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錢財財將百寶閣之前送來的草藥派人送給藥王府後。
這幾日每每都能見到大寶和二寶的身影。
“財財姐,這是師傅讓我們送過來的桃花糕。”
錢財財摸了摸他們二人的腦袋,“辛苦你們了,記得幫我跟師傅道聲謝謝。”
也不知道怎麼了,大寶和二寶似乎特別怕齊慕,每每齊慕來到的這,大寶和二寶總是站得畢恭畢敬。
比如此刻,看見大寶和二寶那突然正襟危坐的樣子,錢財財就知道齊慕來了。
“你似乎每日都很閒?”
還沒聽見齊慕的回答,就見大寶和二寶就站得筆直齊聲道:“財財姐東西已經送到了,我們就先回藥王府了!”
等到齊慕走到錢財財跟前握住她的手時,兩個小傢伙早就跑得沒影了。
算這兩個兔崽子識相,齊慕的嘴角噙着笑,握住錢財財的軟若無骨的手,“怎麼,爲夫特地空出時間陪家中嬌妻也成罪過了?”
“每天都能瞧見我,哪需要這樣整日整夜的陪着我?”錢財財爲了復仇才整出一堆事情需要打理。
齊慕這個當局之人在奪嫡的路上怎會比她輕鬆?
前陣子齊慕整天早出晚歸應該就是爲了這血腥殘忍的奪嫡之路奔波忙碌。
尤其是齊慕沒有任何背景勢力可以依仗,更沒有任何實權甚至沒有半點兵力。
楚逸風的勢頭當屬所有皇子中最甚,其次是四皇子和二皇子,七皇子。
每一個都如狼似虎,這樣的路稍有不慎身就跌入懸崖屍骨無存。
“四皇子的風光到頭了。”齊慕抱着錢財財淡淡道,“原本還需要些時日,不過幸好有了你那新朋友瑾瑜的幫忙。只是這傢伙我看了實在添堵,虛有其表沒有任何實才,以後不許你再收他任何東西。”
虛有其表,沒有任何實才。齊慕還真是一見針血。
一句話既表達了他對瑾瑜外表的不喜,又貶低瑾瑜給她寫的那封情書沒有文采。
不過確實也是,瑾瑜的外貌如此出衆怕是齊慕也對他有了危機感?
面對齊慕的控訴和不滿,錢財財輕笑出聲,“嘖嘖,齊慕你有沒有聞到這房間裡的醋味?”
齊慕凝視着錢財財的眼睛,“我這個醋罈子打翻了你打算怎麼補償我?”
錢財財嘟着嘴伸手摸了摸齊慕的臉,“你自己把醋罈子打翻了,怎可和路邊無辜的百姓索賠?”
齊慕的脣貼在了錢財財的耳邊,讓錢財財的身子一顫,“你就是那縱火逃跑的犯人,點了火卻不承認。你說我該不該找你賠?”
“無賴,你這分明就是栽贓陷害。”氣氛太過曖昧,尤其是齊慕現在這般靠近自己氣息全部在她敏感的耳部。
如果不是齊慕即使扣住了她的腰部,她恐怕早就摔在地上。
“財財,給我生個孩子可好?”
錢財財的眸子一怔,孩子她不是沒有想過,她甚至還幻想過自己的孩子以後會長成齊慕的模樣。
“我想和你有一個自己的家,一個真正的家。”
不等錢財財回話,齊慕的脣就壓了上去。
錢財財閉上眼睛,感受着齊慕溫柔,珍視的吻,彷彿自己是他手中的珍寶。
錢財財雙手勾住齊慕的脖子,主動迴應起齊慕的吻。
她,也想要一個溫暖的真正的家……
二皇子坐在院子裡,手裡拿着木樁和刀雕刻着什麼。
“殿下,四皇子出事了。”小廝恭敬地站在一邊道。
“哦?看來已經有人按耐不住了。只是,有誰有那麼大本事可以動得了四皇子。“二皇子專注地雕刻手中的玩意兒並沒有停下的意思。
“小廝也推測不出,不過這明面兒上七皇子和楚王的嫌疑最大。七皇子心思縝密論謀略想必誰都不是他的對手,楚王如今是皇上最寵的兒子。如果不是因四皇子母妃一族的勢力太大,那麼這位置很有可能是傳給楚王。”
二皇子終是放下了手裡的東西,“你的意思是這事情很有可能是楚王爲了除掉自己身邊最大的勁敵才弄出來的?”
