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蕭靖寒原本溫軟的面色頓時就沉了下來,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寒旗雙脣微微嚅了嚅,看到蕭靖寒那溫柔的目光;視線落在宋淺語的身上時,到了嗓子眼兒的話又被他嚥了回去。
雖然腿腳不便,可蕭靖寒仍堅持親自將宋淺語送回房;那溫柔的模樣,讓玉笙居的一衆丫鬟看得面紅心跳,連素來清冷的宛依都不例外。
“照顧好你家小姐。”
替宋淺語蓋好被褥之後,蕭靖寒大手一揮;渾厚有力的掌風直接將門扇闔;他面色沉沉地看着宛澤和宛依。
宛澤聞言撅着嘴,她們是小姐的婢女又不是他的。
“奴婢明白。”宛依扯了下宛澤的衣袖,恭謹地福身。
“嗯。”蕭靖寒深凝了她一眼,擡頭看向宛澤;然後這才領着寒旗離開。
等他們離開之後,宛澤這才嘟噥着嘴,“他還不是我們姑爺呢就這麼頤指氣使的,嚇唬誰呢這是。”
“阿澤!”宛依輕斥,“不管他是什麼人,只要他是小姐認可的男人就是我們的姑爺,是我們的主子!我們必須想對小姐一樣對他。”
說着看到宛澤那委屈的模樣,到底心裡有些不忍,“小姐平日裡縱着你對宋立國不敬,那是因爲小姐不在乎;可靖王……小姐對他是不同的。難道你忘了小姐這些年爲什麼拼命研究各種治療腿傷的辦法,收集各種奇珍藥材?”
“姐姐你的意思是……”宛澤突然醒悟過來。
她記得她們姐妹剛被宋淺語帶回玉瓊山的時候,她看到自家小姐將各種小動物的腿打斷,然後又給它們治療,因爲不解曾經問過,“小姐,這些小動物好可憐,你爲什麼要打斷它們的腿又給它們治好呢?”
彼時的宋淺語也不過十歲,稚嫩的小臉帶着與她年齡不符的沉重和滄桑,“因爲有個對我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的人,他的腿生病了,我想治好他。”
那嬌嫩的嗓音,堅定的語氣,那不斷強調的很重要都言猶在耳。
宛澤雙脣微微嚅了嚅,“難怪小姐獨獨對靖王不同,小姐當年所說的那個人應該就是他吧。”
“咕,咕咕。”
突然,一隻通體雪白唯獨額前頂着一撮黑色絨羽的信鴿落在宛依的肩膀上;兩隻豆大的眼睛滴溜溜直轉,嫩黃的尖喙輕輕地啄弄她的脖頸。
宛澤快步上前將它捉到掌心,輕彈了下它額頭,“點墨別鬧了。”
“咕咕。”小點墨叫了兩聲,擡起自己一側的翅膀;黃豆大的眼睛裡盛滿了濃濃的委屈。
宛澤見狀立刻會意,“好了好了,下次我會跟落楓說讓他別把信筒綁在你翅膀下面。咱們小點墨受委屈了啊,來我帶你去吃你最喜歡的糖豆子。”
邊說着邊將點墨翅膀下的信筒拆下來遞給宛依,自己則拎着小點墨快步回房。
宛依垂眸看着手上的信筒,又看了看妹妹離開的背影;這點墨都快被小姐養成精了,它平時吃的糖豆豆可不是普通的糖丸,那可是自家小姐用數十種藥材的精華融合而成的聚氣丹;能輔助加快他們吸收靈力的速度;在江湖上可是萬金難求;自家小姐卻隨着小點墨當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