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嫌我煩嗎?”錢財財眯着眼睛看着楚逸風。
“哪裡,有一個錢財財,其他女人根本看都不想看一眼。”
“真肉麻。”這可是楚逸風說出的最肉麻的話了。
這麼油嘴滑舌,換了別人錢財財肯定一巴掌呼過去,不過誰讓說這句話的是楚逸風呢?
錢財財聽到這句話心裡那叫一個開心,不過她嘴上纔不會承認。
“我這說的可是說話,以前我孑然一身那是我覺得這世上不會有讓我喜歡的女人。哪知道出現了一個你。”楚逸風伸手在錢財財的鼻子上颳了一下。
“所以說,這世界啊就是一物降一物,我錢財財就是來收你這個千年鑽石王老五的。”錢財財手圈着楚逸風的脖子一臉得意的說道。
“鑽石王老五?”楚逸風輕輕抓住錢財財的胳膊道。
錢財財笑嘻嘻地摸了一把楚逸風的臉,“就是像你這種長得好看,又多金且沒有喜歡姑娘的大帥哥。”
楚逸風順勢握住錢財財的爪子,“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很誘人?”
錢財財的眼睛彎成了兩個月牙,她倏地在楚逸風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後迅速離開,笑道:“好睏,睡覺。”
楚逸風寵溺地看着錢財財,摸了摸自己被錢財財親過的地方,他是沒有想到錢財財是這般的熱情大膽……
楚逸風握住錢財財的手,一直等到她睡熟了,纔將蚊帳弄好,消失在夜幕之中。
是時候給錢財財打點一切了,作爲丞相最疼愛的女兒的是幸福的,也是不幸的。
因爲她註定會被皇族盯着,丞相的權利皇族不可能到不忌憚。
楚逸風能做的最一勞永逸的事就是讓錢財財這個名字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之中,想到公宮裡,楚逸風的神色顯得有些凝重。
有些東西他確實應該放棄了,那些過去的事情不應該成爲牽絆他的東西。
那麼辛苦地爲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而活真的很累很累,遇到錢財財後楚逸風就萌生了拋棄楚逸風這三個字的念頭。
宮裡表面上對他這個第一富商客氣,其實更多的是忌憚,自從自己將生意做成這麼大,就有無數雙眼睛盯着自己。
如果可以,他願意和錢財財一起隱姓埋名,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和自己的喜歡的人在一起,不再關心這裡的是是非非。
這件事情光是想,就讓楚逸風的心情變好,是時候收手了……
一夜睡到大天亮,可以說錢財財睡地最香甜的一覺就是這次了。
看了看四周,楚逸風早就不在了,錢財財的嘴角微微上揚,似乎楚逸風找過自己後,她心裡的那些擔憂就消散不見了。
“小姐,你今天心情怎麼這麼好?”萍兒過來送毛巾臉盆,看見錢財財那笑靨如花的樣子問道。
“就是心情好唄,哪裡有什麼爲什麼?”錢財財接過毛巾梳洗了一番,“你今天去鋪子的時候可不要再給斯文男擺臉色了,知道了嗎?”
“爲什麼不擺臉色,這都幾天了,六爺還是沒來店裡,一點消息都沒有。小姐現在天天被叫到宮裡去,再這麼下去就得被嫁出去了。”萍兒一想到這件事就火大,“我現在想想就生氣,我不找姓宋的還能找誰!”
“行了,行了。那個,昨天我們已經見過面了,所以你就不要整天都愁眉不展的了。”
錢財財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什麼?”萍兒瞪大了眼睛,如果萍兒記得沒錯昨兒錢財財一直在宮裡,很晚才離開。
而且從那之後,錢財財就一直在府上再也沒出去了,難道是楚逸風來丞相府找小姐了?
想到這萍兒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原來小姐早就和六爺見面了啊,怪不得今天小姐笑得跟花癡一樣呢,原來是因爲這個啊!”
“好啊,你個臭丫頭。居然用我教給你的詞來埋汰我,看我不好好教訓你!”
錢財財追着萍兒,房間裡瞬間傳來了歡快地打鬧聲。
宮裡。
齊慕跪在地上,他的臉上格外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
“你這個逆子,你給朕滾出去!”
