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亞斯科在石監死後將所有的怨恨,杯具的源頭全部都拋向了當初告訴他一切的人。也就是他一直以爲的大好人,地下組織的老大哥。
亞斯科直衝進原本很熟悉的地下組織的老巢,帶着弄中的怒氣,將和他打招呼的人全部都冷漠的對待着。直到亞斯科衝到了‘好人’的面前。昏暗的空間裡面,一個男人證吐着菸圈,悠閒的坐在太師椅上,門吱嘎一聲唄打開,男人轉身,臉上很是從容。
門口,除了亞斯科之外還有兩個自己的手下,他們神色匆匆,不知道對這個熟悉的昔日隊友是該阻攔還是放行。畢竟亞斯科看上去火冒三丈的樣子。
其中一個手下指着白恩澤,看向房間裡面的男人:“老大,他……”
男人很淡定,手中的雪茄還含在口中深深的吸上了一口,等到煙霧散盡,才徐徐的開口:“都是自己人,你們都下去吧。”
手下會意的點了點頭,離開的時候還不忘把門帶好。
亞斯科的眼睛裡面有着一團火焰,有種想把人燒成灰燼的感覺,他看着面前很淡然的男人,艱難的從嘴裡吐出三個字:“爲什麼?”
男人被亞斯科突然的問題詫異了幾分,煙霧也以爲分神,而咳進肺裡面,男人一陣急促的咳嗽聲後,平復下來才接上了白恩澤的問題:“你怒氣衝衝的跑到我這裡來,莫名其妙的問我爲什麼,你不覺得你很奇怪嗎?”
亞斯科被面前男人的睜眼說瞎話惹怒了,他大步走上前,在男人面前的紅木桌子上憤憤的砸了一拳:“你還要裝蒜到什麼時候?當初你告訴我,說石監是怎麼心狠手辣,心腸歹毒,結果呢,我知道真相完全不是這樣的。這十幾年來,你讓我揹負着仇恨對待我自己的父親,你真的好殘忍。”
男人也是老江湖,是從江湖的歷練中摸爬滾打過來的,亞斯科的一拳對他來說不輕不癢,絲毫沒有嚇到他,反而是轉換成了鋪天蓋地襲來的怒氣。
男人從太師椅上嗖的一下站起,將身子前傾着,老目裡面流過的是深深的危險,他不緊不慢的從嘴巴里將文字一個個送出去:“殘忍?是誰讓你擁有斯科集團,是誰把你當親兒子一樣的照顧?你居然說我殘忍?不管石監當初是怎麼樣的心情,但是事實就擺在面前,他沒有和你母親結婚,他辜負了你母親的一生。這些難道不也是事實嗎?”
聽到這裡,亞斯科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忌諱,他的眼神有明顯閃爍的傾向,語言裡面的犀利也少了幾分:“我承認,你對我恩重如山,但是你捫心自問,這些年來我沒當上斯科集團總裁的時候,爲你賺了多少黑心錢,我可以這麼說,斯科集團的錢,多半都是我自己拼命拼來的,你說你把我當親生兒子看待,那我問你,你會讓你的親生兒子多次出入最最危險的任務中去嗎?”
男人依舊很沉穩的問着:“你確定你要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嗎?”
亞斯科頓了頓,隨即回到:“我確定,但是我知道,我的下場會很慘,不過沒關係,我只是想知道你爲什麼要捏造我父親的事?對你來說有什麼好處嗎?”
男人微微嘆上了一口氣,直直的看着面前的亞斯科問:“你真的很想知道?”
亞斯科此時眼睛裡面的
火焰下降了幾分,多了一抹渴求得知真相的態度。“對,我很想知道,即使我這次稱職的真相以後,可能走不出摺扇門,那我也認了。但是就算是要我死,至少也要我死個明白吧。你說呢?”
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好,那我就成全你。我之所以對你說你的父親就是殺死你養父的兇手,那是因爲我很石監。”
亞斯科的眼睛睜的滾圓,他不敢相信一個新的真相,就是面前的‘好人’和他的父親原來早就有了恩怨。
爲了證實,剛纔所聽非虛,亞斯科又問了一遍:“你恨我爸?”
沒想到,面前的男人居然一拍桌面,將所有的怒氣全部灌雜在言語之間:“別一口一個爸的叫,他不配,懂嗎?要不是你爸的出現,我和你媽早就成爲一對璧人了。他奪走了我最愛的女人,你說難道我不能恨他嗎?”
亞斯科的神色更加驚慌:“你說什麼,你和我媽?”
男人手背到了後背,看向昏暗的燈光,這個屋子的燈光之所以會這麼弱,是因爲男人一直覺得自己是生活在黑暗世界裡面的人,他不該有光明,愛情,前途,事業,對他來說就是見不得光的。這就是他最可悲的地方,所以他將燈光永遠都弄的這麼暗。他要時時刻刻提醒和自己着一輩子的杯具是出自誰人之手。
男人的語速稍稍比之前的對話急切了些:“對,我愛你母親,很愛,你母親在沒有遇到石家那個死老頭之前,和我的感情也是極其不錯了,在別人的眼裡,我和你母親纔是天生一對,可是石監那個老不死的一出現,素貞的心就被勾住了,不但做了受屈辱的女人,還被趕出來了,這一切都是石監造成的。”
亞斯科愈發走近了幾步:“我回去過我母親以前的部落,可是並沒有打聽到有你這個人啊?”
