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饒命,老爺饒命。昨兒夜裡,努力聽到秋菊房裡叮叮咚咚的聲音,以爲是出了事,所以急忙起來查看,誰知卻看到二小姐在……在秋菊的房裡面色難看得很是厲害;當,當時秋菊姐姐跪在地上,奴婢也沒聽清楚她們說了什麼。”
春蘭抽噎着,好不容易纔將話說完,“這荷包,這荷包我瞧着好像是二小姐昨兒佩戴在腰間的。”
“她說的可是真的?”
“嗯哼。”宋淺語挑眉。
“那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宋立國一把抓過荷包擡手剛想扔給宋淺語,突然就發現了不對,“這,這是什麼味道?”
似乎是發現不對,他猛的扯開荷包的縮口;一塊巴掌大小的麝香暴露出來;莫雲繡身後的姜嬤嬤突然擡手捂着脣,“這,這是麝香!”
“你,你……”
宋立國惡狠狠地瞪着宋淺語,胸口上下起伏着,
“不,不會的,不會的。”
莫雲繡眼底也帶着濃濃的不敢置信,她顫抖着雙手接過那塊麝香,“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會這樣?二小姐,婢妾自認待你從來恭謹有加,你爲什麼要害我,爲什麼要害我?”
“你這個蛇蠍心腸的毒女,我若不教訓教訓你,怎麼對得起你九泉之下的娘!”宋立國氣急了,厲聲吼道,“來人,請家法!”
莫雲繡不斷的搖着頭,雙手捧着那塊麝香,哭得險些暈過去。
“你這個殺人兇手。”宋眉煙指着宋淺語的鼻子,整個人張牙舞爪着就要撲過去卻被宛依給擋住了。
宋淺語冷笑着看着面前的一幕,“本小姐可不記得什麼時候有佩戴荷包的習慣。再說,本小姐又不是能掐會算的神棍,又怎麼會知道莫姨娘身懷有孕提前備好這上好的暖麝。”
“……”
“本小姐昨夜的確來過秋菊的房間不假。”宋淺語的語氣涼涼的。
餘管家聞言猛的擡起頭,眼底迸射出濃濃的仇恨,那模樣像是恨不能將宋淺語給生吞活剝了般。
“不過本小姐走的時候她可是好得很;春蘭,你說是嗎?”
春蘭身子哆嗦了下。
“若說逼死秋菊,春蘭你的嫌疑可比本小姐大多了;畢竟你纔是最後跟秋菊在一起的人,不是嗎?”宋淺語狀似漫不經心;春蘭卻是整個人都怔住了,她不斷的搖頭,“不,奴婢沒有,奴婢真的沒有。老爺明鑑,奴婢真的沒有!”
“那你又怎麼確定秋菊是本小姐逼死的?”
宋淺語蹲下身,雙手擡起秋菊的腦袋,朝着衆人道,“你們可都看好了,她若真是自盡,這吊繩的交叉可不會到後腦勺來;知道這說明了什麼嗎?”
餘管家頓時就整了,他轉頭看向宋淺語眼底帶着濃濃的不敢置信。
“這秋菊根本不是自盡;不過是被人勒死之後刻意做成她上吊自盡的假象而已。更何況這暖麝從來只供皇家,就算有少少的幾塊被賞賜了出來,我想以宋大尚書的本事不會查不出來。”宋淺語冷笑着蹲下身,擡起春蘭的下巴,“說吧,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竟敢誣陷本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