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夙殺大腦一陣思忖之際,閻諾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張嘴似乎要說點什麼,腹部卻傳來一陣劇痛。
那一腳,直接將她踢到了擂臺的邊緣處。
“剛剛打得很帶勁?”
閻諾邁着步子,緩步朝夙殺踱去,步伐優雅,笑得何其之無害,“不如你也來試一試?”
話音剛落,原本距離夙殺還有一段距離的閻諾,轉眼便出現在了夙殺的面前,纖腿一擡,橫掃而出,夙殺背脊狠狠一躬,整個人被拋在了半空,猛然跌落,身子如擊中的導彈,直直墜落下來。
閻諾嘴角拉了拉,輕輕“呵”了一聲,什麼叫賤人呢?
賤人,也不過如此吧!
自己方纔的那一腳,可是一點也沒踢在她的身上啊。
這個夙殺,很有心計嘛。
算好自己出腳的時間,然後裝模作樣的被她給‘踹’下了擂臺,這樣,臉面雖稍遜過不去,但確實可以暫時保住她的小命。
看着夙殺的身子墜落,飄渺聖殿的三個女弟子忙奔了過去,扶起地上的人,便是一陣關切問候。
內傷是有,但並不是很嚴重。
公正臺上的幾個公正人在唧唧歪歪的說着什麼,閻諾是一句也沒聽進去,邁着步子,走下擂臺。
完全跟個沒事人一樣。
“喲,飄渺聖殿的公鴨嗓是個戲子吧?真是能裝啊!”
一襲米白色長袍的石流年睇着被兩個女子扶起,從自己面前走過的夙殺,涼涼的開口。
夙殺皺眉,面上已經重新用黑紗遮住,看不清細節表情,但那露出在外的一雙充滿殺氣的雙眼,卻是昭然若揭。
“哼,敗類書生,人如其名。”
忍住心底的不適,夙殺同樣冰冷的開口反擊,“今日,被閻諾打下擂臺屬實,但那又如何,敗了就該被嘲笑嗎?只怪我自己學藝不精罷了。”
一席話,說的順理成章。
一方面,說明了‘事實’就是,自己是被閻諾給踢下擂臺的,另一方面,博取衆人同情心的承認自己技不如人,是一種變向的拉攏人心手法。
比如——
“魔童閻諾不愧稱之爲‘魔童’啊,對女子下手居然也這般狠?縱使她最初踢那小叫花是狠了些,但換作是我,跟一個沒用的叫花子打,我說不定會把他打殘。”
“可不是。”
人羣中,因爲夙殺‘得體’的話,而收穫了一大片的‘腦殘粉’。
“雖敗猶榮,不愧是月殤血護法,大度令人佩服啊!”
“對啊,對啊,我等佩服你的豁達,受我一拜。”
“……”
石流年搖了搖腦袋,盯着鬧騰騰的人羣,道:
“呵呵,真他媽氣人的很啊。”
“豈止啊!”身旁的姜小千攥緊拳頭,怒視道:
“一副陽奉陰違的嘴臉,看的只叫人噁心。”
原本盛怒中的石流年倒是好奇了幾分,挑眉睨着身旁的小矮個,“你怎麼看出來的?”
人家可是黑紗遮面!
“感覺,我感覺出來的,不可以啊?”
姜小千瞪着石流年,憤憤的開口。
雙手環胸,石流年冷“嘁”了一聲,沒有作答。
“哈?”
呂口眨了眨他獨特的小眼,不屑的嘟囔道:
“這個黑烏鴉輸了,怎麼還跟贏了一樣受人追捧?他們是傻的嗎?”
嶽閔不知從哪兒抱了一罈酒,咕嚕咕嚕的‘一人飲酒醉’。
西卿一臉鬱悶樣,生無可戀的叼着半根菸,身旁,一個穿着天藍色紗裙的女子,正一臉興沖沖的沒完沒了——
“哈哈哈……西卿,你休想逃離本姑娘的玉手,怎麼樣?這麼多日沒見,你是不是想念我了啊?告訴你,最近我又研製出了新菜品,我就不信,這次你也會知道我用了些什麼配料……”
全程,西卿都是一臉眼不斜視,耳不旁聽的模樣,或許,夢芊芊在說些什麼,他壓根就是左耳進,右耳出。
閻諾走下擂臺,環視了一圈後,才道:
“這纔多大會兒功夫,你們,還真是……”
各自忙碌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