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等回去之後，他有必要跟雲莫笑好好談談了。
不過現在……
看着下面那些人手腳麻利很快就端上來擺滿了整張桌子堪稱豐盛的早膳，看着殷勤地替蘇素布膳的寧芮，看着早已經垂涎欲滴可是卻強忍着的自家祖父，他夾起一個湯包放到蘇素面前的碟子裡，“城主府大師傅做的羊肉湯包堪稱一絕，你嚐嚐可喜歡。”
“嗯。”蘇素哽咽着應了聲。
雖然聲音並不算大，但其他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
卻說從雲海閣出來之後走了兩步。
玄素再也忍不住足下運氣，幾乎是三兩個閃身直奔議事閣。
麻衣也看出來了不對趕緊緊隨其後。
可憐雲莫笑只能用腿跑。
“老夥計到底怎麼回事？”麻衣看着面色鐵青的玄素拍着他的肩膀開口道。
“噗——”玄素張口頓時噴出一口鮮血。
雲莫笑剛跑到門口就看到這一幕，頓時就有些着急了，“老祖宗，玄素前輩這是……”
“看來那個蘇素果然不簡單。”
麻衣瞪了他一眼，然後遞給玄素一杯熱茶道，“先漱漱口，順順氣。”
“咳，咳咳、”
玄素捂着悶痛的胸口，咳嗽了好幾聲。接過茶水漱了口這才覺得稍微好受了些；只是臉色卻蒼白得讓人覺得可怕。
他眼神閃了閃，垂下眼瞼，“老夥計你應該也發現了吧。”
“嗯。”麻衣在這方面雖然跟出身青雲門天倉峰的玄素沒得比，但畢竟修爲擺在那裡；就算是天道也能窺探一二，更何況只是看個肉體凡胎。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玄素的語氣有些沉。
麻衣點點頭，“怕是真的要壞事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
可憐站在旁邊急得跟個猴子樣的搔頭的雲莫笑，看着兩人打啞謎一樣的談話，自己卻一個字都聽不懂。
他趁着兩人沉默趕緊朝着自家老祖宗開口，“老祖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倒是個聰明的，不愧是麻衣的血脈後輩。”玄素捂着還有些隱隱作痛的胸口，雙眼半眯着，“那個蘇素果然不是天命之女。”
“果然如此嗎？”
雲莫笑聽了這話並不意外，只是卻很好奇玄素是怎麼看出來的。
玄素看了他的眼神只是笑了笑，他出身的天倉峰一脈世代鎮守着命盤；他們自然有他們自己的辦法辨認命盤之主。
昨天晚上他其實就注意到了宋淺語的異樣。
不過因爲她周身縈繞的那股氣息十分微弱，再加上靖邕說她是他們青雲門天倉峰的傳承弟子；他還以爲那是她跟命盤接觸過才沾染上的。
可如今看來怕她真的如同雲莫笑所言，纔是真正的天命之女了。
“如今的主城乃至整個雲中都不太平得很，說吧。昨夜那小子帶着小丫頭去哪兒了？”麻衣看着陷入深思的老友眼底飛快地閃過一抹憂色，然後又朝着雲莫笑問道。
“……啊？那，那個……”
雲莫笑怎麼都沒想到自家老祖宗竟然突然問起這件事情，頓時磕巴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