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挺着大肚了的青年婦人,穿着孕婦裝的粉紅色棉衣,一邊從房屋內走出來,一邊道:“阿弟被誰欺負了?不用怕,說出來,叫你大哥給你出氣。”
青年少婦是王鋒的妻子,名叫永勤,長得面像一般,身材卻是不錯,僅比王鋒稍矮一點點。
王鋒笑道:“阿弟若是不欺負別人,別人就該慶幸了,誰敢欺負阿弟?就那些不上臺面的小混混,阿弟一人可以打他們一羣。只是不知道阿弟和誰打了架?”
王華笑道:“沒事了,只是剛纔走到北邊十字路口的地方暈到了,不知道怎麼回事?暈倒了竟然夢見和別人打架了。夢境很真實的,只是醒了之後才發現,我身邊一點打鬥的痕跡都沒有,就連別人走過的腳印也不存在了,真是很奇怪的事情。”
王鋒走到玻璃門邊上,往外看了看,奇怪地道:“真是怪事了,今天這一上午的時間,雖然沒有其他的人經過這雪地裡,我可是在半個小時之前看到過三個人跑過這條街道的。現在除了看到阿弟從北來的腳印,爲什麼看不到他們留下的腳印呢?難道真的有人可以做到踏雪無痕?我是親眼看見那三個人從門口跑過去的。”
王華再次喝了一杯熱水,說道:“我夢的就是三個人,一個身穿大紅色冬裝的少女,全身包裹在大紅色的冬裝裡,我連臉面都沒有看到那個少女的樣子。還有兩個身穿大紅色短衣夏裝的小混混,追着少女要打劫。因爲少女跑到我的身邊求助,我就和兩個小混混打了起來。兩個小混混說他們是神仙,先被我揍趴下了一個,後來再打的時候,他們突然都變得很厲害了,我不是他們的對手,就被打暈過去了。醒來之後,就發現身邊並沒有打鬥的痕跡,更是不見了那三個人。腦袋暈呼呼的,要不是打鬥的夢境很真實,我是絕對記不住的。”
王鋒道:“是不是兩個少年男子都紋着紋身?留着爆炸似的刺頭?一個是青龍紋身,一個是朱雀紋身,是不是的?”
王華再次爲自己倒了一杯熱水,說道:“是啊,確實像大哥說的一樣,我夢到的人就是這樣的。”
王鋒道:“這不是夢,我們哥兩個不可能同時做一樣的夢。難道真是遇到了神仙?或者說是武藝超強的人?能夠做到踏雪無痕,武藝的最低修爲已經達到了武士巔峰級的修爲了,以阿弟武生級的修爲在這些人手下還能夠保命,實在是慶幸。幸好阿弟沒有事,否則,真是會有不堪想像的後果。”
王華道:“大哥,這個世界是沒有神仙的,只是那三個人用了我們不知道的戲法騙過了我們的眼睛。對了,我記得我被打暈的時候噴出了一口鮮血,醒來之後卻沒有發現身邊有血跡。”
王鋒看着端着茶杯的王華,笑道:“阿弟,是你自己抹除了所有痕跡,如果你先前不接連喝上兩杯茶,吐口唾沫就能看出來你是不是吐過血了?現在好了,經過茶水的沖洗,哪裡看得出你吐過血?既然能夠在那兩個高手的手底下保命,說明阿弟是福大命大之人,以後再要見到這兩個高手,阿弟當小心應對就好了。只是阿弟吐血了,有沒有感覺身體有什麼內傷?”
王華再次喝完了一杯茶,放下茶杯,笑道:“除了頭有些發暈,倒是沒有什麼不適。”
說罷,把先前從集市上購買的物品放在了櫃子裡。
王鋒在王華轉身向櫃子裡放物品的時候,笑道:“阿弟的褲子叉了,去屋裡面脫下來,找我的一條褲子換了,叫你嫂子給你的褲子洗洗,然後縫補一下。阿弟的褲子叉得真是時候,看來阿弟今天遇到高手過招的事情,確實是真的。只可惜我一直忙着給客戶設計照片,錯過了與高手會面的機會。那兩個打扮怪異的男子並不是一般的小混混,應該是非常強大的武者,那個紅衣少女一定也是不簡單的人。現在正值過年的時候,所有外出打工的人都回家來了,同時帶回來了各種各樣的人。每年過年的時候,都是最混亂的時候。”
王華走向了房屋後面,去換褲子去了。
永勤道:“這樣說來,阿弟豈不是被人欺負了?現在這裡的治安越來越亂了,要不是靠自己,只靠派出所的那些飯桶,豈不是要被人把東西搶完了?”
