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這樣的態度,怕是和錢財財起了不小的爭執,錢財財雖然不會蠻不講理,但是她性子倔,從來都是吃軟不吃硬,你要是和她硬着來,她絕對不可能聽你一句。
藥王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只淡淡留下了一句,“自便。”
四周無比安靜,藥王依然在看手上的書,楚逸風則坐在藥王的不遠處,兩相無言。
過了半個時辰,大寶又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師傅,師傅。”
藥王擡了擡眼皮,“回去。”
大寶呆愣了半天,不知道爲什麼自己來和師傅稟報錢財財的情況,師傅卻讓他回去,“師傅?”
藥王看了看大寶,沉聲道,“無需再報,你和二寶可以不用再門外守着了,各自忙各自的事吧。”
“可是,財……”
大寶還想繼續說,卻被藥王給打斷了。
“沒什麼可是,回去。”
大寶依依不捨地看着藥王,他是真的有事要和師傅稟報,可是爲什麼師傅不聽他說呢?
藥王瞪了一眼大寶:“聽不懂嗎?”
大寶一臉委屈地退了下去,“是,師傅。”
看着大寶離去的背影,藥王的眸子暗了暗,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心裡就是不想讓楚逸風看到自己派藥童彙報錢財財的情況,這樣立馬能看出自己很關心錢財財那丫頭。
所以,藥王才讓大寶和二寶不要再來和自己彙報情況。
……
房間裡,錢財財的臉色蒼白,額頭上是細細的汗珠。她痛苦地咬住自己的嘴脣,痛,痛得她想去輕身了。
做女人怎麼這麼痛苦?不僅生孩子得女人生,就連長大後的每一個月都得痛那麼一痛。錢財財現在無比懷念現代了,她以前在現代的時候就有痛經這個毛病,每次痛地她都像吃進孫悟空的鐵扇公主。
這腹部絕對是被孫猴子大鬧天宮,以前她都是能撐則撐,撐不住的時候就來兩片止痛藥。
她本來穿越到這具身體的時候唯一慶幸的是擺脫了以前的那副痛經痛到死的身體,沒想到現在的這副身體一樣也有痛經的毛病,最關鍵的就是這痛經的程度似乎比她原來的來的級別還高了一點。
錢財財真的是欲哭無淚了,誰能告訴她老天到底跟她做了一場怎樣的買賣?老天確定不是黑心商家?欺負她錢財財這樣善良老實的顧客嗎?
虧,太虧了,虧大發了!
“財財姐,你怎麼了啊?”二寶剛剛好像聽到錢財財的聲音有些不對勁,然後又聽到很多聲響也不知道錢財財怎麼樣了。
錢財財哪裡力氣說得出一個字?痛經這種東西真的痛起來真的是要人命的,以前錢財財再怎麼痛都不會選擇吃止痛藥,可是幾次眼前一黑,直接重重地摔在地上失去知覺後,錢財財就學乖了。
一感覺那疼痛的感覺和之前暈倒前的疼痛感覺類似的時候,錢財財就立馬吃藥絲毫不馬虎。
可是現在不同,她沒有任何止痛藥可以吃,她已經感覺到自己承受不了疼痛了。都說人會疼痛是身體爲了活着做出的免疫,當人體受不了某種程度的疼痛時,人便會暈倒喪失知覺強制性地讓身體感受不到疼痛。
錢財財現在就是這種感覺,她已經感覺自己的視線漸漸模糊,聽到門外二寶隱隱約約的聲音,錢財財想回應二寶又說不出話,只好=拿起邊上的一個小板凳朝門摔去。
“砰”地一聲砸到門上,錢財財以爲自己可以引起二寶的注意,讓二寶發現自己的異常,結果卻聽到二寶這樣的回答:“財財姐,我錯了。二寶就是想關心關心你,我不打擾你了,財財姐千萬不要生二寶的氣哦。”
錢財財欲哭無淚,她這是在求救命哪是讓他不打擾?他和大寶已經輪流騷擾了她這麼多次了,這個時候說不打擾會不會太巧了點!
“財財姐呢?”大寶剛剛從藥王那裡趕過來,一看見二寶他就問起了錢財財的情況。
錢財財聽到大寶的聲音那剛剛滅掉的希望立馬重新燃燒了起來。
“剛剛財財姐生氣了,還摔東西可了,讓我們不要打擾她。”二寶和大寶說着。
錢財財要被這兩個傻瓜的對話氣瘋了,她連忙用自己的最後一點力氣,隨手拿了地上的一本書再次朝門砸了過去。
二寶聽到門的動靜,一驚立馬和大寶說道:“你看,財財姐果然是生氣了。我們趕緊閉嘴。”
黑暗一點點席捲了錢財財,錢財財只覺得痛心疾首,捶胸頓足,天下之間何人比她更慘?爲什麼她好不容易求個救,還遇到大寶二寶這兩個豬一樣的隊友!
