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主,可知,安玉答皇上可是要修秦晉之好?”皇上濮陽連華關注的眸子一下子盯在安格雅漂亮的小臉上,
安格雅頓了頓,臉色緋紅起來,不知爲什麼眸子不經意的輕掃過單擎嘯一眼,而這一眼恰好被皇上逮了一個正着。一絲陰寒的冷笑瞬間綻放在皇上的眼角。
本公主確實不知!安格雅只得以退爲近,十分尷尬的臉色窘態畢出。
“呵呵,既然要修秦晉之好,由朕爲安格雅牽線可好?”皇上倒是不顧安格雅的羞澀,直接提起了安格雅的親事。
衆大臣個個摩拳擦掌,吸着胸口氣那口氣,以爲桃花運會從天上掉餡餅落到自己家,個個抖擻精神,喜出望外,目光賊亮的朝着安格雅的方向瞄去。
好一位異國美麗的女子同!
安格雅的臉更加紅,眸色更垂了。
“皇兄也曾提過,只是並未提起是在西嶽!”安格雅對皇上的挑畔有些反感,雖然國小力薄,焉能在大庭廣衆之下如此生硬的提起自己的親事,如此唐突,安格雅的小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帶着靦腆與煩感。
“看來安公主,是羞於啓齒了,不如由朕作主如何?”皇上近而又逼近了一步,大家一時之間面面相覷,不知道皇上今天道是怎麼了,怎麼對安格雅的個人事情是如此的好奇,平常卻不是這廂樣子。而且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
安格雅的小臉紅到耳根,斜着眼角瞟過一眼單擎嘯,緊抿着紅脣一言不發,頭垂得比剛纔還要低。
“個!終身大事,還由皇兄與母后作主!豈能由得安格雅在他國自行裁斷,恐怕不合常理?”這安格雅暗中含沙射影的擋了回去。本公主自己的事,焉能由一個異性國的皇上說了算了?她十分不滿。小臉開始揚了起來。
皇上一聽,頓了頓,馬上哈哈的大笑起來,“哦!朕以爲安玉答與西嶽修好,明明信中一番誠意,由朕作主,可到安公主這裡,怎麼又搪塞起來,難道沒有交好的誠意。”
拿自己的婚事,威脅自己?安格雅不由的雙拳緊緊藏於袖中,紅脣緊繃,一時之間不知如何作答?
正在這時
“難道安公主有意中人?”皇上故意反問一句,算是給安格雅下了如階,如果有,朕爲會勉強。
大臣這時也跟着騷動起來,“看來安公主是有意中人了,否則對皇上的話怎麼來了一個徐庶進曹營,開始一言不發呢?到最後脣槍舌影呢?”
“既然,安玉答念及兩國之情,願意修秦晉之好,託付於朕安公主的終身大事,朕也不好假以託辭,只得硬着頭皮成就南詔國的一番美意,替安玉答作主了!朕自然也不會虧待安公主,從今日起朕封安公主,爲西嶽安康公主,如何,下嫁一位玉風臨風,能文能舞的將軍如何?”皇上竟然當衆爲安格雅指媒。
安格雅大驚!花容失色,小臉揚得更高,眸光閃爍,氣得腮幫子都鼓了起來。
“皇上!”強壓下自己心底的氣流,安格雅只迸出兩個字
,卻被皇上搶了先。
“王尚書,與朕擬旨,今朕封南詔安格雅公主爲西嶽安康公主,享有封地邑地,賜嫁於……”皇上威嚴的眸子四處掃過一眼,他的心中有了底。
“啊!西嶽國的公主,又是,這下如果娶到了可真是賺大發了,又是皇親又是國戚,”衆臣交頭接耳起來,都覺得皇上不知道又瞄上了哪家公子呢?
衆臣皆惶恐不安,擔心中什麼邪子,惹上了安格雅公主,再說它國的公主,怎麼能伺候的來,紛紛垂下眸子,由剛纔的及及期望,到現在的連連後退,因爲他們剛纔看到了安格雅是十分的不樂意的,不過還得等待着皇上最後的金口玉言。
“單擎嘯將軍如何?安皇妹?”皇上的聲音很輕,並沒有以一國之主的皇上擇言,只是恰如一位兄長的身份。而且直接喚了語氣與稱呼,按照着西嶽國的稱呼,顯然要與安格雅套一份近乎。
安格雅的小腦袋砰的一聲砸入了什麼東西,讓自己竟然一時之間發怔起來,小臉吃驚不小,不過眼色卻突然之間清澄了許多,心底劃過一絲微微漾起的暖流。
小臉再羞紅起來,旋即整張小臉低低的垂了下去。
砰的一記響雷在單擎嘯的頭頂炸開。
單擎嘯緊握雙拳,目光如凜,薄脣抿成一條直線,如一片利刃冒着嗖嗖的寒氣,身子不由自主的就要向前傾去。
“撲的!”身後的長襟被慕容蕭一猛的拽一下,“切勿生事!”沉着有力的聲音,又非常低,只有兩個人能聽得見。
沒等安格雅說出什麼話,臉又騰的紅潤了起來,皇上趕緊搶白道,既然公主沒有異議,那麼朕三天即爲二位完婚,朕爲主婚人,王尚書擬指!
