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閻諾睜開眼眸,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才一腳踢開被子,坐了起來。
“嗯,先去找點吃的,然後再去黑城,也不知昨日我離開後,發生了什麼,墨去了哪……”
閻諾自悟自的自言自語,剛走出房門,便見一臉笑意猥^瑣的老者,瞬間拉了拉眼皮,睇了眼他道:
“你這老人家很喜歡跟人家看房門啊?”
老者蹙眉,認真的搖了搖頭,“不,老朽從不做這無用之事。”
“得。”
閻諾點點頭,“那你在這裡幹嘛?”
老者朗聲一笑,摸着長眉慢悠悠的說道:“哈哈,我來看看我孫女很正常吧?”
探上老者的額頭,閻諾自問:“感冒把腦子燒壞了?”
一掌拍開她的玉手,雖然聽不懂何爲“感冒”一說,但“腦子燒壞了”,老者還是懂的。
“你現在雖然是我認的幹孫女,但也不能驕傲,處處要低調,知道嗎?”
老者說的那叫一個苦口婆心,聽的閻諾是直接笑出了聲。
“怎麼?高興成這樣?你要慢慢適應,以後的日子長着……”
老者話還未說完,直接便被閻諾打斷:“打住打住,老大爺,昨日的賬,還沒給你算呢,現在就這麼急不可耐的套關係,走親情路線?”
說着,閻諾送上一記白眼,“況且,我壓根就不知道你老人家姓氏名誰,還有這認什麼幹孫女的,也太草率了吧!”
直接睡一覺醒來,就變成人家孫女?
嘁——
再者,這老者知道她叫什麼嗎?
“對對對,我名字還沒告訴你呢,老朽白頭翁。”
說着,老者摸着自己長眉,一臉怡然自得。
閻諾眨眨眼,原諒她,真的涉‘江湖’未深,這一號人物,沒聽說過啊。
半晌,重重的點下頭,“嗯,我叫閻諾。”
老者眉一挑,其實也看不出是在挑眉,畢竟眉毛太長,這眉毛挑不挑,都那樣兒。
“就這樣?”
白頭翁反問。
閻諾“啊”了一聲,回答:“就這樣。”
大眼瞪小眼,誰也沒開口。
一片寂靜之後,閻諾捂着肚子率先打破這闃然:“找點吃的先。”
說着,越過老者便走了。
後知後覺中的白頭翁一頓悟,轉身,盯着早已沒人影的身後,氣得大罵:
“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咋的,當我孫女還委屈你了?”
已經走出老遠的閻諾,揉了揉耳膜,這老頭,內力真雄厚,相隔這般遠,也震的耳膜一陣發麻!
嘆了口氣,咬了口方纔順手牽羊的冷饅頭,閻諾直直往黑城而去——
…
隨意溜達在黑城街道,大街小巷,酒樓客棧,茶館麪攤等等,都在津津樂道的談論着同一個話題。
那便是昨日的巔峰強者之戰!
閻諾好奇,微側頭,雙耳豎的老高。
“哎,你們說說看,那笑納島的少島主怎麼會怕一個無人問津之輩?”
“無人問津?我呸,那男人豈是我等普通之人能染指的?”
“對啊,那男子,深不可測,深不可測……”
“……”
閻諾微蹙眉,笑納島的少島主?
聽‘賞金塢’的古牧豐提起過,是在鬼哭森林天坑中,與神秘男子戰鬥的人。
而那神秘男子,十有**就是靳珩。
只可惜,最後一次知道他的行蹤,就是在天坑之戰,而自己還不是親眼所見,之後,他便像人間蒸發了般,消聲匿跡。
這時,耳邊又一聲沙啞的男聲響起:
“你們所說的那深不可測之人,可知是何人?”
說話之人,聲音極其沙啞,就像鋸木頭般難聽的緊,吐字也極慢,跟老牛拉車似的,幾乎是一字一頓。
閻諾微微蹙眉,怎麼感覺,這道音色之中,有絲絲熟悉的味道?
想着,頭也跟着側目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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