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都是一副樵夫的模樣,隨後一臉無辜的對徐浩林道:“諸位大爺是做什麼的?我只是山上砍柴的樵夫,沒有什麼錢,還請大爺放了我們吧。”
“不要裝了!”徐浩林冷聲道,“玄冥山派你們來的?”
那樵夫臉上神情一動,隨後又是一副疑惑的表情道:“玄冥山?什麼玄冥山?我只是一個樵夫,什麼都不知道。”
“樵夫?”徐浩林一臉狐疑的表情,看了看二人。
徐浩林猛然抽出骨劍,在兩人身上一劃,兩個儲物袋,被徐浩林挑了出來。
這兩個樵夫打扮的人,看到徐浩林把自己身上的儲物袋,挑了出來,頓時臉色煞白。
徐浩林把儲物袋放在了手中,輕輕掂了掂道:“現在的樵夫,都配有儲物袋嗎?”
這時小伍,在遠處走來,手中還提了一個被打的渾身是傷的人,此人就是和着兩人一夥的,也是一副樵夫的打扮。
那兩個人,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打成這樣,頓時心中一陣忐忑。
易長柱故意問道:“小伍,這個傢伙怎麼被你打成這個樣子了?”
小伍拍了拍手,一副得意表情:“這小子,和他們是一夥的,打算去通風報信,我逮住他了,這小子居然說自己是樵夫,真tmd的當我是白癡啊!”
小伍說到此處,猛然把手中的尖刀發出了,刺在了這個人的喉嚨處,這個人的身子猛然一顫,隨後鮮血噴涌而出。
把按在地上的這兩個樵夫打扮的人,徹底嚇傻了。
那小伍手中,靈活的玩着那柄尖刀,對他們問道:“你們兩個是做什麼的?”
那兩個人看到小伍的手段,哪裡還敢說自己是樵夫,只是支支吾吾的,不知所措。
“殺!”徐浩林輕輕的吐出一個字,小伍手一揮,尖刀發出一陣白色亮光,隨後一個樵夫模樣的人,猛然倒在了血泊當中。
此時只剩下了那一個樵夫模樣的人,在那裡瑟瑟發抖。
“你是是什麼人?我只問一遍,你不說就算了。”徐浩林蹲在了此人面前,淡淡道。
“我是玄冥山派出來的探子!”這時這個傢伙猛然開口了。
“在這裡埋伏多久了?”徐浩林再次緊接問道。
那傢伙嚥了一下口水,滿頭大汗的緊張回答:“六年,你六年每次出谷,我們都會記錄下來。”
“你們一共多少人?”
“十八個,其餘的人,都在住處。我們輪流在幻境谷的出口守着。”
徐浩林微微點了點頭,隨後打了一個哈欠道:“你很聰明,你已經保住了你半條命了,在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是誰告訴的你,幻境谷入口?”
那傢伙,猶豫了一下,但是還是急忙回答道:“雲火族族長。”
徐浩林沒有猜錯,這個雲火族族長,果真不是一個東西,不過自己不用收拾他,那個胡族一定會在一年之內收拾掉這個傢伙的。
徐浩林對招呼了一下三名侍衛,對這一名侍衛暗中道:“你把這個傢伙,帶入幻境谷,然後讓牛漢天率領一隊侍衛,讓這個傢伙引路,去把那些探子統統殺掉。記住是統統殺掉,一個不留。”
那個侍衛猶豫了一下,接着詢問道:“請問谷主,包括這小子嗎?”
徐浩林微微一笑,點了一下頭,帶領着其餘人,向遠處行去了。
徐浩
林帶領着侍衛,再次來到了這北方平原,那熟悉的環境,再次展現在了他眼前。
五年多的光陰,這五年多的光陰,許多地方變化太大了,可是有些地方,還和五年前一樣。
這時易長柱,在附近租下了一座大宅院,這宅院的擺設很簡單,儘管沒辦法和許家堡相比,但是還算是感覺。這大宅院中有許多房間,也足夠讓這五十多人居住了。
這宅院的租金是每日十枚金幣,算得上十分昂貴了。易長柱直接付了一月的租金,並且警告他,一月之內,不準到此地來。
這宅院是一個財主的,這財主看到徐浩林等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自然連連稱是,拿着錢便走人了。
這時小伍把侍衛們,全部安排妥當了,來到了徐浩林的房間,問道:“谷主,這裡是什麼地方?”