王尚書的心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還以又是來孫女爭寵的,不然孫女又在後宮多了一個敵人,還可,他用寬大的袖子擦試了下額頭的汗,心道好險!
“皇上!不可!”單擎嘯把芴一下子扔給慕容蕭一,大步向前,雙膝跪倒,雙拳攏過眉頭,十分鄭重。
衆臣一驚,第一個反應就是單擎嘯想抗旨不遵?心頭不禁爲單擎也緊緊捏着一把汗。
“嗯!”皇上的臉色一拉,聲音也明顯的比剛纔降了溫度。“難道安康公主的身份與美貌配不上將軍?”十分的不悅的口氣,連海公公也朝單擎嘯的方向急得一跺腳,心道,大膽,難道你想抗旨?
“微臣不敢抗旨,但是容微臣說一句,臣有原配箐容,一直在東晉等臣回國,安康公主豈給下嫁與臣爲妾?豈不委屈了公主?”單擎嘯的綿軟卻有道理。
沉思片刻之後,沒有等皇上作答,王尚書手捻着御筆,到是捋起了鬍子,“唉!大丈夫何患無妻,既然二女皆與將軍有緣,再加皇上一番美意,東西二平妻,全當一介娥黃與女嬰佳話又當如何,再說皇上的御旨都下了,如果單將軍再有託辭豈不是有忤聖意,難不成讓其它臣工恥笑乎?”
老謀深算的王尚書這隻老狐狸不會再讓人踏進後宮一步,尤其是一國的
公主,以後自己的孫女吃了虧,王家的一切都完了。
“這!”單擎嘯雙拳鬆了又握上,濃眉劍影,臉色沉得就像一沉睡多年的磁鐵,“皇上,切萬萬不可,安康公主受了委屈,自己承擔不起,再說事情總有一個先來後到的順序吧,何況安康公主又是皇上的御妹,微臣豈敢讓安康公主受委敢當妾呢?”
單擎嘯長跪不起。
心疼的看着單擎嘯語言決決的樣子,安格雅剛纔心中的那道暖流一下子凝滯住,呼吸一窒,心中有一種難以說出來的痛,只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麻木起來,她知道,她怎麼會不知,在單擎嘯的心中只有一個女子的位置,那就是江小牧的位置,箐容只不過他不想娶自己的一個藉口。
“皇上既然單將軍有妻,恐怕安公主與單將軍無緣,還請皇上成全安格雅,休要再提起親事。”安格雅直截了當的上陳意見,她不願意看到心愛的男人爲難,何況跪在眼前的男人根本就不喜歡自己,只是自己一廂情願而已。
剛纔就當她只是做了一介黃粱美夢,一團苦笑浮上眼角。
沉默已久的皇上濮陽連華鐵青着一張臉,長袖一伸,身子騰的站了起來,手指直指着殿前跪着的單擎嘯與上前請合的安格雅,怒道,“你們以爲這是菜市場,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難道朕的旨意,如此不入你等的眼!大膽!”
“皇上……皇上!”殿下單擎嘯與安格雅還要請求?
皇上看也不看,他們一眼,生氣的一甩袖,喝着,“退朝!王尚書擬旨!”說罷龍袍拍的又連着甩了下,頭也不回的向後殿退去。
海公公一邊扶緊皇上,一邊扯拉尖嗓子,連忙回頭朝着單擎嘯他們一擺手,嘆了口氣,“你們下去吧,皇上都怒了!怎麼不知好歹呢?”
衆大臣也是議論紛紛的趕緊退了朝,機靈的慕容蕭一也趕緊退到了殿外。
只留下安格雅與單擎嘯最後緩緩的走出大殿,單擎嘯則一臉的黑氣沖天,噌噌的走出殿外,大步流星。
“王爺,請留步!”安格雅輕聲喚住大踏步向前走的單擎嘯。
“何事!”冰冷的語言與態度,單擎嘯連後背也不曾轉過來。
安格雅心中一涼,“王爺切不可動怒,累及舊傷,安格雅不會強求王爺的!”說罷身影一擺,輕步向着遠處走去,心中的痛卻絲毫不減。
單擎嘯呆呆的望了一眼安格雅,心中千般滋味。
“兄臺!”慕容蕭一從一旁適時的跳了出來,細眉眼之處,蕩着水光,目送着安格雅離開的背影,咂咂了嘴巴道,“何必如此絕情,人家好歹是一國花容月貌的公主,論長相與地位都與兄臺匹配無敵。小弟可是看好這樁親事。”說罷笑嘻嘻的早就閃到一邊。
目光從生氣一下子變得陰寒起來,冷冷的盯着慕容蕭一,大拳頭朝着他躲閃的方向晃了又晃以示警告與閉嘴。才邁開大步向着外邊走去。
“別生氣啊,開個玩笑都不成?”慕容蕭一急忙追趕,一臉的埋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