男人大笑,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給:“哈哈哈,我知道,你去那裡打聽過我,你的一舉一動全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你以爲你回去過,我會不知道嗎?”
亞斯科拼命的搖着頭:“你太可怕了。”
男人的神色很青,臉上的色彩一覽無餘,除了恨還是恨:“這些都是石監逼我的,要不是因爲石監勾走了素貞,當年我也不會揍上這條不歸路。他奪走了我生命中的摯愛,你說我還能怎麼做?”
亞斯科的驚歎更濃,全部都灌輸在了黑眸之中,他有些哽咽的問着:“那我的養父呢,我的養父到底是誰殺的?該不會……”
還沒等亞斯科把話說完,男人就立馬絲毫不帶含糊的回答了:“沒錯,是我殺的。”
亞斯科忍不住往後大大的倒退了幾步,眼角里面溼潤起來,他整個人都有些發抖,心口更是好似壓上了大石:“爲什麼要殺我的養父,他是一個好人啊。他總不會和你有什麼過節了吧。”
男人否決了亞斯科的理念,在他心裡,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對的:“錯,他在你們身邊照顧你們,你真以爲世界上有這樣的好人嗎?要不是垂延你母親的美麗,你真的以爲他是一個傻瓜嗎?我看着不舒服,所以就把他殺了。”
亞斯科悲傷的冷哼一聲:“你殺人的理由還真的是輕描淡寫啊,你已經變態了你知道嗎?”
男人也
有些激動,他直直的看向亞斯科,眼眸裡暗藏着宣泄的態度:“我變態了?那你呢,你去殺人的時候可是連理由都不會去問的,難道你就高尚了嗎?我告訴你,我們是一樣的人。所以你沒資格對我評頭論足。”
亞斯科心頭一震,他抓着自己的腦袋,用力的搖着頭:“不,我和你不一樣,至少我有良知,我知道起碼的道德。”
男人微微嘆出一口氣,開始冷嘲熱諷起來:“做了幾天總裁,你跟我講道德,你這不是在開天大的玩笑嗎?你殺人的時候,你會覺得你的道德已經受到譴責了嗎?你會嗎?你不會!所以你打可以不用說些冠冕堂皇的話,你的這雙手,早就將道德淹沒,有的只有血債。”
血債這兩個字更是深深的刺痛了亞斯科的心。確實,他的血債已經換不清了,他真是是個罪人了。
以爲一直用報仇的目的活着,人生興許還有些盼頭和念想,可是上天讓他報了仇,卻又無情的告訴了他報錯了仇。
真正的仇人,一直都在自己的身邊,他還幫着仇人做事,將自己的親生父親弄到悲慘的境地。
殺過的人,比他洗過手的次數還要多。欠下的債,這輩子恐怕都已經還不清了。
亞斯科想罷,又將目光的焦距移向了着一切的罪魁禍首,盤旋在眼角的淚水,終於離開了眼眶,流淌在了臉上:“你說的沒錯,我的這雙手全部都是血債了,所以,現在多一分少一分都沒那麼重要了。”
亞斯科的眼眸裡面瞬間閃過一絲殺氣,男人神色慌張了起來,因爲亞斯科畢竟是什麼樣的脾氣性子,男人都是瞭如指掌的:“你想幹嘛?”
亞斯科勾起一抹笑:“我要你拿命來換。”
男人立馬按動了警報器,很快就衝進來十幾個打手,把原本就不算太大的房間站的很擠,剩餘的空間很狹隘。
“快,快給我把他制服!”
亞斯科沒有絲毫的閃躲,但是兄弟們畢竟都是昔日的合作伙伴,他們相互對看了看,不知道該怎麼辦。
“兄弟們,我這個人是怎麼樣的人你們最清楚不過了,今天,如果你們當我是兄弟的,就不要與我爲難。如果你們只想聽取那個人的話,那麼可以,放馬過來,到時候我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兄弟們聽到亞斯科的話更加一頭霧水起來,因爲他們都很清楚亞斯科的爲人,兄弟之中他算是很忠心的一個,而且對兄弟們也非常講義氣。
也正是因爲這樣,他們的老大才會用資金幫亞斯科辦了一個斯科集團,這些兄弟們心裡全部都有目共睹。
正在弟兄們爲難之際,男人又大吼了一聲:“你們這幫沒用的東西,是誰給你們錢讓你們養家,讓妻子和孩子都過着無憂無慮的日子,是我!你們要是不念我的好,就和麪前這個叛徒一樣一起來傷害我吧。”
男人的話十分的管用,他成功的戳中了這幫只有力氣,沒用腦袋的打手們的死穴。
弟兄們又相互看了看後,都衝上去牽制亞斯科。
這麼多年的黑手生涯也不是白混的,亞斯科雖然這段時間荒廢了點‘學業’但還不至於生疏。
況且在衆多兄弟之中,他的打架技術可不是吃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