“黃沙鎮。”徐浩林心事重重的道。
“離藏雲門還有多久的路程。”這時胡漢也不由問道。
徐浩林眨了眨眼睛,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遠了,有半個時辰,就可以到了。”
“那我們何不到藏雲門居住。”小伍突然扯開嗓子笑道,“也好讓我們開開眼,到底是什麼樣的門派,培養出了,向我們谷主這樣的人才。”
徐浩林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什麼。
徐浩林不想再打擾藏雲門,不想在對這個藏雲門,惹下任何麻煩。現在藏雲門中的長老全部死了,只留下了一羣晚輩。本來日薄西山的藏雲門,這次無疑是雪上加霜,不知道明日的藏雲門,又會是什麼樣子。
徐浩林想到此處,已經走出這個大宅院。徐浩林看到此時天色已黑,徐浩林身子猛然一抖,化作一道長虹離去。
徐浩林來到了這藏雲門的門外,藏雲門的門前,已經掛上了白布,貼上了輓聯,一種淒涼之感,縈繞在徐浩林的心頭。
這時還有兩個外門弟子,在門後守着,手中持有兩盞白色燈籠,更顯線了幾分蕭索的味道。
其中一名弟子輕聲說道:“今日,又跑了四十多名外門弟子。”
另一個外門弟子回答道:“哎,我們外門弟子,還留在這藏雲門做什麼?現在一個長老也沒有了,只剩下一羣內門弟子,明日舉行諸位長老的喪禮,順便舉行柳花明師兄的掌門接任儀式。哼,真是拿着豬皮做皇袍。”
“現在藏雲門已經完了,我們也還是快逃走吧,在這裡什麼也學不到了,只能白白給他們下苦力。我想好了,明天晚上天一黑就走。”
“你可要小心一點。倘若被大師兄捉住的話,要被活活打死的。對了,你說如果徐浩林師兄還在,他來做掌門,你說會怎樣?”
“你們在這裡嘟囔什麼?”這時一個嚴厲的聲音出來。徐浩林細眼一瞧,此人正是吳爲長老的弟子——邢勇。
那兩名弟子,看到邢勇,連忙低下了頭,不再言語。
此時天更深了,靈堂之內,也已經空無一人。在藏雲門有一個規矩的,就是守靈人,受到凌晨時分,就可以退下了。
這時靈堂之上,擺滿了排位,最讓徐浩林心痛的,就是那個寫有“長老王長有”的牌位。
徐浩林輕輕走進了靈堂,跪在了地上,首先給這些前輩,磕了幾個響頭,低聲道:“不肖弟子徐浩林,來拜見掌門,各位長老,和我的師父了。徒兒不肖,但是徒兒只能如此悄悄的來拜訪諸
位前輩。”
正說到此處,外面一陣涼風襲來,吹亂了徐浩林面前的那些紙錢。
徐浩林取過火盆,隨後一指,火盆中升起了一道火焰,徐浩林把面前的那些紙錢, 一一放入火盆之內。
徐浩林淡淡道:“諸位請走好,你們的仇,由我徐浩林來報。有我徐浩林在,我絕對不會讓他人,把這個藏雲門的牌匾摘下。”
正在此時,一個輕輕的腳步聲傳來,徐浩林的聽覺十分敏銳,這腳步聲儘管十分輕,但還是傳入了徐浩林的耳朵之內。
徐浩林眉頭一皺,慌忙站起了身才發現,而此時站在徐浩林身後的人,正是大師兄——柳花明。
這五年內,柳花明的變化果真十分大,整體來說,柳花明褪去了當年的那份清秀,多了幾分滄桑和成熟。
徐浩林因爲修煉了整本《佛語經》,有了駐顏的功效,所以此時的柳花明,簡直要比徐浩林大十歲一般。
兩人互相注視了片刻,柳花明首先開口道:“你怎麼來了?”
那聲音,十分生硬。也蘊藏着些許刻薄之味。
徐浩林臉上,顯現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我師父去世了,我感覺我應該來拜見一下他老人家。”
“現在拜見過了。你可以走了。”這時柳花明再次冷生生道。
徐浩林突然一愣,此時的柳花明和五年前到地牢之中,送自己酒喝的柳花明,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徐浩林猶豫了一下,接着道:“我可以爲藏雲門出一些力。”
“現在我柳花明,纔是藏雲門的掌門人,此時由我來給藏雲門的列祖列宗雪恥,由我撐起這藏雲門的脊樑。做這些事情的是我柳花明,不是你徐浩林!”柳花明十分激動道。
聽到柳花明說出這番話,徐浩林明白了,這柳花明還是怕自己搶了他的掌門之位,搶了他的威風。
徐浩林看在這滿靈堂的藏雲門前輩面前,沒有和這個柳花明一般見識,只是依舊道:“我沒打算搶你的掌門之位,也沒打算搶你的風頭。我是打算助你一臂之力,幫助藏雲門度過這一難關。”
柳花明突然冷哼一聲,眼中滿是不屑之色:“我不需要,我柳花明會一個人擔起這個藏雲門。有我柳花明一個人在,誰也不要打算滅了藏雲門。”
徐浩林臉色猛然陰沉的了下來,恨不得此時就給這個柳花明一點教訓,可是在靈堂之上,再加上柳花明代表的已經是整個藏雲門了。
想到此處,徐浩林還是暗暗地嚥下了這口氣。
“你們在爭吵什麼?”這時一個柔軟而熟悉的聲音,在門口傳來。
徐浩林猛然把頭轉了過去,這個站在門口的,不是其他人,而正是那個刁蠻丫頭——付曉彤。
可是今天的付曉彤確文靜了許多,或許是自己叔叔意外死亡的緣故。
這個付曉彤,看到徐浩林,沒有多說話,只是眼中閃過了幾絲淚光。
這時柳花明氣沖沖的離去了,只留下了徐浩林和付曉彤二人。
當初徐浩林離開之前,這個付曉彤還是一個小妮子,五年之後的她,卻是成了一個小美女。
徐浩林又想想當初一樣,對這個付曉彤,耍嘴皮子,可是徐浩林卻無論如何找不到話茬了。
因爲今日的徐浩林,是隱忍毒辣的一谷之主,而不再是那個成天想着睡覺的小痞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