終於,錢財財徹底的失去了意識,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也許這樣也好,起碼無法感覺到疼痛了。
“救我,救我。”一個陌生的女孩的聲音在黑暗中出響起。
錢財財只覺得耳邊有些吵,是誰在打擾她的睡眠?
“救我,錢財財,救我。”
那樣的女聲一點都沒有消散,反而聲音越來越大了。
錢財財皺着眉毛,她不想起來,可是這聲音怎麼越來越清楚,越來越大聲?
無奈之中,錢財財睜開眼睛,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一些微弱的光亮。
錢財財的心一緊,她怎麼覺得有些恐怖?雖然她偷過無數死人的墓,但不管怎麼樣她在古代呆了這麼長時間,又在錢丞相的溺愛下,心柔軟了很多,膽子似乎也小了點。
“是誰?”錢財財看着漆黑的四周,沒有任何人的蹤影。
她剛剛明明是聽到女子稚嫩的呼喊聲,怎麼現在突然變得這麼安靜?
周圍聽不到任何動靜,難道是她聽錯了?就在錢財財以爲自己聽錯的時候,一聲輕悄悄地腳步聲讓錢財財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是誰?爲什麼不說話?”錢財財嚇地瞬間大喊。
這死人不可怕,墳墓也不可怕,可是這逐漸靠近自己的腳步聲是怎麼回事?
錢財財吞了吞口水,她只覺得自己現在無比緊張,後背直冒冷汗。
“你是錢財財嗎?”一雙鞋子出現在錢財財的視線中。
錢財財擡頭,完全被震驚到,這個和自己說話的是個女子,而且這個女子的容貌和自己剛穿越過來的這具主人的身體的容貌一模一樣。
“你……”錢財財一隻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另一隻手則指着“錢財財”。
女子有些小心翼翼地往後退了兩步,“你不要害怕,我,我不會傷害你的。”
“你,你是這具身體的原主人‘錢財財‘?”錢財財驚訝地問道。
“錢財財”點了點頭,“是的。”
“你是死了嗎?還是還活着。”錢財財還是覺得心裡有些害怕,她不清楚自己現在看到的“錢財財”到底是什麼。
“錢財財”的眸子有些哀傷,“我已經死了,只是我有些不甘所以纔不甘願完全消失在這個世上。你可以幫我嗎?”
錢財財擡頭疑惑地問:“你需要我幫你什麼?”
“錢財財”的臉上有哀傷也有難過,“那天,我和錢妤舒去花園賞花,在路過荷花池的時候,錢妤舒突然絆倒往荷花池摔去,我當時還沒有反映過來就被錢妤舒一起拉了下去。我其實會游泳,只是會一點點。當時我明明可以自救,可是錢妤舒卻在水底一把拉住了我的腳,一直將我拖進來水中。我原以爲是錢妤舒不識水性纔在慌亂中抓住我的腳,可是當我浸沒在水中的時候,我卻發現自己錯了。錢妤舒不僅會游泳,還遊得很好,她一臉平靜地將我溺進水中,直到我徹底沒了呼吸。”
回想到此事的時候,“錢財財”的臉上全部都是恨意,“我防了他們母女這麼多年沒想到最後還是死在她們的手中,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一想到爹爹還和她們生活在一起,我就擔心。”
錢財財聽到她的話,不禁一驚,她一直以爲以前的這個“錢財財”善良卻沒有頭腦,所以纔會被姒夫人和錢妤舒弄得名聲不好,在齊國整個一個女混混女流氓的形象。
錢財財連忙問道:“你這麼多年一切都是裝的?”
“錢財財”點了點頭,“爹爹自幼對我很好,可是我小時候的時候,他政務繁忙。當時姒夫人已經取得丞相府所有人的信任,爹爹覺得她老實便也讓她隨意在府中走動,打理府上。爹爹上朝的時候,好幾次姒夫人都想除掉我。當時如果不是我裝瘋賣傻恐怕早就沒命了。”
錢財財可以理解錢丞相年輕的時候到底有多忙,因爲到現在錢丞相所做的也不少,一旦有什麼災情他便得去,往往一出去就是一兩個月。
“錢財財”年幼的時候沒有了丞相爹爹的庇護便是一頭任由姒夫人宰割的羔羊,因爲直到她穿越到這裡的時候,姒夫人依舊可以趁錢丞相不在的時候,對她下毒手。
“我長大之後,名聲越來越不好,在大家的眼裡也越來越無能,姒夫人就對我放鬆了警惕。可之後我無疑間發現了一件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