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靖元和蘇天明同時在心底暗道一聲;兩人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瞭然;又看到了對方的幸災樂禍。
“曾祖父跟靖元前輩就喜歡相愛相殺,小淺淺你別管他們。”寧芮瞧着這一幕卻沒有絲毫的意外,畢竟早就已經司空見慣了,她捂着脣輕笑一聲。
話音未落。
就看到原本四目相對“脈脈含情”的兩人,飛快地別開臉。
然後異口同聲地哼了聲,“誰跟他相愛相殺了!”
“嗯,沒有相愛相殺。”宋淺語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
“就是嘛,我可是雲中第一丹師,誰跟那個老不死的相愛相殺了,拉低我的格調。”靖元鄭重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塵土,一股仙風道骨的模樣。
“我呸還第一丹師呢!連火雲獸的邪火都解決不了;我看是第一庸醫還差不多!”蘇天明也無奈地哼唧了聲,到底因爲底氣不足,聲音很小。
反正只要不是相愛相殺就好。
靖元和蘇天明同時想着,那緊繃的臉色纔剛剛稍微好看了些。
就聽到宋淺語接着道,“相殺相愛也是一樣的。”
!!!
靖元和蘇天明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下,不約而同地將視線轉向宋淺語,說好的乖巧順從的乖徒孫(乖乖曾曾外甥女)呢?
當然他們兩人心裡的狂躁是沒有人知道的。
就算有人知道也沒有心思管他們。
蘇青陽攔着自家妻子,歪着頭看了看那院壩裡排列整齊的一臺臺嫁妝,“三百六十臺的確是有些扎眼了。”話音剛落,寧芮張口就想要反駁,他卻敢在寧芮開口之前抓着她的手放在手心輕輕揉捏着,笑了笑道,“聽我說完。”
“哼!”寧芮軟綿綿地哼了聲,卻沒有再堅持。
“莫非蘇少主有什麼好提議?”靖和看了他一眼。
嫁妝這種事情說重要也重要,說不重要也不重要,但端看人怎麼看了。不過宋淺語的身份畢竟擺在那裡,不管是青雲門還是蘇家都是雲中的一方霸主,臉面自然也是頂頂重要的;所以不管宋淺語帶着哪一方的嫁妝出嫁,一旦她的身份曝光,對另外一方來說都是非常沒有面子的事情。
所以雙方的嫁妝肯定都是要帶的,現在關鍵是怎麼帶。
當然最公平的就是按着慣例,一百八十臺每家準備九十臺;可是這樣一來,每家就只准備了九十臺嫁妝,到時候那些人說道起來,話怕也是不會太好聽。
蘇青陽本就是個聰明的,自然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落人口實。
所以靖和才這麼期待他接下來的話。
“我是覺得,既然慣例是一百八十臺,那咱們就按着慣例行事。”蘇青陽的聲音不急不緩,眼瞧着寧芮又要發飆,他又接着道,“不過慣例可沒有說一臺嫁妝究竟裝多少東西;咱們可以將擡嫁妝的擔子加高重疊,一臺嫁妝的妝奩一般都只有一層,但咱們可以重疊兩層,三層或者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