王鋒笑道:“這裡是農村,是無法和城裡比較的。去年我去六十里鋪派出所辦身份證,在派出所辦公室裡等待的時候裡,就見一個打扮光豔的少女跑進了派出所,說是走在派出所門口的時候,手提包被騎摩托的小偷在派出所門口給搶了,還說手提包中有他的證件之類的重要物品,派出所的人不是立即派出警員對小偷進行抓捕,而是先做筆錄立案,然後,再派出警員,警車沒有開出派出所的大院子,警笛聲就響徹了整個六十里鋪鎮,最終結果可想而知,自然是沒有抓到小偷。回來叫阿弟把我的手機帶着,遇到事情隨時給我打電話。”
永勤道:“這個星紅鎮和六十里鋪鎮挨着,派出所裡的有些人最是可惡,上次我去給阿姐的小孩上戶口,一切的手緒都齊全,他們硬是故意刁難人,是該要他們籤的字,都推三阻四的,他們喝茶的時候,都說忙,他們喝茶用了半天的時間,硬是叫我等了半天的時間,根本沒有一點人民公僕的樣子,最後他們喝了茶,不忙了,又下班了,真是氣死人。幸好遇到了一個熟人,一人把其他幾個人需要籤的字全簽了,要不然,叫那些人簽字,不知道又要去多少趟?阿弟被人欺負了,這也無法找人申冤了。”
王鋒笑道:“現實的不滿太多了,好在阿弟沒有事。真要是遇到了神仙,或者說是武藝高絕的人,我們都是沒有辦法應對的。阿弟說那人自稱自己是神仙,還真說不定遇到神仙了。能有命遇到神仙而不死,看來阿弟是與神仙有緣之人。阿弟這個樣子,上學的希望是毀了,要不是健忘性失憶,只那些錯宗複雜的事情涌上心頭,只怕是叫他都無法活下去了。若是能有仙緣,踏上另一條神秘之路,未嘗不是好事。”
說着話,走到了電腦前面,坐下來,繼續給客戶修飾照片。
永勤道:“就連我這個不相信有神仙的人和你在一起久了,也要相信有神仙了。只是阿弟是不相信有神仙的,在學校裡接受的教育就是無神論的教育。我看你是不是在教會了阿弟武藝之後,也能教阿弟相信世上有神仙?”
王鋒笑道:“在離開家之前,我也是不相信有神仙的,當真正的詭異事件發生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只叫人不得不相信。阿弟以後如果再遇到更多的詭異事件,也就是現實中無法理解的詭異事件發生在他身上多了,容不得他不相信這個世界有神仙。我們的孩子快生了,不要再談這些詭異事件了,以勉影響不好。以我的主意,二十八的生意最好不接了,今天下午,那對新人才來拍婚紗照,時間趕得實在太緊了,我怕你的身體受不了。”
永勤道:“能多做些生意,就多做一些。好在有阿弟幫忙,我只管畫妝,你來拍照,我們的孩子也爲我們爭氣,一定會等到過年之後纔會生的。一些親戚看我們窮,不願意和我們挨,我們一定要爭氣把生意做好。”
王鋒笑道:“好老婆,這些生意做得都是很少的錢,才幾百塊錢也做,要是把你累壞了,可是沒處後悔的,這些生意除了掙些辛苦錢,根本就不賺錢。”
永勤道:“爲了爭氣,再累都累不壞,能掙多少,就掙多少。只是你希望我們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王鋒笑道:“怎麼會按照我想的呢?我想叫他是男孩,可是現實之中我又想多要一個孩子,就是要兩個孩子,如果第一胎是男孩子,再要生二胎,小孩子入戶口,聽說要一兩萬塊錢才能入得了戶口。我們的家境不好,要好就買房子了,一兩萬塊錢對我們來說可不是小數目。如果能夠把我的想法和現實結合,第一胎就生女孩子,國家政策是允許第一胎生女孩子的再生第二胎的,第二胎再生個男孩子。這樣一兒一女一支花,就完美了。小孩子以後長大了相互在一起玩,一起學習,就是謳氣,也能找一個人跟着謳氣,不會太孤獨了。”
王華換了一條黑褲子,從屋後面走出來,笑道:“大哥的美好願望一定會實現的。聽說,通過觀察懷孕女人喜歡辣的食物,或者說是酸的食物,就能判斷要生什麼性別的孩子。大嫂做菜多是辣的,看來第一胎會生女孩子。”
永勤笑道:“阿弟,你不是失憶了嗎?怎麼竟然也記得這些話呢?”
王華笑道:“失憶的人就不能知道常識性的知識嗎?如果不能知道,我豈不是要變成傻子了?常常聽人說酸兒辣女,又常常吃你做的飯菜,這話在我心中想了許久了,只是沒有機會說出來而已。好了,我要去阜陽了,有什麼需要交待的,叫大哥用打印機打個紙條給我,不要讓我用腦袋記,否則我一轉臉給你們交待的事情忘記了,事後有你們去着急。”
王鋒打開桌子邊的小打印機,打出一張列好清單的紙,看了看,笑道:“除了拿洗好的大照片和相冊之外,再就是去花店裡買兩束十朵玫瑰的鮮花,另外再多買一支多頭的百合花和一些滿天星。”
永勤笑道:“再叫阿弟去批發市場逛一逛,給自己購置一套新衣裳,眼看過年了,我們忙得沒有工夫給阿弟買,就叫阿弟自己買好了。阜陽批發市場上的衣裳,一般都比鎮上的衣裳便誼一半左右,料子也比家裡的好。”
王鋒把打印出的清單交給了王華,再從抽屜裡拿出八百元錢和一個手機交給了王華,笑道:“洗照片的店裡建有我們的帳戶,帳戶裡還存有一些錢,拿照片和相冊的時候,阿弟就不要付錢了,叫洗照片的人從賬戶上扣除就行了。聽你嫂子的,爲你自己購置一套衣裳,雖然不能購置多好的,過年了,總要購置一套新衣裳的。”
說着,又從櫃子裡拿出了一個黑色的挎包,給王華挎在了身上,拍了拍王華的肩膀,很滿意地笑了。
王華拉開棉襖的拉鍊,把清單和錢,以及手機都放在了棉襖內的衣袋裡,再把挎包從背後扭轉到前面,笑道:“好了,我去了。”
永勤又拿出幾十塊的零錢,放在了王華挎在身上的黑色挎包裡,這些零錢是方便王華坐車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