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別人喂藥,閻諾很是彆扭,終於在曖昧氛圍中,把那碗藥給喝了個底朝天。
喂完藥的靳珩面無表情的離開,留下坐在牀上打量四周的閻諾。
房內陳設簡潔,但物品卻樣樣精緻巧妙,就連桌角一個不起眼的青花瓷瓶也都價值不菲。
看來這個地方的主人,也是個不同尋常之輩。
閻諾蹙着眉頭下牀,牀頭邊放置着一套乾淨衣裳,整齊的疊放在那,米黃色,閻諾咋舌,這狗shi黃,她還真不敢恭維給自己準備衣裳之人的眼光。
不過眼下,她是非穿不可,此刻身上依舊如昨晚,掛着件肚兜,誰讓自己的衣服被靳珩這貨撕破。閻諾起身穿上,發現正合身。
但是,這又是什麼地方?昨夜閻諾渾渾噩噩,挨着枕頭便睡了個爽,還未細細打量自己究竟身在何處?
“這地方,可是我‘醉生夢死’,逍遙場所。”
淡淡的聲音隨着開門之聲,一同與來人跨入房內。
閻諾咂咂嘴,怎麼感覺自己從不能出聲以來,每個人都可以看穿自己的想法?這感覺,還真是很煩,有種被一絲不掛扔在大街的難堪。
“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剛坐下悠哉給自己倒了杯茶的閻諾,耳邊便傳來靳珩冷淡的聲音。
“哎……我還能說什麼呢?這明明就是我的地盤,想去何處,還要請問你這位大爺。”
瑾瑜唉聲嘆氣的搖了搖頭,繼續開口道:“讓你白吃白住,你還帶人來,我可是一個生意人啊,這買賣,虧大發了!”
“我給你帶來了多少生意,你賺了多少銀子,確實需要好好清算一下……”
靳珩勾勾嘴角,挑眉睇他,語氣暗有所指。
“好,小諾剛醒,想必一定餓了,就由我親自去準備膳食,你們愛住多久住多久,我雙手贊同。”
瑾瑜笑的獻媚,話一說完,人便消失在房內。
閻諾挑眉,怎麼感覺這瑾瑜是在落荒而逃?
“清棼丹,多吃有益。”
靳珩將一個瓷瓶放在閻諾面前的桌上,遂將她手中的茶杯奪過,“以後要喝,便喝洋甘菊茶。”
說完,便放下手中的茶壺。
閻諾勾了勾嘴角,這個人雖然有病,但對自己是真好!這洋甘菊可是對自己喉嚨受損,最佳修復良藥之一。
除此之外,還對皮膚特好。
“這衣裳穿着挺合身。”靳珩點點頭,舉杯喝了口茶,坐在閻諾的對面,直視着她道。
閻諾搖了搖頭,這眼光,她是真的不想奉承,遂想到了什麼,擡眸看了眼靳珩剛剛喝的那杯茶,那不是自己喝過的杯子嗎?
冷不丁一身雞皮疙瘩,閻諾淡然無視。
“不準出這個門。”
靳珩瞟了眼起身往門外走去的閻諾,淡淡開口。
憑什麼?閻諾挑眉,徑直往玄關處走去。
“不聽?”
淡淡兩個字,如鑲上一層薄冰。
眼見靳珩臉沉了下來,閻諾癟癟嘴,好,很好,好漢不吃眼前虧,她閻諾大不了就不出去,雖然深知這樣無比窩囊,但這個男人着實恐怖!
陰晴不定,說變就變,最主要自己還打不過他。爲免受皮肉之苦,還是忍辱負重!
閻諾心底各種安慰自己。
“嗯,換藥。”
靳珩略滿意的輕哼,起身,大掌一揮,提起閻諾便扔向了大牀上,提?她閻諾心裡惱,這是第二次,被同一個人,扔垃圾一樣的扔牀上。
還有,他確定自己身上的傷,這樣下去能好?她怎麼感覺自己每況愈下?
睇了眼在自己腰上擦藥的靳珩,閻諾已是習慣了他的重手重腳,或許不用他給自己上藥,自己還要好的快些,真擔心自己有一天會因失血過多而死掉。
閻諾翻着白眼,任由靳珩再一次將綁帶纏的賊緊。
“沒好,便不許出去。”
靳珩微皺眉頭,明明就很用心在包紮,怎麼傷口比昨晚嚴重?難道是這藥有問題?或者……自己手腳重了?
最後想來無果,靳珩直接歸屬於這丫頭太過不安分,東跳西跑,打打殺殺,導致傷口裂開,因而惡化。
閻諾全程都在裝屍體,任隨他弄,豁出去了!
如此情況,閻諾度日如年的過了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