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受江湖
“我在東來閣……速來。”舒向晚真的是一步都不離的跟着明微庭,明微庭好不容易纔找到空當草草寫了一行字,捲起來交給阿花。
“阿花,這次拜託你了,一定要找到我三哥!”
阿花蹦蹦跳跳的道:“這不是爲難我嗎?你又不知道你三哥在哪,我怎麼找呀。”
明微庭也爲難啊,“這……你先去啊,順着從魔教到這兒來的那條路好好找,一定能找到,我相信你!”
阿花啄了啄明微庭的手,“那……我和老鷹的事……”
明微庭快暈了,信口開河的道:“一定幫你倆在一起,快去吧!”
阿花便開開心心的帶着紙條撲棱棱飛走了。
這時舒向晚也推門進來,“嗯?這不是你養的麻雀嗎?”
“是啊,”明微庭傻笑道:“我把它給放生了,放生了。”
“哦,大晚上的,放生呢。”舒向晚笑着道。
明微庭強撐着,“對啊,誰說晚上就不能放生了。”他知道舒向晚對於一切有點不合理的事都會懷疑,只要咬緊牙關,他又沒有什麼證據,也就沒事了。
果然,舒向晚只是又看了他幾眼,也沒多說什麼。
“夜深了,我們睡吧。”舒向晚關緊門窗。
“睡……睡?”明微庭一下子跳了起來,“哎,你還來真的,要和我睡一起啊。”
“是你和我睡一起,”舒向晚糾正道:“這張牀是我的。”
“不管是誰的,兩個大男人睡在一起,像什麼話啊。”明微庭彆扭的很,其實和男人還是和女人睡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誰睡,目前在他看來這世界上最陰險最壞的就是舒向晚和花潮色了,他和花潮色已經睡了一年,現在又輪到舒向晚了?運氣可夠差的。
舒向晚在明微庭面前比在其他人面前放開得多,畢竟明微庭算是見識過他的真面目的,現在又完全被他掌握着,所以舒向晚拎着明微庭的後領就往牀上一扔,然後整個人壓了上去,撐在明微庭的上方,捏着他的下巴道:“你怎麼那麼心虛啊,不敢和我睡是爲什麼呢?”
明微庭像條死魚一樣挺着,翻白眼,“其實……其實我喜歡男人!和我睡會被夜襲!你怕不怕啊?”
“是嗎?”舒向晚笑了,貼近他,幾乎是臉貼臉的道:“那真好,我也喜歡男人。”
不是吧!
明微庭“啊”的大叫一聲,“你開玩笑的呢,走開走開!怪不得你舔我!”
舒向晚輕易的就按住了他的手,壓在他身上讓他動彈不得,“我只是對你有好感啊,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明微庭哭喪着臉,“別玩兒我了,我對你沒好感……”
舒向晚輕嘆一聲,“我是真的對你有好感啊……”
“有好感你當初還踹了我一腳……”明微庭幾乎是發着抖說的這句話,他都要看不出舒向晚是來真的還是在耍他玩了,舒向晚這人實在太會做戲了,他戴着面具做人都這麼多年了,你根本不知道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不過舒向晚還真的沒在耍他,舒向晚對他是有好感,但可能還不到喜歡啊愛的地步,只是覺得像養了只小狗,逗一逗,抱一抱或者親一親,挺有意思的。
明微庭這副害怕的模樣,又讓舒向晚心裡有點不舒服了,他有那麼可怕嗎?舒向晚不開心就表現出來了,他卡着明微庭的脖子,微微笑着命令,“吻我。”
明微庭瞪大了眼,傻傻的看着他。
舒向晚的手緩緩加力,笑容仍然溫柔如水,“再說一遍,吻我。”
“……我纔不要!”明微庭下意識的大喊,他以前就是和人上/牀,那接吻的次數用十個手指也數的過來,還沒幾次主動的,憑什麼讓他親舒向晚啊,這人也太不要臉了。
可是舒向晚手裡還掌握着他的脖子呢,一使勁就眯着眼威脅,“我不想說第三遍……”
明微庭眼睛瞪得越發大了,臉漲得通紅。
“你知道我做得出的……”舒向晚輕輕柔柔的在他耳邊道。
親,親親親!
在命和貞潔面前,明微庭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前者,他抱着舒向晚的脖子就猛的磕了上去!
像頭莽撞的小狗一樣,生猛的往前用力一親,生生磕得自己牙疼,舒向晚也被他磕得皺起了眉。
明微庭那圓溜溜的大眼睛裡瞬間浮起了淚花,可憐極了,都來不及揉揉自己的嘴巴,就又稍微分開一點,舔舔下脣,再次小心的貼了上去。
碰一下,再碰一下,分開,舔一舔。
那粉紅色的小舌頭就像舔糖一樣,在舒向晚脣上舔了幾下,最後才整個壓了上去。
接着兩人就大眼瞪小眼了。
舒向晚覺得果然不反感,而且還很舒服,於是順從自己的意願,張嘴含住了明微庭的脣舌。
明微庭一顫,心中大喊,不行,不能輸,別忘了你是淫賊!
身爲鬼見愁明微庭,怎麼能輸給他!明微庭的心態從被逼無奈變成了爭強好勝,大膽的輕咬舒向晚的嘴巴,讓他張開嘴,小舌頭鑽進去攪動。
兩張嘴就緊貼在一起交纏吮吸,柔嫩的脣瓣滑溜溜的舌頭,都碰在了一起。
舒向晚極有天賦,學的很快,比起明微庭的橫衝直撞,他要穩重得多,勾着明微庭的舌頭,一下一下含他的脣瓣,舔咬過下脣,舌尖在上顎掃動,吻得幾乎深到喉嚨,把明微庭的空氣都搶走了。
這就是內力深呼吸綿長的好處了,舒向晚一口氣吻了那麼久,呼吸還是平穩得很,明微庭就喘得不行,險些沒氣兒,他一把用力推開舒向晚,大口大口的呼吸,眼睛溼潤黑亮,“你要憋死我呀。”
舒向晚輕笑一下,側頭親他眼睛。
明微庭把頭埋進被子裡,悶悶的道:“別親我。”
“怎麼了。”舒向晚還好意思熱情的湊上去問,
明微庭掐了他一下,“未來老婆我對不起你……我沒有爲你守住貞操……我屈服在了惡人的威脅之下……”
舒向晚失笑,“未來老婆?八字還沒一撇呢,就開始爲她守節了?”
“你不懂!”明微庭把頭伸出來,“重點是你威脅我!太過分了!”
舒向晚懶懶往旁邊一趟,“我要是真過分,就不是讓你主動親我,是讓你主動騎上來。”
明微庭一個寒顫,他當然不會蠢到以爲舒向晚指的是讓他上舒向晚,而是……
太過分了!
明微庭想不出怎麼反駁,最後憋不過了,只能痛罵一句:“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