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常府。
楚天成與趙常聊了半天也沒有聊出什麼好的計策來,楚天成不了解趙蒙,有腦子,但巧婦難爲無米之炊,趙常瞭解趙蒙,但沒腦子,想出來的點子,就兩個字——弱智。聊了半天,楚天成總算是知道爲什麼趙常當初會遭趙蒙反綁了。
趙常的計策一個個被楚天成推翻了,但他並沒有氣餒,他忽然想到了什麼,道:“要不這樣,我們潛到我二哥府裡,然後在他房間的屋頂開個洞,然後進到他房間裡,將他打暈,從屋頂吊出來?”
楚天成否決道:“首先,我們得先潛到你二哥房間的屋頂,其次,你覺得我們在屋頂打洞不會被人發現嗎?”
“那倒也是!”
趙常撓了撓頭,道:“看來想在我二哥府裡動我二哥是不太好動了!”
“等等!”
這時,楚天成忽然想到了什麼,喃喃說道:“洞?”
趙常以爲楚天成有辦法了,頗有些激動地向楚天成問道:“你想到辦法了?”
楚天成將手指放在了脣邊,示意趙常不要出聲,他呆呆地說道:“爲什麼要打洞?”
他這話像是在自言自語。
趙常疑問道:“什麼呀?你不是說打不了洞嗎?”
“噓!”
楚天成再次示意趙常不要說話,他這會想的不是怎麼綁趙蒙,而是忽然想起白天在城東別館的發生的死有什麼不對。
他很清楚地記得在他趕到城東別館時,府裡的僕人都被殺了,但他的房間是鎖着的,封如萱是被人從屋頂帶走的。
“人都殺了,爲何要多此一舉從屋頂開洞,將人帶走?”
趙常不知道楚天成在說什麼,便想要開口發問,楚天成將手指豎到了脣前示意他不要出聲。
“莫非是——”
楚天成忽然生出了一種可怕的想法。
“呼哧”一聲,他化作了一道紫芒,飛向了城東別館。
城東別館的火早就被人撲滅了,那些死掉的僕人也被人擡着排放在了院子裡,楚天成見別館裡外都有守衛看守,便落到了別館附近,然後再悄悄地潛入了別館。
他直接來到了他原來的房間的屋頂,看藉着月光順着那個大洞看了房間裡一眼,房間裡的千年寒玉石不見了,想必是被趙家的人帶走了,當然,趙家這並不是在趁火打劫,千年寒玉石乃是無價之寶,如今這家別館的人都死於非命,趙家不過是主動承擔起了保護這些財產的責任,暫爲保管。
楚天成這次來不是爲了千年寒玉石的,他蹲在屋頂仔細地檢查了洞口的邊緣,發現洞口的邊緣不少瓦片都是微微上翹,椽子斷裂的痕跡亦是如此。
他的神情變得難看了起來,一切都似乎說得通了。
一個白影飄了過來,楚天成看了過去,卻是趙常,趙常落在了屋頂後,風風火火地向楚天成走了過來,口中說道:“楚兄,你跑這來幹——哎呀——”
他沒注意腳下,一腳踩空,便是摔進了房間裡。
“什麼人?”
那些留守的門衛聽到動靜,都往這邊趕了過來。
“是我是我!”
“吱呀”一聲,房間被打開了,趙常捂着腰瘸着腳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那些守衛都是趙家人,一眼便認出了趙常,不覺微怔,他們忙向趙常簡單地行了個禮。
趙常沒有搭理,捂着腰“哎呦”地叫着,這不禁引起了幾個守衛的偷笑。趙常聽到笑聲,頓時有些火了,向守衛們吼道:“有什麼好笑的?再笑扣你們的月錢!”
守衛們嚇了一跳,哪還敢笑,一個個神情變得嚴肅了起來,一守衛出來向趙常問道:“九爺!你怎麼在這?”
趙常看了一眼這個守衛,神情多了幾分不滿,道:“要你管!”
他見屋頂沒了動靜,想着楚天成應該是走了,心裡問候了下楚天成的十八輩祖宗後便往外走,他捂着腰瘸着腳走路的姿勢像極了待產的孕婦,很是滑稽,但爲了月錢,那些守衛們都不敢笑出聲,一個個捂着嘴憋住了,待趙常走出別館後院後,笑聲便從後院裡爆發了出來。
“哈哈哈——”
——
趙常回到天常府時,楚天成早就坐在月下喝起了小酒,他見楚天成悠然的樣子,心裡不覺涌起了一股怒火,跑到楚天成身邊,指着楚天成罵道:“姓楚的,-你-姐-姐-的-太不厚道了!”
楚天成在趙常掉進房間後並沒有急着離開,所以趙常之後的一動一舉,他都是清清楚楚,回想起趙常那捂着腰瘸着腳似待產孕婦走路的姿勢他便忍不住笑了起來,但他並沒有討論這個話題,當下用着無辜的眼神看着趙常說道:“我怎麼了?”
趙常看着楚天成滿臉無辜的神情,更加覺得楚天成可恨,但想着打又打不過楚天成,便只好指着楚天成怒罵道:“你卑鄙,你無恥,你下流,你不要臉!”
“等等!”
楚天成等着這些話忽然覺得有些耳熟,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向趙常確認道:“你是不是有個兄弟叫蔡琪?”
他忽然發現趙常罵他的這通話像極了當初在飄渺山時蔡琪罵他的那些話。
“蔡琪?”
趙常唸了遍,疑問道:“誰呀?”
楚天成呵呵一笑,道:“你們真應該好好認識認識!”
“這個不急!”
趙常向楚天成質問道:“說,你跑去城東別館做什麼?”
“我就是去——”
楚天成忽然停住了,向趙常認真說道:“關你什麼事!”
“不關我事?”
趙常來勁了,向楚天成說道:“老子差點摔死在那,你說不關我事?”
楚天成不以爲然,微微一笑,道:“我又沒叫你跟着我!”
“你——”
趙常爲之啞然,但他很快又想到了什麼,道:“那你爲什麼也不提醒下我那有個洞?”
楚天成想起趙常風風火火地踏進那個洞裡,就覺得有些好笑,不過他倒不是有意不提醒趙常,當時他一心在想封如萱的事,便是沒有注意到這事。
當然,他不可能將這種事說出來,不然到了趙常嘴裡,說不定就變成了,心裡想着女人,所以害了兄弟云云了,他想了想,便笑着說道:“那洞至少有五六尺寬,誰知道你走路不看路的?怪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