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吳子敬都沒有出門,整個玄冥山也蓄勢以待。
今日的徐浩林已經成爲了玄冥山的大敵,今日的徐浩林的實力,也絕對讓玄冥山不敢小覷,但是在吳子敬看來,玄冥山創派已久,而且高手如林,徐浩林如果強攻,也未必能佔到上風。
不過堂堂玄冥山,被一個徐浩林,嚇得不敢隨意走動,傳出去果真丟人。
所以此時的吳子敬正煩躁不已。
此時門外走進了一個弟子,對吳子敬恭敬的稟報道:“掌門,馬長老求見。”
吳子敬一愣,隨後面帶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不見,告訴他我身體不舒服,讓他改日再來。”
此時吳子敬正煩躁不已,在加上馬如梭請段花谷和血浴門的計策不奏效,所以此時吳子敬看到馬如梭那種樣子,就厭煩的很。
片刻,自己的門口突然傳來了馬如梭的笑聲:“吳師侄,你身體有恙?哈哈,你難道忘了你師叔我也精通醫術嗎?”
吳子敬看到馬如梭不請自進,心中不由窩火,但是馬如梭畢竟是自己的師叔,所以臉上還未現怒色道:“我身體確實有些不適,不敢有勞師叔大駕,細心調料幾日就好。”
馬如梭眯着眼睛,笑道:“師侄,我看你的病是多方面的啊,不會是因爲我求助段花谷和血浴門的計策不奏效,因此把師侄你給氣病的吧?”
吳子敬苦笑着搖了搖手道:“哎,怎麼可能。師叔多慮了。”
馬如梭從懷中,取出了一封信,哈哈笑道:“如果真的是那樣把你氣病的,那麼這就是靈丹妙藥。”
馬如梭“啪”一聲,把一封信拍在了桌面之上。
吳子敬有些驚訝,不由問道:“馬師叔,這是……”
“這就是段花谷給我的回信。”馬如梭正襟危坐,臉色也嚴肅了許多道:“他們答應出手,一起剷除徐浩林。”
吳子敬聽完這番話,頓時又驚又喜,連忙拆開信,細細的讀了一番,讀完之後,猛然把信拍在了桌子上面。臉色滿是笑意:“太好了!有段花谷的鼎力相助,這個徐浩林死定了。”
吳子敬臉上的喜悅之色,突然凝固住了,之後微微皺了皺眉頭道:“師叔,我總感覺此事來的過於突然啊。爲什麼段花谷給你老寫信,而不是直接給我回信呢?”
馬如梭一愣,隨後眨了眨眼睛,一副神秘的笑意來到了那張老臉之上:“哎,師侄。你在你這代人中,算得上計謀卓越的了,可是在段花谷主和我這等老傢伙面前,你的計謀就顯得太嫩了。”
吳子敬不由好奇的接着問道:“師侄還真有些不明白,還請師叔指教。”
馬如梭裝模做樣的慢慢搖頭道:“試想,段花谷行事向來低調,徐浩林之死,會名震天下,而且會隨之會有一攤爛事。名聲對於段花谷來說,已經是多餘得了,而殺死徐浩林,徐浩林那些屬下的報復,是段花谷不願意看到的。因此段花谷給我寫信,而不是直接給你這個掌門寫信。這樣一來,段花谷應付以後的事情,就進可攻退可守了。這一招絕了。”
馬如梭說完,還裝模作樣的“嘖嘖”的咂着
嘴巴,似乎正在品味這一招的絕妙。
吳子敬看到馬如梭如此推崇段花谷的這一舉動,自己也不由相信了。
對於吳子敬來說,段花谷的這一封信,真是雪中送炭。自己正愁如何除掉這個棘手的徐浩林,如今段花谷打算助自己一臂之力,真是求之不得。
馬如梭眼睛之中閃過了一絲得意之色,之後輕聲嘆了一口氣道:“師侄,你可曾看到,信中說,要讓我們玄冥山所有的長老,都由段花谷弟子一點紅支配,這一點您同意嗎?”
“哈哈,怎麼不同意。”吳子敬笑道,“一點紅雖然年紀輕輕,但是也是文武雙全,把我們的十幾位長老交給他支配我放心。”
吳子敬隨後再次一揮手道:“信中說今晚子時動手,我看也親自去,親自手刃徐浩林這個狂妄的小子。”
“萬萬不可。”馬如梭一反常態地在椅子上面跳了起來。
馬如梭的這個反應,也着實讓吳子敬吃了一驚,在吳子敬心中,這個馬師叔向來足智多謀處變不驚,但是剛纔突然失態,着實有些蹊蹺。
馬如梭也感覺自己剛纔有些失態,所以又慢慢坐在了位子之上,聲音緩和一些道:“師侄,你身爲一派之掌,萬萬不可親自去。”
“爲何?”吳子敬眼神之中散發了些許懷疑之色。
馬如梭不愧是老`江湖,扯起謊來,也是一種仙風道骨的模樣。
“師侄,這信中說的很明白,讓我們玄冥山的所有長老全權由一點紅調遣。行事必須要有一個人拿主意,所以讓一點紅調遣我們衆長老,也在情理之中。但是身爲掌門的你一同去了,那時候你是不是也要聽從一點紅的調遣?”
