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催賬信根本沒用。”
瘦高的夥計癟了癟嘴道,“我在這裡當夥計的時候,都已經是一天一封催賬信,好話說盡,他根本就不理。”
稍矮的夥計也搭話:
“哎……現在啊,欠債的是大爺,討債的變成了孫子。”
“這次可不同……”
話還未說完,閻諾便嚥了嚥唾沫,欲哭無淚,這傢伙是自帶追蹤器的嗎?
這麼快就找到自己了?
這股熟悉的蘇合香氣味,已經靠的較近,跑也來不及了。
“怎麼個不同法?”
西卿湊上前,挑眉反問道。
閻諾咂了咂嘴,翻着眼皮,一臉生無可戀的把自己扔在椅子上,“我先休息一下。”
“你騙我?”
衆人只感眼前一晃而過的虛影,接着,閻諾面前,居高臨下的站着一個修長身軀的男子。
那三個字,也是出自他之口。
“沒有。”
“有個男子來找你,說的是他嗎?”
墨皺眉,身子未動。
閻諾擡了擡眼皮,他?
誰啊?
餘光掃過站在一旁摸了摸自己鼻尖的西卿,是他嗎?
“我說,你在吃醋嗎?”
閻諾站直身子,與墨平視,自然,是站在椅子之上。
“吃…醋?”墨蹙眉,慍怒的臉上有絲疑惑,“不是說過等你好了,我親自陪你轉轉嘛。”
閻諾扶額,這小子,真夠一廂情願的啊,誰答應了?
全程都是他自己在說,好嗎?
還有啊,說好的等她睡醒後,出去轉轉,結果,轉個屁啊,被關了兩天啊,度日如年的兩天!
“我擔心你這兩日照顧我身子累壞了,出來……給你買點補品,但是沒錢,所以得先找工作。”
西卿嘴角一抽,這麼明顯的謊話,一聽就知道在撒謊好嗎?
雖然不知道什麼叫‘工作’,但大概應該是勞作之類的意思吧。
“真的?”
墨嘴角一揚,笑的像個孩子,“叭——!”
閻諾猛然捂住自己的臉頰,指着墨的鼻尖道,“你幹什麼突然親我?”
墨眨了眨泛着絲絲藍光的黑眸,“情不自禁。”
“我、騙你的。”
閻諾瞪眼。
墨咧嘴,“我樂意。”僅被你一個人騙。
“好,你贏了。”
閻諾擺擺手,這……怎麼感覺在這傢伙面前,自己無力還嘴啊?
“我贏了?”
墨抿脣,“那我要你陪我轉轉。”
“我現在走不開,我忙着呢。”
閻諾耷拉着腦袋,“我要收賬,我要去辦正事……”
“呵呵,不用了……”
柳掌櫃這變臉的速度,“這位小兄弟啊,沒想你們居然是……呵呵,沒事,沒事,你已經寫好這催賬信,我馬上讓夥計照辦就是,現在你沒事了,如果您有這個意願,我當鋪的大門,永遠爲你敞開。”
說完,柳掌櫃以腳底抹油之速度,帶着那兩個夥計,瞬間消失在閻諾的視線。
“這,太誇張了吧。”
她長得有這麼帥?頻頻被人認成男子?
想着,閻諾咧了咧嘴,貌似還不錯的樣子。
西卿咳嗽了兩聲,“額……我也出來太久,要回賊船了。”
聲落,人無影。
“是你長得太磕磣了嗎?把他們嚇跑了?”
閻諾拍了拍墨的肩膀,開着玩笑。
“磕磣?我?你確定?”墨眉毛挑了挑,跟着眼角的黑薔薇都在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