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風習習,迎面而來。
雖然已經春末夏初,可晚風呼呼的吹着,仍舊有幾分涼意。
莫雲繡今兒刻意的挑了一件月牙白的寬鬆的衣袍,再加上她先前流產後又沒有好好調養,禁足的時候爲了讓宋立國心疼又刻意減少了食量;現在整個人看起來更是弱柳扶風。尤其是隨着微風起,裙襬翩躚;更顯得她的腰肢不堪一握;月牙白的衣衫飄袂,更襯得她整個人纖細柔弱,惹人憐愛。
宋立國幾乎是立刻就心疼了起來,看向宋淺語的眼底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和狠戾,“你姨娘本就身體不好,還爲了你的安危四處奔波;你不感恩就算了還這麼說她,你……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你給我滾!”
“忘恩負義?”宋淺語輕聲重複這四個字,看着宋立國的眼底不帶絲毫的感情,“這四個字總有一天我會原封不動的還給你!宛澤,宛依,我們走!”
“不!二小姐!”莫雲繡聞言臉上立刻就浮起幾分擔憂和急切,心底早就已經樂開花了;可臉上仍舊是那副柔柔弱弱的表情。眼看着宋淺語離開,她卻無能爲力,只能急切地抓着宋立國的衣袖,“老爺!”
“讓她走!我就當沒生過這個女兒!”
氣急敗壞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宋淺語嘴角微微勾起,眼角全是冷笑;他如果當自己生過這個女兒又怎麼會任由自己在瀾城自生自滅六年,又怎麼會在自己回來之後一而再再而三的任由莫雲繡母女對自己百般算計?
那句話,本就是個笑話!
“小姐?”宛澤有些擔憂地輕喚了一聲。
“不過是場雙簧而已,你們以爲本小姐會當真?”宋淺語冷冷一笑。
之前所有的好心情此刻一掃而空,只剩下眸底閃爍着的幾分精芒,她閉上眼深吸口氣,“算算日子,濮陽月的身子應該也已經大好了,等這件事情了了就去把她接來吧;既然拿了慧遠大師的好處,本小姐也不能失信於人。”
爲阿寒治療腿疾的事情也應該儘快提上日程了。
宋淺語似乎又想到什麼,“宛依你替我備份厚禮,等會兒我親自寫張藥方你一起送到秦王府去。告訴秦薇,改日我請她到清風樓喝酒。”
“是!”宛依非常認真地點點頭。
秦王妃和秦薇在這種情況下毫不猶豫地站出來替她求情,不管最後結果如何,這份恩情她卻是承了。
真心對她好的人,她都會報以真心
她隱約記得前世時秦薇曾經提過,秦王與秦王妃感情甚篤,之所以會納那幾房妾室卻是因爲秦王妃只得了秦羲這麼一個男丁;上頭的老太太每年都會找藉口塞人過來;雖然大多數都被秦王妃打發了,可總有些不好下手的。
先前她在安國寺時她就替秦王妃把過脈,她的身體嚴格說起來並沒有什麼問題,至於爲何會在生下秦薇之後一直沒有動靜卻是因爲大多數女子都有的宮寒的毛病。如今秦王妃不過三十出頭,按照她開的藥方只要好生調理,再給秦薇填個弟弟或者妹妹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