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爺您的身子……”宛澤歪着腦袋。
“不妨。”因爲是宋淺語的貼身丫鬟,所以蕭靖寒難得的耐心解釋一回,“別讓任何人進來打擾她。”
“奴婢明白。”宛澤低頭應聲。
蕭靖寒從房間出來,青龍立刻閃身出現。
“去秦王府。”蕭靖寒的嗓音鏗鏘。
青龍和朱雀趕緊隨之跟上;一路上沒有任何人說話,氣氛凝重而又詭異。
匆匆離開的三人都沒有發現,在距離淺閣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身着青衣的秀氣女子含笑從樹枝上跳下來,手腳麻利地避開靖王府的暗衛,尾隨三人離開。
這夜,秦王府某個偏僻的院子裡,燈火通明。
蕭靖寒到的時候,正看到風無塵面色凝重地從屋內走出來;朝着他搖了搖頭。
站在門外的秦王妃聞言,直接就暈了過去。
蕭靖寒更是激動得險些崩裂身上的傷口;好在青龍和朱雀及時攙扶住了,“秦世子吉人天相一定不會有事!”
“靖王你……”秦嬤嬤攙扶着秦王妃眼底帶着驚訝,裡面的人明明是……
“本王只說一遍,秦世子絕對不能有事。”他聲音鏗鏘。
“老奴明白了。”秦嬤嬤低下頭。
“末將明白!”秦安同樣聲音有力。
院子裡所有的人都繃緊了身子,氣氛凝重得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
暗中尾隨的女子看到這一幕滿足地笑了笑,然後這才七拐八拐的來到鏡都某處的一做外表平平無奇,內裡卻裝潢得富麗堂皇的民宅。
一名黑衣男子慵懶地端着茶杯,一條腿曲起腳放在牀沿上;手臂搭着膝蓋;雙眸半眯,似乎是在思索,“你的意思是說蕭靖寒已經身受重傷,秦王也快不行了?”
“屬下親眼所見。”青衣女子恭謹地單膝跪地,聽聲音不是那個假鳳清瑤又是誰。
“嗯。”黑衣男子似乎還是不相信。蕭靖寒雖然是區區東鏡國的皇子,但他卻能憑藉殘軀與自己鬥得旗鼓相當,這麼多年兩人都沒分出勝負;沒道理這麼容易中招;他抿緊脣,聲音狠戾鏗鏘,“說清楚!”
感受到黑衣男子身上陡然散發出來的高階武者威壓,鳳清瑤只覺得好似千斤壓頂般,胸口血氣翻涌。
“唔——”
她突然悶哼一聲,嘴角流出一線猩紅,“尊主明鑑,屬下親自給蕭靖寒檢查過,他身中奇毒,周身的傷口更是血流不止;想要恢復到巔峰狀態起碼需要半年。”
“……”黑衣男子緩緩地呷了口茶,什麼話都沒說。
鳳清瑤心裡忐忑,她略微斟酌了下,“可是今天蕭靖寒竟然撐着重傷去了秦王府,屬下親耳聽到風無塵說不行了。秦王妃當場暈倒。所以屬下以爲,這是咱們拿下東鏡國的最好時機。”
“哦?”黑衣男子兩隻手指把玩着茶杯。
“……”鳳清瑤心中忐忑,不知道男子到底是什麼意思。
“砰——”
黑衣男子突然擡手將茶杯輕飄飄地朝着鳳清瑤扔過去,“蠢!”
鳳清瑤被茶杯擊退了兩步遠,額頭更是流出了血;可是她卻根本不敢痛呼出聲,狼狽地跪在地上,“屬下愚昧。”
“蕭靖寒此人城府極深,如果沒有查清楚貿然出手;到時候我們在東鏡的佈局就全完了,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