨架?
閻諾猛然想要坐起身子,才發現自己身子被禁錮在一個結實的懷中,自己的腰上,正攬着一隻修長的手臂。
側頭,就見墨珩一張超近距離的美顏。
長長的、濃密的睫毛,微微的闔上,俊挺的鼻子,淡粉的薄脣微抿着,五官精緻的如大師精心的雕刻,墨珩,美麗的一塌糊塗!
就是一個天生的妖孽。
這樣的墨珩,讓閻諾看得陶醉。
嘴角微勾,閻諾笑逐顏開的繼續欣賞着這樣一張絕美的容顏。
“哎,怎麼能這麼美,若是女子,得勾了多少男子的心?”
閻諾喃喃,雖然這麼說着,但是即便如此,就算他是男兒身,只怕也會勾了男子的心吧?
這麼一想着,閻諾不由得低低一笑。
其實,墨珩這容貌,着實像極了一個傲嬌十足的小攻。
“勾了你的心了嗎?”
磁性而又誘惑的聲音,在閻諾的頭頂響起,不由得讓她仰起頭,頭上的聲音又低低的響起,“諾兒,那麼你呢,我勾了你的心嗎?”
閻諾怔怔的。
此時的墨珩,嘴角染上笑容,越發的奪人心魄。
閻諾怔住也只是片刻,而後眉角一挑,“墨、墨你醒了?不是,你好了?”
墨珩手臂一收,將閻諾往懷裡一帶,低笑道:
“自然,區區小傷,還不足掛齒。”
“區、區區?”
閻諾眼一瞪,昨晚的墨珩,那難受、極度隱忍的表情,就知道傷的不輕,還區區?這男人,還真是……嘴硬,究竟要怎樣的傷,這男人才不會說區區?!
嚥了口唾沫,閻諾眉頭微微的一皺起,“墨,昨晚究竟是怎麼回事?邢說,那一掌,你受的結結實實。”
墨珩鳳眸幽暗,深邃猶潭,似霸氣又貴氣。
似乎是閻諾的話,讓他想到了什麼,他沉默了下來,靜靜的,陽光透過窗戶灑落進來,閃耀在他的身上,點點光圈,如赤色的彼岸花,妖嬈邪魅。
即使是這般沉默着,他身上與生俱來的驕傲、貴氣、霸道,在他的身上展現的熠熠生輝。
閻諾愣愣的看着,竟然有一瞬的心跳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