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這是什麼鬼天氣? ?怎麼越走越冷?昨天還晴空萬里,今天一言不合就開始飄雪了??”於涵將腦袋縮進圍巾裡邊,聲音甕聲甕氣。
“這裡是距邊城數千裡的山地,加上正趕上冬季,自然海拔越高溫度越低,真是四肢發達的生物。”一旁的翟斯瑞不屑的癟了癟嘴。
“哈?你這個被因耍雜而玩脫的中二病傢伙有這種資格說我嗎?我還以爲你已經死了呢,沒想到還活着啊,到底誰智商低心裡頭沒有點一元二次函數? ?”於涵很是不服氣道。
“呵!我跟在臺上一分鐘都撐不過的傢伙沒有什麼共同語言。”翟斯瑞緊了緊自己的衣領,邊將鼻孔懸着的兩根小冰條捋下來。
“說得好像你撐過了一分鐘似的? ?”
“切,兩個連初賽都撐不過的菜雞互啄還行,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老二輕蔑的瞥了眼一旁爭論不休的兩人。
“住嘴!你個靠騷話連篇,連蒙帶騙僥倖獲勝的獎勵哥也好意思說我們? ?”
“我呸! “
“喂喂,說清楚啊,什麼叫做騷話連篇,連蒙帶騙?打架的事情,那能叫做僥倖麼? ?這叫說服叫做感,不就是講了點段子嗎.....老二漲紅了臉,緊接着又是什麼“語言也是一種力量” “精神類傷害”之類難懂的話語,惹得衆人一陣發笑。
“這樣真的合適麼?”走在最前邊的洛陵忍耐再三,還是發問道。
“你指什麼?”同行的一位女導師邊對照地圖,一邊心不在焉的回答。
“你說呢?”洛陵瞥了眼身後打打鬧鬧的三人。“ 就算只是去遺蹟裡邊溜一圈,也不應該帶一隻馬戲團去,不是挑逗的就是中二的,還有一個滿嘴騷話的,這既是考慮到任務的嚴謹性,也是對他們的生命負責。 ”
“喂喂一雕像! 別以爲你悄悄的在導師面前說我的壞話我聽不到! 之前只是小試牛刀,敢在與我擺開架勢,再來一場麼? ?”
得,智商不高,耳朵還挺靈。
“怎麼?雕像,你就連直視我的勇氣都沒有麼? ?”
洛陵沉默了片刻,轉向了一旁的女導師。 ”能不能讓這b小點聲啊?”
“怎麼,你怕輸給他?”她挑了挑眉。
“不,這裡山地,還是雪山谷,隨便亂叫的話可是會......“
“轟轟轟..... ”話音末落,空中巨大的陰影覆蓋了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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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山頂已飄起了鵝毛大雪。
紫黑色,刻着異樣紋路的長袍上積滿了白雪,皓首老者斑白的眉毛鬍鬚上同樣積上了純淨的白雪,拄着蛇頭杖,兩目緊閉,一動不動靜止在一片白皚皚的世界中。
“波文·布肖西,讓老夫在鳥不生蛋的地方等了這麼久,你最好給老夫一個好的理由!”蒼老的聲音從皓首老者的身後傳來。
皓首老者睜開渾濁的雙目,緩緩轉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