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雅嫺毋庸置疑是京城最漂亮的女子之一,但若把她跟寧萱芷放在一起,就失色了不少,無論內外都要略遜一籌!
齊皇后擡起手,長長的指甲指向太子,自己的兒子她又怎麼會不瞭解,寧萱芷這個丫頭她也是喜歡的,她什麼都好,唯一欠缺的就是個身份!
“寧雅嫺就這麼讓你看不上眼嗎?那個小丫頭雖然爲人陰沉了點,但從外相上來看,可比你宮裡的那些女子要好上了許多,你不喜歡美女?”
“自然喜歡!只是兒臣將會是未來的天子,希望有個像母后一般的女子扶持在左右,寧萱芷剛好是兒臣想要的那位,才色兼備的好女子!”太子一提到寧萱芷,整個人都陽光起來,就像一個剛剛涉足情愛中的少年一般,充滿期待與喜悅。
齊皇后眯起眼,她的皇兒是真陷進了進去,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她必須時時刻刻提點他不能犯錯才行。
“母后,孩兒非寧萱芷不娶,請你跟父皇明示,不要再給我找那些醜八怪入宮了。”想起每天一個往自己宮裡送來的女子,太子都快要吐了!
“皇兒,當初你娶太子妃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怎麼這麼快就變卦了?我可記得你那時就跟現在一樣,一提到她,兩樣放光。”
“母后又取笑兒臣了!”
太子皺起眉頭,太子妃雖然心靈手巧卻長得平庸,平素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整日在宮裡待着,也不見她有跟誰來往過,剛開始還對她有些新鮮感,現在看她都看厭了!
“反正都是尚書府的千金,娶誰不都是一樣,這本就是聯姻,兒臣總可以在兩人之間挑一個吧!”
齊皇后沒有搭話,當初爲了能讓林家效忠,才把寧恆遠捧上兵部尚書的位置,此人心機深沉,爲人處事老jian巨猾,但對聖上倒是一片忠心,也曾一心一意爲太子着想。這樣的人固然可用,卻也是顆牆頭草,永遠都是朝着風吹的地方走,難保他永遠會對你忠心。
聯姻的目的就是爲了把寧恆遠牽制在身邊,而林家對這件婚事也是充滿期待,相輔相成的關係下,勝算還是掌握在宮裡。爲此,齊皇后篤定的很,也不怕林家或是寧恆遠做出什麼不軌的事。
只是,目前林家大難在即!這樁聯姻還有必要持續下去嗎?萬一娶了一個無用的女人回來,把宮裡搞得烏七八糟,豈不是自討晦氣。
齊皇后閉着眼,思緒在腦海中反覆過濾着。坐在邊上的太子卻沉不住氣起來。“母后,您倒是說一句話呀,只要您跟父皇開口,他一定會答應的!”
“你父皇還在爲宮裡失竊的是憂心,也不知道那蘇翰林在搞什麼鬼,這麼久也沒見他查出些什麼來,反倒是你皇叔在的時候,還找到了幾個人。”
有意把話題扯開,齊皇后需要好好考慮與寧家聯姻的事!
“這還有什麼好查的,那幾個處決的小太監都是內務府王公公的徒弟,只要把那老烏龜抓起來嚴刑拷打,還怕他不招!”
“哼!你這毛躁的個xing什麼時候能改一下,如果這麼簡單,你皇叔還會推卸這責任交給蘇翰林,王公公是賢妃的人,她現在可是聖上眼裡的紅人,每晚翻的都是她的牌子,這個時候去動她,你就不怕被她反咬一口?”
“我是太子,她能奈我如何,那個妖女整日纏着父皇,還想涉政,早就引起前朝不少官員的佈滿,我聯合這些官員參她一本,看父皇怎麼說?”
“後宮不得涉政,這是歷朝來傳下來的的規矩,你可有實質xing的證據?要只是道聽途說,還是算了!我倒是擔心這衛清,最近勤快的很,常常出入御書房,你也跟你父皇多親近些,被讓人捷足先登了。”
太子撇着嘴,臉色陰沉下來。“就那病癆有什麼可怕的,要不是那妖女在父皇枕邊吹風,他哪裡有機會見到父皇,母后,以你的姿色怎麼能容忍着,讓那妖女霸佔着父皇?”
齊皇后愣了下隨即咯咯笑起來。“你下去吧!選妃的事,我再考慮下!”
太子自知自己說錯了話,連忙告退出去。
齊皇后,搖晃着身子站起來!鮮亮外表下,早已經外強中乾,這身子也大不如從前了,哪裡還伺候得了需求無度的聖上,這女人一旦在這情事上失去了魅力,只能看着自己的男人投入她人懷抱,聖上對她已經算是很講情分了,想起當年的蕭妃,齊皇后癡笑起來。
奉命前往尚書府的秦公公等了許久也不見寧恆遠與林馨婉回府,坐在客堂上的他,臉色黑的嚇人。
“馬總管,宮裡還有事,我就不等寧大人和夫人了!”
“公公息怒,老爺和夫人馬上就回來了,您再喝杯茶歇息會,這天色還早。”
“不必了,這都是第五杯茶了,看來寧大人和夫人忙的很,連宮裡的消息都顧不上聽了,我會跟娘娘說明的。”
馬總管一聽立即送上銀子,秦公公扯着雞嗓子叫起來。“馬總管,你這是什麼意思?想用錢來買通我?你這是想要我頸上人頭呀!”
