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大聲地對楚逸風吼道:”還愣着幹嘛,還不帶財財離開?“
”財財,不管你恨我也好,怪我也好,我現在必須要帶你離開。“
楚逸風不管錢財財的態度,無論如何他現在都要帶她走。
”楚王,朕倒是要看看你還要胡鬧到什麼地步!”
一片明黃色的身影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之中的,百姓紛紛跪下。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楚逸風吃驚地回頭,“父皇……”
“你的眼裡還有朕這個父皇?堂堂楚王居然在大庭廣衆下劫刑場!你還真的是好很!”
皇帝氣得不行,一臉失望地看着楚逸風。
”父皇贖罪。“楚逸風拉着錢財財的手跪在地上,顯然他即使認錯也不願意鬆開錢財財這個女人。
皇帝揮了揮手,“來人,將錢財財帶回宮裡。”
臺下,錢妤舒和姒夫人相視看了一眼,臉色非常難看。
她們一心想看錢財財死,怎麼好好的皇上突然要把錢財財帶回宮裡?
“我深知自己罪孽深重,還請皇上能繼續用刑。”
錢財財不爲所動,只覺得煩躁無比,別人想活都不容易,她怎麼求個死還能惹出這麼多的麻煩?
瑾瑜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一眼錢財財,他聽到錢財財的話差點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哼,你以爲朕真的想放過你?要不是你對齊國有點用處,今日我就讓你這個妖女人頭落地。來啊,把錢財財和楚王帶回去!“
皇帝的話剛落,人羣中又涌出了比剛剛多一倍的人。
瑾瑜看情況不妙,又想到錢財財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立馬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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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逸風一人自然是不可能和這麼多人對抗,只好跟着他們回宮。
劉公公看了一眼楚逸風,嘆了口氣,”楚王,跟雜家走吧。陛下最器重的就是您,現在您是傷透了陛下的心吶。”
錢財財的心裡是極度不願意被皇帝百步人生的,不過死她都可以接受了,她就不相信皇帝還能整出其他幺蛾子來。
“姑娘,還請你沐浴更衣。”
錢財財並沒有被關進天牢裡,而是被交給了尚宮坊的嬤嬤。
幾個嬤嬤態度恭敬可是眉眼裡透露出的堅決讓錢財財知道自己並沒有說不的權利。
”我有個貴重的物件,還請嬤嬤們先讓我放好。“
錢財財的衣袖裡是錢丞相交給她的匣子,而她的懷裡則是藥王的那張面具。
這兩件東西於她而言是最珍貴的紀念了。
幾個嬤嬤一絲不苟的給錢財財沐浴,梳洗,更衣。
那衣服並不是皇妃所穿的服飾,而是沒有出閣的女子所穿的華服。
錢財財的心裡總是覺得怪怪的,她不清楚皇帝到底要幹什麼。
尤其是這身衣服,更是讓錢財財心裡的疑問又多了幾層。
想到皇帝臨走說的話,錢財財不禁在思考自己對齊國到底有怎樣的用處。
”姑娘,妝已經畫完了,請隨奴婢來。“
錢財財穿着繁重又精緻的華麗衣裳跟着嬤嬤,劉公公在門口等着嬤嬤一直將錢財財帶給劉公公才離開。
劉公公當年來過丞相府好幾次,和錢財財也算半個認識,錢財財這才問起他來,”劉公公,不知皇上有何安排?“
”錢姑娘,你放心吧,陛下已經決定不處置您了,您就安心隨奴家走吧。“
錢財財越發越覺得奇怪,剛剛那個嬤嬤或許不認識她,所以喊她姑娘也算是沒有錯處。
而眼前的這個劉公公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怎麼會不知道她九皇妃的身份?
這一聲錢姑娘讓錢財財警鈴大作,她總覺得等待她的不是什麼好事!
宮裡依舊是富麗堂皇,不過周圍全部被精心佈置了一番,難道是有貴客進宮裡?
錢財財收起心思,只是這一直被她攥住的東西她始終不敢鬆懈。
如果真的遇見什麼比死更可怕的東西,她就只好動用丞相爹爹給她的血符了。
”錢姑娘雜家就送你到這兒,你去面見聖上吧。“
劉公公一步步的退了出去。
眼前的歌舞聲談笑聲讓錢財財越發的覺得不安,尤其是一道遠處的視線總是黏在她的身上,讓她渾身不自在。
“民女錢財財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皇上威嚴的聲音響起,語氣裡竟然沒有了之前的厭惡和不滿,“來人,給錢財財賜座。”
“謝皇上。”錢財財坐在了長桌的末端。
她分不清這是什麼場合,只知道齊國的大臣皇子似乎都來齊了。
”齊國的姑娘果然都很出色。“一個略帶邪魅的聲音響起。
錢財財的心中一顫,連忙擡頭,竟然是容清絕!
