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嘛,你我是夫妻,看就看了,再說了,你不是也看過我嘛。”
“有道理是有道理,但關鍵是,我們這個夫妻,算哪門子夫妻啊。”
他一臉笑意看的她心虛,她不知道怎麼回答,反正說她是放棄了,根本說不過他。
見她打算裝聾作啞殷湛然伸手一把拉過她的左手,掀開衣袖,手臂上一顆小紅點實在是扎眼。
“真扎眼,早晚讓它消失。”
鬱飄雪一把收回手瞪着他,那小紅點就是守宮砂,殷湛然這不是還在糾結於他們不是事實夫妻嘛。
“文衍,你說,要是說說不過一個人,怎麼辦?”
她問的很真誠,殷湛然也回答的很真誠。
“既然說不過,那就動手打。”
“可是打也打不過。”
“說和打都落下風那豈不是?”
鬱飄雪頭點的跟搗蒜一樣,殷湛然若有所思的想了想。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王妃,你還是乖乖的聽話吧!”
他笑起來的時候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鬱飄雪覺得委屈極了。
“你就知道欺負我,小心我給你下毒,毒死你。”
她就站在浴桶邊說着,殷湛然頗有幾分悠閒自得。
“別給我扣帽子,我從來沒欺負過你,不過你要是給我下毒的話記得別下太折磨人的,我這一生已經過得不好了,不想死前再痛苦,不如你給我一些讓人無痛苦死去的方式好了。”
鬱飄雪就差翻白眼了,這人怎麼這麼無恥。
“你在裡面好好呆着。”
她故作兇殘的說完便自己出去了,這屋子是特地開闢出來的一個院子,就是爲了給殷湛然藥浴所用,鬱飄雪出去後屋子便只剩下他一人,也無妨,他們有很多的時間相處,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惡趣味,那麼的喜歡逗她。
他倒下後腦,將整個身子都靠在了浴池上閉着眼休養,他心裡想的,無非就是鬱飄雪和敏少孤,一個在自己身邊,一個放去歷練,只是穆飛燕,他始終覺得是一根刺。
看來,他不能在這裡呆半年了,等到身體開始恢復就回去吧!他若是不在都城,會錯過很多的好戲。
這樣一來他腦子裡便在想着那些貴人權貴的世家,再給敏少孤物色一個主母。
想了想,好像適合的人還不少,而且好多個都很喜歡敏少孤。
如果,敏少孤只是一個親王,那麼這件事他也許就睜隻眼閉隻眼,但是他要將這個錦繡江山都交給他,皇后,穆飛燕不夠格了,也無法權衡後宮的平衡。
這二十年敏少孤是怎麼過的他看的太清楚,他想,自己能給的補償,就只有那個位置了。
鬱飄雪覺得自己遇上了一個大流氓,坐在院子裡的椅子上唉聲嘆氣,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過,這日子,簡直是過的悽慘,她怎麼就被殷湛然壓制成了這樣呢。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這會兒天上有太陽,暖暖的,頗爲舒服,便就在那裡曬太陽,只是心裡始終還是擔心殷湛然,便幾次去了窗口哪裡看他,殷湛然知道,卻抿着笑裝作不知道。
太后知道顏夫人死了只是嗯了一聲,並沒有多說什麼話,心裡的一塊石頭也終於落下了。
“厚葬國公夫人,其子襲爵,再承一次國公爵位。”
一時間日子便這麼平淡的過去,鬱飄雪和殷湛然便也在這莊子安靜了下來,每天給殷湛然藥浴兩個時辰,然後喝了藥,她就理順花似錦的記憶,又在殷湛然的指點下一時間術法突飛猛進,畢竟花似錦是聖女,承擔祭祀的責任,精通這些很玄的東西是很正常的。
而閒暇時兩人就一起出門散步,日子便就這樣無憂無慮的過去,雖然她也知道這樣的生活只是暫時的,一旦殷湛然回到都城,面臨的又是腥風血雨,所以她對現在的生活十分的滿意,珍惜這樣的安寧。
“快把衣服穿上。”
她不悅的聲音傳來,殷湛然剛剛從浴池裡起來,可是這穿着……
“我穿了衣服的。”
殷湛然有些無奈,自己又沒有裸奔。
“你把外衣穿上啊,就一個裡衣算什麼。”
她氣的一把叉腰氣呼呼的看着眼前人。
“裡衣就不是衣服?真的是。”
殷湛然很是不滿的拿過外套給自己穿上一面不悅的嘀咕。
“你也不知道過來幫我穿。”
聞言鬱飄雪差點笑出來了,這人還真的也有小孩子的一面。
“好了好了我給你穿。”
無奈她只好走過去拿過他的衣服給他一件件的穿上,他就站在那裡,十分的享受現在。
“現在已經九月了,天氣變得涼了,衣服要多加些。”
她一面給他穿好一面開口,現在九月初了,北方的天氣確實是涼了,甚至在晚上的時候她還覺得有些冷。
“是啊,都城這邊是這樣,十一月份差不多就要下雪了。”
他站着不動,卻難得想起以往的天氣。
“下雪?那一定很漂亮,到時候你陪我賞雪。”
她聽說要下雪便笑意融融,那眼裡都是的笑容沒有一絲做假。
“你在都城十五年,沒有見過下雪麼?”
他語氣裡帶着一絲疑惑,鬱飄雪一愣,忘了。
“見過啊,只是以前……下雪天都要被後媽趕着在雪地裡做事,那時候哪裡有這個閒情雅緻啊,不過是而今悠閒了,纔想去賞雪的。”
她裝作很自然的說了出來,殷湛然倒也沒有懷疑,只是哦了一聲。
也是,那時候的她連溫飽都難以解決,哪裡還有那樣的閒情去看飛雪漫天。
“飄雪,今年下雪的時候,我陪你去看,對了,這莊子後頭有一片梅林,我們去那裡看飛雪梅花,十分的漂亮。”
她聽着他爲她描述的美好,眼前似乎真的出現了一片白雪紛飛的景色,而大地上紅梅盛開,白雪就壓在紅梅上,那樣的冷與那樣的豔麗一比較,鬱飄雪突然有些期待了。
“好,那你記得陪我。”
“當然。”
他毫不猶豫的便答應了下來,說話間她已經爲他弄好了衣服,兩人出了浴室便回了自己的院子,因爲他自己藥浴所以一身藥味,便在屋子裡薰了香,壓制一下味道,進屋後他便瞧着鬱飄雪拿着藥方看了看,只覺得現在的她,多了一份嫺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