馬如梭說到此處頓了頓,拿起了旁邊的茶杯,淺淺的喝了一口,馬如梭表面上是口渴喝茶,其實是在揣摩臺詞,因爲他知道,如果自己一句話說錯,這個機敏的吳子敬定然察覺,到那時候自己就一着不慎,滿盤皆輸了。
馬如梭緩慢的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道:“到時候,你這個堂堂的掌門,就要聽從一個段花谷弟子的指派,試想我們門派,今後給段花谷的印象就像是,當初我們眼中的通天派一樣。”
馬如梭的這句話,正好擊中了吳子敬的軟肋。
通天派曾經總以玄冥山馬首是瞻。當初玄冥山也給了通天派許多恩惠,但是給予恩惠的同時,有對通天派實施壓制,以免讓通天派與玄冥山分庭抗禮
如果今天,玄冥山不以大門派的風範,和這個段花谷合作,而是微微是諾的聽從段花谷,今後必定淪落到,段花谷附屬門派的位置上。
吳子敬突然站起身,對着馬如梭深深的舉了一個道:“師叔這幾句,正如醍醐灌頂。讓師侄茅塞頓開。我們玄冥山這次與段花谷合作,一定要以大門派對大門派的位置來合作。好!我這就調遣所有的長老,讓他們去迎接這個一點紅。我這個掌門只需在玄冥山等候佳音即可。”
馬如梭聽到這個吳子敬,果真相信了自己的胡扯,不由暗暗擦了一把汗。
明天的玄冥山,將是血流成河,也不會再有擠身於一流門派的資格,但是
正是因爲他的衰敗,所以不會再威脅到這些大門派,再加上自己這次幫了段花谷和幻境谷的一個大忙,今後的玄冥山,會比現在更安全一些。
到那時候,自己這個掌門,做得可真是滋潤的很!
馬如梭想到這裡,一副貪婪的笑容,浮現在了那張老臉之上。
寅時已近,但是還沒有來通報給吳子敬,絞殺徐浩林的結果。
吳子敬在自己的房間,坐立難安。
按常理來說,有段花谷的鼎力相助,再加上十幾位玄冥山長老,除掉一個小小的徐浩林還是易如反掌的。可是吳子敬還是擔心不已。
正在此時,門口突然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吳子敬心頭猛然一震,隨後放聲笑道:“哈哈,我一猜就知道,大事成了!”
吳子敬急忙走了幾步,打開了自己的房門。
當打開房門的那一剎那,一股帶着惡臭的疾風,向吳子敬迎面而來。
吳子敬眉頭一簇,料想不好,身體頓時向後方退了數步。
當吳子敬定下心神之後,才發現自己的門口,擺放着一排屍體。
吳子敬十分謹慎的向前幾步,仔細一看,猛然一陣冷汗流下,因爲這一排屍體,竟然是玄冥山的那十五位長老。
這十五位長老,修爲了得,可謂是玄冥山的中流砥柱。卻想不到,僅僅出去幾個時辰,就會全部喪命,難道是刺殺徐浩林失敗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吳子敬如同發瘋一般,大聲怒吼道:“來人,來人!”
可是許久之後,並沒有一個弟子前來。
這時吳子敬更加謹慎了起來。
這十五長老,都可以殺死,更不要說自己的那些不成材的弟子了。
這十五位長老的屍體,指定是他安放在這裡的。
這時吳子敬手腕一抖,你把天星鞭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隨後慢慢的觀察四周,大聲吼道:“徐浩林,出來吧!不要用這種小伎倆嚇唬我。我吳子敬什麼場面沒見過?出來,出來和我真刀真槍地打上幾百回合。”
此時的吳子敬已經瀕臨了崩潰的邊緣,這十五位中流砥柱的長老已死,這個玄冥山已經元氣大傷,最少需要百餘年的恢復,這就代表着,這個玄冥山已經被這個徐浩林毀了。
吳子敬把這一切一切,都歸罪在了徐浩林身上。
這玄冥山,是他的畢生心血,但是此時已經毀於一旦,此時的吳子敬恨不得,和這個徐浩林同歸於盡。
突然滿是繁星的天空之中,自上而下,馳來了一柄巨劍,帶着疾風衝向吳子敬。
吳子敬眼中滿這憤怒之火,看到這巨劍的馳來,頓時青筋暴起,一揮手中的天星鞭,這天星鞭帶着熊熊烈火,把飛馳而來的這柄巨劍,綁得結結實實。
隨後吳子敬再次發出一聲怒吼,這天星鞭猛然一緊,這柄巨劍,就被這天星鞭死死的擠碎了。
片刻之後,一片片碎石墜落在了地面之上。
這時徐浩林腳下駕着另一柄巨劍,在繁星的夜空之中,俯衝而下,來到了吳子敬不遠處的地面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