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老者嘆了口氣,彷彿收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
“人類聯軍已經被擊潰了,人類死傷慘重,一切都在它的算計之下。”
畫風一轉,灰黑的顏色攀上大地,海水淹沒了大地,黑霧之中劃過閃電雷鳴,暴雨驟降。
隨着一陣劃破天際的電閃雷鳴,無數只巨觸鑽出海面,兩道滲人的精光從深海射出。
它,欲將整個世界拖入黑暗。
......
朝陽初升,蕭條的雪原迎來晨光。
鼻尖處癢癢的感覺喚醒了洛陵的意識。
睜開眼,視線中閃過一縷黑髮,熟悉的體香撲入鼻息,
映入眼簾的是導師,她蹲在自己的身旁。
洛陵一下子坐起身來。
“幹什麼?”
“你還好意思說,都幾點了,叫你起牀唄。”她漫不經心的說道。
”...幾點了?”洛陵好似是意識到了什麼一樣,從地鋪立起身子。
“正午了。”
“.... 怎麼會這樣?”
洛陵拍了拍腦袋,爲從不遲一分一秒的生物鐘失效感到困惑,搖了搖腦袋,
他記得自己做了一個很漫長的夢,到頭來,昏沉的腦袋什麼細節也沒有記住,只能想起一些支離破碎的片段。
“所有人,都在等我麼?”洛陵看向了導師。
她沒有做出回答,只是這樣面無情愫的看着他。
洛陵微微偏過頭去,有那麼幾絲心虛的成分,
一他想起了昨天某個尷尬的場面。
導師則完全沒有在意這麼多,見已經把某賴牀的人叫醒了,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帳篷。
片刻後,收拾好地鋪的洛陵走出了帳篷,迎面冷風無情的撲打在他的臉上,將他所剩無幾的瞌睡盡數吹走。
“呵,雕像,總算是醒了麼?正好呢。於涵背對着洛陵,看也沒看他,嘴角咧出了一絲冷酷的弧度,從他風吹抖三抖的架勢看,這廝爲了在自己面前裝這個逼,估計佇在這不少時間了。
“幹正事吧。”洛陵看也沒有看帳篷前的某中二少年,走向了不遠處的導師。
“喂喂喂一 這是什麼意思?這是在無視在下麼? ?你這....“
“誒誒誒!算了吧老兄,你啊,就是不會察言觀色。”剛好看到這一幕的翟斯瑞立即拉住了欲要上前理論的於涵。
“察言觀色? ?”於涵眉頭一皺,看着洛陵又疑惑的看了看旁邊的翟斯瑞。
“唉唉!你還真是個木榆,不懂得變通,詞語是死的,人是活的不明白嗎?”翟斯瑞翻了個白眼,隨即湊到了於涵耳畔。
“我跟你說啊,人家肯定是沒空理你的,知道麼? ...”偷瞥了眼與導師並肩站在一起的洛陵,翟斯瑞神秘兮兮的說道。
“嗯嗯?爲何?我可是他的一生之敵!“
“管你什麼敵不敵的?你知道不,昨天晚上,大概是深夜的時候,我夜起小解,便剛好見到這廝從導師的帳篷裡邊出來,鬼鬼祟祟的鑽進自己的帳.... .”
“他們兩個,是有什麼要事要商量麼?”於涵眉頭一皺,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商量個屁啊!你到底懂不懂啊?都這麼明顯了還看不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他今天起來得這麼晚,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翟斯瑞恨鐵不成鋼的敲了一下於涵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