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蔓聽着亞斯科和石野你一言我一語的話,開始緊張起來,她顧不得手裡握著的話筒,直接跑到了石野和亞斯科的面前,抓住石野的衣領:“你說什麼?你說小漁沒死,她沒死?”
“你怎麼這麼激動,你不是小漁的好朋友嗎?難道你希望死掉的人是小漁嗎?”
“我……”思蔓無言以對一下子癱軟了下來。
這場澄清發佈會不但沒有給石氏逆轉局面的效果,反而讓事情越扯越遠,越扯越多。
而此時,亞斯科接到了一個電話,那話那頭熟悉的聲音讓亞斯科一下子緊覺起來:“斯科,果然不愧是我培養出來的人,現在是越來越心狠手辣了,居然連自己的未婚妻都能下得了手殺害,不過做兄弟的真心說一句,你的新歡還不如你未婚妻長得好看,還有這場發佈會的現場直播真的精彩啊。”
男人說完,馬上掛掉了電話,亞斯科的心一下子好似被摔進了深淵裡頭,他肯定自己被下了什麼套。而陳雪的死肯定和自己有什麼關聯。亞斯科看向攝像大哥的攝像機,表情難看到了極點,他決定必須要把這件事情搞清楚,因爲他決不能去背這樣的黑鍋。
亞斯科連滾帶爬的跑出了亂到極致的發佈會,直衝黑色禁忌的低下窩點。
“狼王,好久不見。”
“狼王,好久不見了。”
昔日與他出生如死的兄弟看見亞斯科的時候都是極其興奮的。但是此刻亞斯科沒有時間和他們打招呼,他直衝進黑色禁忌的心臟區域。
亞斯科一把推開了門,裡面坐着的老虎正在耍弄着手裡的小刀。他不緊不慢的說着:“來啦,狼王!”
亞斯科冷冷的說:“我說了很多次了,不要再叫我狼王。”
老虎起身直勾勾的盯着亞斯科,帶着有些怒意的笑容說:“你以爲你現在成了上市公司的總裁就可以抹掉你曾經做過的一切嗎?我告訴你,你不能,這一輩子也不能。說!爲什麼到現在還對石監下手!”
亞斯科沉思了一會,慢慢的從嘴裡吐出字句,沒一個字都有着不能抹殺的過去:“我很感謝你,當年告訴了我事情的真相,但是我真的不想再過以前打打殺殺的日子了,你讓我自己決定我的命運可以嗎?”
老虎大笑了一聲,隨後眼神極其犀利:“決定你自己的命運,你簡直就是再開玩笑不是嗎?從你出生開始,你從母親死去的那一刻開始,就註定你的命運要在仇恨中度過,我當年是因爲看到
你小小年紀就有一種傲氣的氣質,所以我纔會把你父親怎麼對你們母子的真相告訴你們,可是你現在說的都是些什麼話,你不想報仇嗎?你的父親現在過的是什麼日子,漁貨出口集團的大哥大,洋房,豪車,兒子一窩幸福的日子,你呢,沒有父愛,沒有母愛,一個人被迫承受這麼大的仇恨,你還真灑脫,就準備這麼樣放手了嗎?”
亞斯科閉上了眼睛,母親和自己所承受的一切全部都像電影剪輯一下一片片的撕扯着亞斯科的靈魂,他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沒有說我要放手,我只是不想再有黑手黨介入到我的家庭仇恨當中來。”
老虎顫動着手指指着亞斯科,被亞斯科的話氣的有些哆嗦:“你還真說的出口啊?不想黑手黨介入到你的生活中來,那麼你現在的一切是誰給你的?還有要不是我想辦法讓我朋友幫你的忙,就憑你的腦子真的能把你現在的事業經營的那麼好嗎?我告訴你,完全是再做夢。”
“我知道,我也很感謝你這些年來幫助我的一切,可是這種生活我真的過厭倦了。而且我今天來找你,也不是和你談論這件事情的。我想知道你剛纔打的那個電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老虎鄙視的笑了笑:“你問我?難道你自己不清楚嗎?”
