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諾的一席話,讓在場的幾個男子感觸頗深。
他們幾乎從小便在一起長大,對於這個小師妹的性格,可謂是‘敬而遠之’,不敢恭維。
簡直比公主還嬌貴!
“呵,你教訓我?你是誰啊?你有這個資格嗎?告訴你,本姑奶奶從小到大還未受過今日之氣,剛好,讓我來給你點苦頭嚐嚐。”
陶苒沁說話之餘,已經站了出來,向前走了兩步,面對着閻諾,嘴角笑的輕蔑。
閻諾淡淡蹙眉:
“逞口舌之快有個鳥用,我可是代替你爹在教訓你,沒點尊老的禮貌,你怎麼那麼欠抽啊,我說。”
傅雪緩緩退到一旁,當聽到閻諾的這番話,嘴角直接勾起渺視。
‘逞口舌之快’?
那她方纔說的一番話不是在‘逞口舌之快’?
輩份莫名其妙跑到與人家的爹平衡,還說什麼‘逞口舌之快有個鳥用’。
不要臉。
好不要臉。
傅雪默默翻了翻白眼,再在心底鄙視了閻諾一番後,便坐在先前閻諾所坐的位置,背靠着樹幹,一副看戲的表情。
陶苒沁不怒反笑:
“你以爲就你剛剛僥倖躲過,就可以教訓我?呵,大言不慚。實話與你說吧,在我‘賞金塢’能打敗我的,只有大師兄罷了。我好心奉勸你,跪下,磕三個響頭,我便留你全屍。”
閻諾懶懶的咂了咂嘴,打個架而已,至於有這麼多的廢話來說嗎?
萬一自己一不小心,把面前這個‘高手’打趴下,那豈不是說明‘賞金塢’的人,都是些酒囊飯袋?
餘光瞥見古牧豐,果然見其臉色鐵青。
就她那性格,誰不敢讓着她?
“咳,煩請閻姑娘手下多多留情。”
古牧豐的話,讓陶苒沁瞬間萬目睚眥,手裡握着的劍,直接是當刀砍。
有些凌亂的劍招,讓閻諾微微搖了搖頭。
習武之人,最忌諱心負氣燥。
顯然,陶苒沁已然犯了這一忌諱。
她速度很快,揮劍砍來的同時,身子一閃,想分散閻諾的注意,讓她不知道自己這一閃,有何目的,擾亂閻諾心神的同時,更是爲了讓她出神。
而若閻諾中招,真的出了神,那麼,這招就必定是致命一擊。
這點小動作,讓閻諾不着痕跡的挑了挑眉。
即便是在她心負氣燥之下,也能想着如何‘陰人’一招,好個有心計的女子。
一個跨步,來到陶苒沁右邊,一把抓住她持劍的手,用力一擰,長劍落地,發出“哐噠”一聲響。
閻諾扣着她右腕的手未鬆,鼻翼冷哼,“少點心計纔可愛。”
退出一步,一腳踢向那長劍的劍柄,那劍便直直的飛向不遠處的樹幹,並深深的插入樹身,劍身微顫。
陶苒沁咬牙,斜步上前,袍袖一拂,手中赫然一把短劍捲起,帶着些許內力的勁風,迎面便向閻諾刺來。
下腰,躲過她的進攻,閻諾手掌着地,單腳飛起,用膝蓋撞向陶苒沁的小腹。
這一腳,結結實實。
起身,俯視着捂住肚子在地上折騰的陶苒沁,閻諾已然是第二次手下留情。
如若不然,踹的,是她的褲襠!
“你……好陰險,無恥,賤人,賤人,等我回到‘賞金塢’,一定讓我爹殺了你。”
陶苒沁疾言遽色,半坐在地上,指着閻諾破口大罵。
斜站着身子,閻諾雙手環胸,腳尖有一下,沒一下的輕點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