一陣咆哮聲伴隨着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從御書房裡傳來。
齊慕一動不動,臉上沒有絲毫波瀾,彷彿那房間裡的咆哮聲並不是對他傳來的。
而他的手臂上則有鮮血一點一點順着胳膊沿着指尖滴落在地上。
皇上一臉震怒地坐在椅子上,四周的宮女和太監都低垂着頭,根本不敢擡頭看他。
“皇上,九皇子畢竟還是您的孩子,他這麼多年過得並不容易。”皇后小心翼翼地在一旁勸說着。
“朕沒有這個兒子!”皇上氣得手指發抖。
他拿起桌上的盒子,打開來裡面全部都是風乾的桃花。
“齊慕,你……你這個逆子!給朕滾出去,滾出去!”皇上把盒子重重地摔在地上。
就連皇后也有些害怕,她真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盛怒的皇上。
幾朵桃花就能把皇上逼成這樣,皇后不禁有些羨慕。
不是羨慕,而是很羨慕,桃妃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了,可是她生前最愛的桃花依舊能給一個一國之君帶來這樣影響。
如果不是因爲愛,又是因爲什麼?
皇后從來不覺的在這帝王之家有愛,可是她現在明白,只是皇上愛的人不是她罷了。
桃妃這兩個字,就像是一根刺紮在皇上的心裡,皇上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名字。
如果不是因爲在乎,如果不是因爲愛,又怎麼會到今天還有這樣的無法控制?
如果不是因爲愛到骨子裡,又怎麼會連一朵桃花都見不得?
真正的放下是提起這個名字,見到這個人都不會任何波瀾,而皇上是自始至終從來都沒有放下過,或者說他根本不敢面對當年桃妃的那件事。
而比起桃妃當年的事,皇上更加不敢面對的是她早已死去的事實。
“皇上,九皇子的身子不好,這樣下去臣妾怕這孩子吃不消。”皇后更加擔心的是齊慕的身體。
齊慕從小失去母親,這麼多年過的日子甚至連個宮人都不如,如果不是有她隔三差五的照看,恐怕早就死了。
尤其是這一身的病,原本就不知道能活幾年,倘若再這麼折騰下去,那就真的太危險了。
“讓他跪着,朕說過了讓他滾!是他自己要跪的!”皇上的臉色十分難看,“他也知道自己有病?有病爲何不好好的在屋子裡呆着?居然還想用這樣的身子骨娶錢丞相的掌上明珠,狼子野心!”
“他這樣的病秧子,有什麼臉面去娶錢丞相的女兒?他是能照顧錢財財?還是覺得自己能和錢財財生一個一兒半女?”
“什麼都不能,甚至多不不能保證自己可以活多少天,居然就敢跟朕提娶錢財財的要求!錢財財是錢丞相最愛的女兒,錢丞相也只有這麼一個寶貝,他這麼大言不慚,就不替朕考慮考慮顏面?
錢丞相要是知道我把錢財財許給他,會怎麼看朕!”
皇上的話一字一句落入了齊慕的耳朵裡,他的脣角露出一道譏諷的笑容,這就是他所謂的父皇。
不過他絲毫不覺得心裡有什麼難受,對齊慕而言這麼多年皇帝對自己的不聞不問已經很明白的告訴了齊慕他在皇帝心中的位置。
他只是爲了自己的母親感到不值而已,他的母親是那樣完美的一個女人,居然愛上了這種男人,斷送了自己一輩子的幸福。
這樣的男人,根本就沒有資格得到他母親的愛!
“皇上,臣妾覺得齊慕是真的喜歡財財。”皇后依然在邊上勸說道。
皇上的聲音陡然提高,“皇后,朕知道你善良,可你的愛心也不應該放在齊慕這個逆子身上!”
“皇上息怒……”皇后聽出皇帝的意思,立馬低頭道,“臣妾只是覺得齊慕這個孩子太可憐了。他的身子骨要是折騰下去,隨時都會出問題的。”
她真的是爲齊慕和財財着想,而且皇帝這麼不喜齊慕一直是因爲桃妃的緣故。
桃妃已經死了那麼多年了,就算真的有罪,也不應該怪罪於一個孩子的身上,孩子是無辜的。
齊慕不應該因爲桃妃的事情受牽連,何況這麼多年齊慕吃得苦真的是太多了,齊慕終究是皇上的兒子,又曾經是皇上最寵愛的孩子,皇上怎麼忍心!
“朕乏了,你們都退下吧。”皇帝有些疲憊,他揮了揮手示意所有人都出去。
“臣妾遵命。”
皇帝坐在椅子上,看不清他嚴重的情緒,可他皺着的眉毛告訴人們他正在思考問題。
“齊慕,你這身子怎麼能跪着,在這麼下去,你的身子怎麼吃得消。”皇后一臉心疼,“你趕緊起來,只有身體好了才能娶財財。”
齊慕跪在地上紋絲不動,“謝過皇后娘娘,兒臣還想在這裡等着。”
齊慕的態度十分堅決,皇后自知勸不動他,只能嘆了口氣吩咐周圍的太監幫忙把齊慕的手包紮好,才離開。
不得不說,齊慕和皇上最相似的地方就是這性子,一旦定下的來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