”哈哈哈,朕聽說企宣國美麗富饒,所謂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企宣國的女子估計也很傾國傾城。”
“本王千里迢迢來到齊國,不知齊國君主可否成全本王的心願?“
容清絕的視線始終放在錢財財的身上,不少大臣已經冷哼起來,有的一臉嫌棄地看着錢財財,彷彿她是什麼噁心的髒東西一般。
”此事不如等企宣國的君主來了再議?“皇上的眼裡一片精明,打着馬虎眼道。
錢財財狠狠地看着容清絕,齊慕最後就是被容清絕給包圍了,如果不是他,齊慕又怎麼會死?
爲什麼皇帝居然和容清絕這樣的人談笑風生?
難道他不知道是容清絕殺了他最心愛的兒子?
錢財財如果不是還有一點理智,此刻早就衝上去將容清絕撕成碎片了。
“只是不知道企宣國的君主何時能到,這宴會已經開始要不要朕派人去尋尋?”
按照容清絕的話來說,企宣國的君主是今日上午就到,所以他才設下這個宴會。
只是宴會已經開始依舊看不見企宣國君主的身影,他不免有些擔心。
“讓齊國君主擔心了,吾皇既然說上午到,便一定不會食言。”
容清絕的話說得如此堅定,眼裡還透露着些許崇敬。
無意,企宣國君主在容清絕的眼裡絕對是一個神話一般的存在。
午時一到,終於有宮人急急忙忙地跑過來。
企宣國的君主終於抵達宮門口了!
不僅是齊國皇帝,所有的大臣都站了起來。
世人對企宣國都只是聽過傳言,誰也不知道企宣國到底在什麼地方,更加不知道企宣國到底是什麼樣子。
以前各國往來誰都不會覺得有什麼稀奇,可這企宣國的君主居然主動和齊國結交,先不談它的目的是什麼,光是聽見企宣國的名號就可以引起大家足夠的好奇心了。
這不,齊國的君主直接站起身以表示自己的尊敬和友好了。
只見遠處一個明黃色的衣袍往這裡款款走來,所有人都好奇到底是怎樣一個女子可以坐上企宣國君主的位置,甚至還能這麼多年都不曾和別國交流。
齊國皇帝的神色大變,他看着遠處的身影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
那樣的身影實在是太熟悉,熟悉的讓他一顆心都要跳了出來。
劉公公在一旁發現皇帝的異常,趕緊上前詢問,“陛下,你身子可有不妥的地方?”
皇帝像是沒有聽見劉公公的話似得,一雙眼睛死死地盯住那越來越近的明黃色身影。
劉公公順着皇帝的視線看去,驚訝的瞪大了嘴巴,他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有長得如此相像的人!
“企宣國君主到,企宣國太子到!”宮人大聲地喊道。
一些朝中老臣嚇得瞪大了眼睛,這企宣國的君主居然長得和桃妃一模一樣!
在桃妃的身後跟着一個身影,那個身影吸引了錢財財的目光。
錢財財對企宣國的女皇沒有任何興趣,但是她身後的那個身影讓她不由自主的站起了身。
”齊國君主是不歡迎朕來嗎?“桃妃注視着齊國君主的眼睛笑着問道。
皇帝直直地看着桃妃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他的眼裡全是苦楚。
這些年來,他一直在想着桃妃,可是桃妃竟然連他的夢都不願進去。
皇帝顫抖着喊出這個名字,“桃兒。”
桃妃的臉瞬間沉了下去,她目光嚴肅地看着皇帝,”齊國君主你這是何意?你這樣輕薄朕,莫不是想要兩國開戰不成?“
劉公公趕緊趕上前去,將皇帝的手拿開。
”企宣國女皇您長得實在像陛下深愛的桃妃,方纔是陛下看錯了這才唐突了女皇。“
劉公公趕緊安撫好桃妃,讓她入座。
皇帝這才慢慢清醒了過來,只是他看着桃妃的神色一點都沒有改變。
錢財財看着那張朝思暮想的臉,一步步走了過去抓住了齊慕的手。
”齊慕。“
夏瑾低頭就對上了錢財財一雙傷心到極致的淚眼,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心像被什麼刺痛了一般,這種感覺讓夏瑾非常不喜歡,他猛地就甩掉錢財財的手。
“放開。”
錢財財淚眼婆娑地看着夏瑾,爲什麼齊慕的眼睛這麼陌生,彷彿不認識她一樣?
”齊慕,我是財財阿,你不記得我了嗎?“
夏瑾不耐煩地道:”本宮是企宣國的太子,夏瑾。根本就不是什麼齊慕,速速給本宮閃開。“
只要一看見錢財財的眼睛,夏瑾就覺得心裡很難受,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