“不錯,楚王在皇城多年。身爲齊國第一富商他手裡掌握的東西絕對不是一個皇子和藩王掌握的那麼簡單。盛天賭場是齊國最大的賭場,我相信這賭場絕非是表面上的那麼簡單。所以,奴才以爲就算楚王沒有母妃的支持,可是以他在齊國商場運籌帷幄這麼多年想要整垮將將權利握在手裡這麼多年的楊家並不是沒有可能。”
小廝分析的並不是沒有道理,只是他見過的終究太少。
如果他知道百寶閣這樣神秘的存在或者是看透心思更加難以捉摸的齊慕,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言論了。
“楚逸風還真是狼子野心,不過就是一個無名無分的野種罷了居然在這個時候想要分一杯羹。”二皇子對楚逸風十分厭惡。
原本他最恨的是四皇子,明明什麼都不如他的人就母妃一族的緣故可以得到皇上的重視。
但不管怎麼說,那確實是四皇子的舅舅和外公太過強大,這是他一輩子都比不了的,他認。
可現在,一個從小流落在宮外和皇帝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的楚逸風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視線。
論地位,他的母妃不過就是一個宮外沒有任何勢力的平民女子。
論情感,他從小沒有在皇帝身邊呆上一天,哪有任何感情基礎可言?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不但可以堂而皇之的變身爲楚王,更深受皇帝喜愛贏取衛國最美最受寵的霓裳公主爲妻。他一個從小拼了命努力,將自己所有喜好變成皇帝所喜母妃所願的人卻什麼都比不過他。
二皇子的心裡如何能不願?
“暫且讓他們鬥着吧,四皇子倒臺多少人求之不得。楚逸風我們暫時還摸不清他的底牌貿然出手怕是中了他的詭計。”二皇子調整了情緒,繼續拿起手裡的木頭細細地雕刻了起來。
小廝點了點頭,“殿下所言甚是,既然瑞日次我們不如就來個黃雀在後。”
二皇子搗鼓着手裡的木頭,擡手對小廝道,“你說如玉會不會覺得我弄的這玩意兒太過樸素?”
小廝搖了搖頭,“這是殿下親手做出來的就是再粗糙如玉姑娘也不會嫌棄。”
二皇子彎了彎脣,將雕刻的東西收進懷裡。
“備轎,我這就去梨花閣。“
小廝彎了彎腰,”是,奴才這就去。“
自從如玉不再拒絕見二皇子,二皇子的心情就變得格外好。
小廝雖然覺得如玉會是二皇子的劫數,但比起二皇子整日鬱鬱寡歡,喝酒發瘋不如讓他稱心如意地和如玉在一起。
梨花閣,如玉一身白裙低頭撫琴。
黑色如瀑布般的長髮披在身後,彷彿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二皇子到屋外的時候對小陶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小陶會意趕緊默不作聲地離開。
如玉柔聲問道,並未擡頭,“小陶,讓你幫我挽個髮髻怎麼還不過來?”
二皇子彎了彎脣,從梳妝檯拿過梳子,來到如玉的身後爲她梳起了頭髮。
如玉起初併爲覺得身後的人有什麼異常,直到二皇子手法生疏地挽起她的頭髮將一個簪子插進她的頭髮時。
“真美。”二皇子在如玉的頭頂落下一吻,言語中滿是柔情。
“你怎麼來了?”如玉的聲音微微上揚帶着一些欣喜。
“想你了。”二皇子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如玉的思念。
如玉伸手到腦後摸了摸那個木頭雕刻的簪子,帶着好奇將簪子拿了下來。
看着手裡有些樸素又有些粗糙的木簪,如玉的眼裡有片刻的柔軟和呆愣。
”這是公子親手爲如玉刻的嗎?“
”第一次弄這類玩意兒有些難看,過些時日我親自給你去拍賣行物色個好看的。“二皇子的臉上帶着一絲不自然,他還是第一次爲女子做這些東西。
”這個簪子如玉很喜歡,公子無需再爲如玉破費。“
二皇子這樣的人一直都自詡有權有錢,討好女人大多也只是花花銀子而已。
能這樣費時間爲如玉做出這樣一個物件,足以看出他對如玉的不同,二皇子重新拿過如玉手中的簪子爲她綰髮。
“公子最近一直在這梨花閣陪如玉,如玉會不會太耽誤功公子,妨礙公子的大事?”
二皇子握住如玉的手,“這偌大的齊國只有這梨花閣是我心中的一片淨土。相信我只要我的事情辦成,就正大光明的將你接近府中。到時候絕無人多說你半句。”
二皇子一心想得到皇位得到至高無上的權利,卻從未想過有一日他只想要這天下成全自己和一個女人。
如玉的眼裡有一絲迷茫,“公子,如玉真的能等到那一天嗎?”
“相信我,我一定會坐到那個位置,不讓你受半點委屈。”
“如玉相信公子,就算如玉坐不上那個位置,如玉也不會願公子。只要你的心中有如玉,如玉這一生便無憾了。“
如玉依偎在二皇子的懷中口中說出那深情的話語,眼中卻是茫然和無奈隨後通通變成一片清冷。
二皇子將懷中的女人緊緊抱着,喃喃道:“人生得你,夫復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