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大之後,名聲越來越不好,在大家的眼裡也越來越無能,姒夫人就對我放鬆了警惕。可之後我無疑間發現了一件東西。”
“什麼東西?”錢財財下意識地問道。
“錢財財”的眸子暗了下來,“我曾經無疑聽見姒夫人在給我娘燒紙的時候不斷說對不起,求我娘放過她之類的。小時候我不懂可是長大後我卻開始是一封信,我一直懷疑母親的死和姒夫人脫不了干係。”
所謂做賊心虛。如果姒夫人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宋婉婉的事情,又爲什麼會怕成那樣宋婉婉道歉呢?
錢財財點了頭,表示非常贊同“錢財財”的想法,這電視劇裡一直是這麼放的,要麼是狠毒的側室害死了善良的正室,要麼就是狠毒的正式害死了美麗善良的側室。
只不過姒夫人是一個連側室都算不上,而是個無名無份的存在。
“錢財財”繼續說道:“當時我一直裝成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在所有人的眼裡我都是一個草包。所以我才找機會潛進了姒夫人的房間,不斷收集證據。
我這麼多年一直在尋找,只可惜一無所獲,直到有一天我在姒夫人的枕頭底下發現了一封信,信封外有幾個字不過我卻並不認識。
就當我準備看看信封裡寫的是什麼的時候,姒夫人卻回來了。我急急忙忙將信塞了回去。
估計是我太過匆忙根本沒有看見信有沒有塞好,被斯夫人發現了。”
錢財財皺了皺眉,將心中的猜想說出來:“難道你是因爲這封信才被……殺人滅口?”
“錢財財”點了點頭,“就是因爲這封信,姒夫人或許不覺得我這麼多年是僞裝的,不過她卻很清楚我動過那封信。所以她才和錢妤舒設計害我。”
一封有着奇怪文字或符號的信?這封信裡到底有什麼,才讓姒夫人對“錢財財”痛下殺手呢?
“錢財財”一臉哀求地說道:“我的時間不多了,你和我同名同姓,就連容貌也有幾分相似。我相信老天讓你的靈魂到我的身體裡是有原因的。你幫幫我好不好?我只有這麼一個爹,他疼了我這麼多年,我卻不得不裝得那麼的不懂事,他一定對我很失望。”
“你放心,既然你的身體被我用了,我便一定會還你這個恩情,而且丞相老爹對我真的很好很好,我不過是佔用你身體的冒牌貨,卻平白得到這樣的一份愛,實在是受之有愧。”錢財財的眼睛裡有些難過,其實有很多次她都想告訴錢丞相,她不是他的女兒,他真正的女兒已經死了。
可每當看見錢丞相那雙慈愛的眼睛和那泛白的頭髮,她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喉嚨裡。而且她實在是太過貪戀這份濃厚的親情,她很怕自己說出口後便失去這樣的愛。
“我還希望,你一輩子都不要跟爹爹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答應我永遠都已女兒的身份留在爹爹的身邊好嗎?”
她已經讓錢丞相傷心失望了這麼多年,既然有錢財財可以繼續留在她的身體,就永遠都不要讓錢丞相知道真相好了,白髮人送黑髮人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
“我答應你。”錢財財鄭重地點了點頭。
錢財財早就把錢丞相當作了自己父親,她會保護他也會孝順他。
“希望你不要食言。”
“錢財財”的聲音越來越小,錢財財再次失去了知覺。
“財財,你聽見嗎?”楚逸風焦急地在門外喊道。
“財財姐,財財姐,我給你送飯來了,你就理理我們吧。”大寶和二寶委屈地朝門外喊道。
屋子裡沒有絲毫聲音,楚逸風眉頭一緊,隨後擡腳就朝門踹去。
“逸風哥哥,你這是在幹什麼?”大寶拿着食盒瞪大了眼睛。
“你們倆讓開,我要把門踹開。”雖然這裡是藥王的地盤,但是楚逸風已經顧不得多少了。
這已經幾點了?錢財財可是個一天六頓飯的人,現在天這麼晚居然一口飯都沒吃,房間裡甚至連個水都沒有,楚逸風是再也坐不住了,就撇開那個冷麪的藥王在錢財財的門外等了起來。
哪知道等了半個時辰屋子裡卻一點動靜都沒有,楚逸風覺得奇怪便試圖和錢財財說話,可房間裡依舊死一般的沉寂。
“逸風哥哥,師傅知道了會生氣,我們去找師傅拿鑰匙好不好,你先等一會兒,等一會會兒。”楚逸風不停地在踹着門,大寶看了嚇壞了,連忙出聲勸道,然後讓二寶和藥王說明情況好拿到鑰匙。
這藥王府的門非常結實,楚逸風一個從小習武的居然連踹三腳都沒能將門踹開。
楚逸風踹門的次數越多,心裡就越加慌張,原本他還猜測錢財財是睡着了,睡得太死了,所以纔沒有聽到他和大寶二寶的呼喊聲。
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這樣,他的動靜這麼大,錢財財睡地再死也不應該聽不見。
腳踹不開門,楚逸風索性用整個身體去撞門,大寶看了只眯眼,這麼用力的往門上撞,得多疼吶。
終於,門開了。
……
“師傅,師傅。不好了。”二寶急急忙忙地跑向藥王。
“怎麼了?”藥王擡了擡頭,“讓你送過去的晚膳,她有沒有吃?”
