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威脅本皇子?”蕭青泠雙眸半眯。
宋淺語將碧玉簫扔過去,臉上仍舊是慣常的雲淡風輕好似身處牢籠的不是她一般,“若五皇子這般理解,那便是吧!不過既然五皇子都這麼說了,那就順便替我傳句話給齊妃吧,他日你們若有求到我頭上的時候;我要你和齊妃親自領着八擡大轎求着我出去。”
“你就不怕我現在就殺了你?”
蕭青泠俏臉微沉,語帶不善;自他出生以來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他說話。
“你不敢。”
宋淺語臉上的笑意非常的淺淡,可是卻非常的自信。
“你——”
“你儘管得意吧,本皇子會將這句話帶到;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
蕭青泠拿到碧玉簫的好心情瞬間沉入谷底,招來管事嬤嬤近乎咬牙切齒地揚聲道,“給本皇子好好的宋小姐,明白嗎?”
那管事嬤嬤連連點頭,“諾。”
只是蕭青泠並沒有發現,在他離開之後原本唯唯諾諾的宋淺語周身氣勢突然一變,眼底劃過一抹得逞的精芒。
管事嬤嬤自然聽懂了蕭青泠的意思,但宋淺語畢竟是趙誠總管交代要好生照顧的人,趙誠代表的可是皇上的意思,她可不敢擅自做主;畢竟能夠在宮裡摸滾打爬這麼多年的人自然不是笨的。
“小姐就這麼輕易的將碧玉簫交出去了?”宛澤沒好氣地癟癟嘴,如果不是自家小姐不許,就憑這個地方也想關住她們?還有那個什麼五皇子,等她出去了定要將他狠狠地揍一頓。
“不然還能如何?”宋淺語雙手一攤,“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奴婢纔不信。”宛澤撅着嘴。
宛依卻是將身上的外衫褪下來披到宋淺語的身上,“地上涼,小姐注意身子!”
“難道你就不好奇?”宋淺語饒有興致地看着沉默的宛依。
宛依卻早已經在一旁打坐運功取暖,臉上一如既往的沒有表情連語氣都是淡淡的,“小姐這麼做定然有小姐的道理。”
“更何況那日風無塵不是說了,讓小姐手持碧玉簫去清風樓尋他。就算旁人得了碧玉簫又如何?”
宛澤聽了頓時眼前一亮,“嘿嘿,到時候奴婢也可以託小姐的福體驗一下這宮裡的八擡大轎跟外面的到底有什麼不一樣。”
“你這丫頭!”宋淺語擡手輕輕地戳了下她的額頭。
“本來就是,誰讓他們竟然膽敢欺負小姐的。”說到這裡宛澤面色不虞,也就小姐脾氣好;憑他們冥域的實力就算是讓東鏡國易主也不是做不到。
從內牢離開之後,蕭青泠略微思索了下徑自去了華陽宮。
“她當真這麼說?”蕭靖蒼手上捏着一團拇指大小的宣紙,他的暗衛已經傳來消息,將宋淺語送入內牢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正想着是不是該將宋淺語放出來的時候,卻聽到蕭青泠帶來的消息,頓時整張臉黑如鍋底。
正所謂帝王一怒,天下縞素;伏屍百萬,流血漂櫓。
齊妃躺在軟榻上面色蒼白,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雖然今天的事情是皇上下令,肚子裡的孩子也好好的;一切都按照計劃發展得非常順利,可爲什麼她卻隱隱的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