愛財如命的秦公公忽然拒絕收銀子,難道宮裡發生了變故?馬總管緊跟了上去。“公公息怒!老奴愚笨,惹公公生氣了,我已讓人備下酒席,請公公吃着喝着等老爺夫人回府。”
秦公公冷哼一聲,他甩袖疾步離開了尚書府。
“劉福,老爺此刻在哪裡?派去找夫人的人還沒回嗎?”打從林家出事,這尚書府就沒遇上啥好事。
“老爺在柳街,小的去過了,老爺讓我找夫人,你看夫人去見林家老太爺了至今也沒回,我也沒辦法啊!”
馬總管嘆了口氣,自家主子都不放在心上,他們做奴才的跟着急什麼?他揮揮手,打發了劉福,往外院走去。
寧雅嫺聽聞宮裡來了人,撩起裙子就往外院跑去,遇上迎面而來的劉福,她瞪起雙眸叫住了他。“你不是去找我爹了嗎?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爹和娘可都在客堂上?”
“老爺和夫人都沒回府!”
寧雅嫺皺起眉頭。“那宮裡的人呢?還在嗎?”
“秦公公剛走,看起來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來的是秦公公?那是皇后來消息了,快去把人追回來呀!”
劉福不情願的站在那裡,被寧雅嫺一腳揣在後膝蓋上,差點摔成狗吃屎。“該死的奴才,要是不把人追回來,我就扒了你的皮。”
劉福無奈的在大街上溜達到晚上纔回到尚書府,本以爲寧雅嫺也就是使大小姐xing子,沒想到她一直等在外院的客堂上。
“這下完了,自己少不了要受皮肉之苦了。”
“人呢?”寧雅嫺看到劉福溜走的背影,她拿起杯子丟了出去。
劉福嘆了口氣,走進客堂。“等小的追到宮門的時候,秦公公已經入宮了!”
“這麼說就是沒把人找回來咯!”寧雅嫺沉下臉,提高了嗓子說說道。
劉福點點頭。“大小姐,這個真不怪小的,我已經很努力了!”
“我說過你不把人帶回來,我就扒了你的皮,來人啊,把劉福給拿下!”
此時,從門外走進一人。
“辦不好事就扒人皮,我看不出三天,這尚書府裡就只剩下主子了!”曲令一掌等抵在了劉福的後背上,他笑意盈盈的跨進門內,環顧四周,見到只有寧雅嫺一人時,不由張大了嘴,露出不信的神情。“大小姐怎麼一人在這裡,也不帶個隨身奴婢在身邊,外院可不比內院安全。”
“小賤人面前的走狗,你來這裡做什麼?”
曲令豪不在意地找了張凳子坐下,撩起長袍,拍去上面的灰塵。“小姐聽說宮裡來人了,派小的來看看,沒想到宮裡的公公沒見着,就光聽着大小姐要剝人皮咯!”
“人不在,你可以回去覆命了!”
“不着急!這好不容易碰上大小姐獨處,小的有幾句話想跟您說說。”
“我沒話跟你說,像你這種吃裡扒外的東西,我不想看到。”
曲令做出受傷的樣子。“這話真是傷人心了!大小姐對小的這麼有成見,我只能跟老爺說,大小姐不想跟在下配合,這入宮的事情,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咯!”
曲令作勢要走,心裡數到三,果然寧雅嫺開口叫住了他!
“你說我爹讓你做什麼來着?”
“沒什麼!我看大小姐也不是那麼想入宮,這事還是算了吧!”
曲令快速跑下臺階,消失在了林子裡。
寧雅嫺追出疾步,咬着紅脣!這該死的曲令,想讓自己跟他低頭,休想!
寧恆遠半夜後纔回到尚書府,見林馨婉還沒回來,他倒在牀上,今天這一天可謂是身心舒暢,所有的煩惱都被拋到了腦後,樓子裡新來的小青簡直是他見過所有女人中最妙的,好的沒話說!
腦海中想着那些勾人的場面,寧恆遠發出舒坦的哼聲!
院子外傳來乒乒乓乓的響聲,像是有人故意在摔門似的,擾了他的清夢!
“誰在哪裡吵吵鬧鬧?”
林馨婉看了眼寧恆遠,他衣衫不整,胯間微微鼓起。“你還知道回來?怎麼不在那小青房裡睡足了再回來?”
寧恆遠愣了下,他三步兩步走下階梯來到林馨婉身邊,滿嘴的酒氣。“我到是想留的,這不是惦記着宮裡的消息,就回來了,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這尚書府又不是我一個人的!”
寧恆遠皺起眉頭,這說話的口氣惹人生氣。“夫人好大的脾氣,看來岳父大人這些天來很頭痛啊!”
“寧恆遠,林家不會就這麼倒的,你放心好了!”
“是!夫人說什麼都是對的!恆遠還指望着夫人和林家撐腰,哈哈哈!”寧恆遠嘲諷的笑着。
林馨婉摔門回了‘常青閣’,林老爺子整晚都在試圖說服她,只要答應了寧萱芷的條件,林家或許就有希望!
始終不鬆口的林馨婉不相信寧萱芷有這麼大的本事,她要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