藥王嘴上對錢財財說得那麼狠,說不抄女戒就不送晚膳,但真的到了飯點,藥王就開始撐不住了。
每過一點時間都是對藥王的煎熬,家丁將飯菜端在桌上,藥王竟然連一口都吃不下去,最後只好嘆了口氣,讓大寶和二寶送吃的給錢財財。
面對錢財財,他永遠都無法狠心。
二寶連忙搖了搖頭,“沒有,屋子裡一點動靜都沒有。楚公子已經開始踹門了。師傅,財財姐會不會出什麼事?”
藥王一聽錢財財出事,哪裡還能那般淡定,連忙疾步往錢財財的方向走去。
楚逸風急忙進屋,一眼便看見地上昏迷不醒的錢財財。
“財財,你怎麼了?”楚逸風連忙蹲在地上,將錢財財抱在懷裡。
此刻的錢財財,臉上沒有絲毫血色,額頭上冷汗直冒,不僅如此那嘴脣也被自己給咬破了。
“財財姐。”大寶同樣驚慌失措地跑在了錢財財的身邊。
“大寶,財財她怎麼了?你趕緊給她看看。”
楚逸風不懂醫術,可大寶卻知道。
“應該是女子經痛引起的。”大寶放下手道。
“經痛歸經痛,怎麼會昏迷不醒?”這女人的月事楚逸風不瞭解,只好繼續問大寶。
“痛得太厲害便會暈厥,無論什麼痛只要痛得厲害都會這樣的。”
“那現在該怎麼辦?”楚逸風緊張到不行,錢財財一向都是活蹦亂跳的,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毫無生氣一點都沒有血色的錢財財。
“保暖,紅糖薑茶。財財姐現在只是昏睡過去了,醒來後好好靜養就行。”大寶道。
“好,謝謝你了大寶,我先帶財財離開了。”楚逸風的眼睛有一絲怒火,好你個藥王,真覺得頂着財財師傅的名字就能與所欲爲了嗎?
如果不是他覺得擔心趕過來,在屋子裡暈倒的錢財財得需要多長時間才能被人發現?
楚逸風剛出門,就迎面裝上了藥王。
“財財怎麼樣了?”藥王看見躺在楚逸風懷裡,面色蒼白的錢財財,眼裡全是愧疚。
“你有什麼資格問我?”楚逸風冷冷道:“若財財有什麼事,我楚逸風連同整個永泰賭場,絕對不會放過你的藥王府。”
藥王整個人像一座雕塑般,站在月光下。二寶看到一動不動的藥王,想去喊他,卻被大寶一把拉開。
大寶搖了搖頭,示意二寶此刻不要對藥王有任何舉動,二寶只好放下手,一走二回頭的跟大寶離開。
……
臥室內,楚逸風坐在牀邊,握住錢財財的手。
丞相府那,楚逸風已經派人通知。
不過楚逸風並沒有告知錢丞相實情,他相信錢財財如果醒來也不會願意將自己暈倒的事情告訴錢丞相的。
屋子裡已經生起了炭火,錢財財的手也很暖和。看到錢財財那有些乾裂的嘴脣,楚逸風沾了點蜂蜜水在錢財財的脣上。
楚逸風連夜請了大夫給錢財財診治,大夫明明說錢財財沒有什麼大礙,只要睡醒調養調養身子就行了。
可是怎麼到現在都還沒醒?
錢財財只覺得渾身都暖暖的,只有自己的那雙腳還冰冰涼的。她不開心地皺了皺眉,試圖將自己腳變暖和。
錢財財的動作立馬驚動了楚逸風,他倆忙喊道:“財財,你醒了嗎?財財你醒了是不是?”
是誰?這麼熟悉又悅耳的聲音?
錢財財皺眉的模樣沒有逃過楚逸風的眼睛,看來錢財財是真的醒了,只是醒得不夠徹底。
“財財,你的腳邊有一車子金子。”對待錢財財就應該投其所好。
果然,楚逸風的話剛落,錢財財就一骨碌地爬了起來。
錢財財的眼睛還沒有睜開,嘴裡卻已經大聲地喊道:“金子是我的,我腳邊的金子就是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