“我清楚什麼啊我?”
老虎侃侃到來:“起初我也不清楚,我還以爲你是要找石家的人報仇,是開始行動的一個手法,你想將那個女人殺死,然後打擊石家人的士氣,可是直到我看到報道的時候,我才清楚了一切的事情。”
亞斯科越聽越不明白:“我越聽越糊塗了!你能說清楚一點嗎?”
老虎冷笑一聲:“你找了個女人來說要我殺死在石家住着的女人,居然還要問我爲什麼找你?你們不是一夥的嗎?”
亞斯科挑眉問道:“女人?哪個女人?”
見亞斯科還在抵賴,老虎決定讓他死的明白一點,將事情的經過完完整整的告訴他,看他還有什麼話說:“一個叫思蔓的女人。你不要想推卸責任故意當一切都不知道吧。你叫這個女人來,替你和我接頭,說要找幾個人把石家住着的那份女人殺死,我之前也看了一切報道,說這個女人和石家的大少爺和二少爺關係糾纏不清楚,我以爲你是準備要下手了,沒想到今天看了報道我才知道,這個女人才是你的未婚妻陳雪。行啊你,小子,心腸夠歹毒,我喜歡。”
亞斯科一驚,但是仍舊義正言辭:“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怎麼會是她,是她要你們殺死了陳雪,我以後傲怎麼去面對陳榮,你爲什麼不先喝我通個電話確認一下是不是我的意思再下手。”
“你還要裝嗎?你以爲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如果不是你指使的,她一個小女孩怎麼會找到我們這個唯一和你又關係的黑手黨?你是再懷疑我的智商嗎?我告訴你,千萬別想抵賴,我已經要拿幾個下手的兄弟先跑路了,雖然警方沒有查到是他殺的證據,但是經過你們這一鬧,我想很快警方就會懷疑起來的。我的損失不小,你必須承擔這些。”
“不是我乾的,我不能去承擔,如果我給你錢,不就證明是我乾的了嗎?”
“你還這麼抵賴,那好,就算這件事情真的是我一時疏忽,被人利用了,那也是因你而起,要是對方不說出你的名字,我會完全沒有戒心嗎?再說了,就算這件事情確實不是你指使的,但是你以前幹過的那些殺人放火的事情難道少嗎?你記得不記得你當初可是連小女孩都不放過直接滅口的人。”
“你……你不許再提這件事。”亞斯科的臉一下子陰沉了下來,這件事情直到現在都一直都是亞斯科一直做噩夢的原因。
當初,亞斯科進入黑手黨,一心被複仇的火焰所矇蔽,幾度因爲仇恨失去了人性。而他所幹過的壞事裡面,唯獨這一件事絕對是他的軟肋。
那就算死也忘不了,他殺死孩子母親之後,小女孩抱着他的腿大喊着壞人。當時因爲怕被人發現,只能將小女孩滅口。
他的確不是一個好人,所有做出來的壞事聯想在他的身上確實也是很正常的思維。可是這次真的不是他害人的,他想不到那個叫思蔓的女人居然會殺死陳雪。
冷靜下來想想,看那個女人當時的反應應該不知道睡在石家的人的陳雪,她的衝着小漁去的。
亞斯科大喊一聲:“遭了!”
小漁還在公安局裡面,陳榮和石家人在發佈會結束以後,一定會去公安局想辦法把小魚弄出來,那麼小漁還是會有危險.
不管那個女人爲什麼會要置小漁於死地,既然她沒有得逞,一定會用別的方法千方百計的對付她。
而他又不能說出原因,畢竟他絕對不能把這個黑手黨供出來,不然自己也會被牽連進去的。
亞斯科開着車子,想先他們一步去公安局保釋小漁,可是小漁是以殺人嫌疑犯的罪名進去的,亞斯科雖然比石家人和陳榮先到了,但是還是沒有辦法進行保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