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爲了愛他,她連命都搭上了;其實,她也說不清楚前世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愛上了他,亦或者只是賭氣。
當年那件事情,她是被冤枉的。
自己隨身裝着松子糖的荷包被宋眉煙偷換成了鴛鴦戲水的荷包,這還不止;宋眉煙攛掇自己將松子糖分給蕭青澤,她那時被蘇素嬌養着,被哥哥疼寵着,真的非常單純,就算是對宋眉煙這個庶出的姐姐都很是信任。
所以,她聽了宋眉煙的話,真的去了。
可誰知道,蘇素給她繡的荷包竟然被換成了鴛鴦戲水的荷包;荷包裡裝的也不是孃親喜歡的松子糖,而是寫着情詩的花箋。
那個時候,大庭廣衆之下,所有的人都罵她不要臉,罵她無恥。
她是真的懵了。
她轉頭看向自己的庶姐,想讓她幫自己解釋,自己真的不是愛慕三皇子,不是想給她送情書;母親纔剛過世,屍骨未寒;她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可是宋眉煙呢?
她那樣不贊同的看着自己,“妹妹,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母親屍骨未寒,你……”
“沒想到宋尚書府的嫡女竟然這麼不要臉!”
“簡直無恥!”
“……”
那越來越難聽的話,越來越激烈的語言。
宋淺語最後幾乎是手足無措的被丫鬟送回府,緊接着就是家法,就是被趕出尚書府發配往瀾城的命令。
甘心嗎?
不,不甘心!
是了。
或許就是最初那小小的不甘心,所以在瀾城的時候她時常想起宋眉煙和蕭青澤;再加上當時自己身邊的丫鬟,時不時的跟自己提起蕭青澤是如何如何的對宋眉煙好,他們兩個是如何如何的相愛,如何如何的兩心相知。
漸漸的,她就在想如果自己是宋眉煙,如果蕭青澤愛上的是自己,那自己是不是就不用在瀾城活得這麼辛苦?
後來,被接回鏡都;她利用蘇氏血令換了那個賜婚的聖旨。
當時她想着,只要自己嫁給他,他肯定也會像對待宋眉煙一樣對待自己。甚至當時她還非常的得意,宋眉煙當年陷害了自己,而自己也搶了她的心上人。
可是她終究錯了。
從一開始,就全都錯了。
前世她所以的愛,其實不過是一場不甘。
“小,小姐;奴婢知錯了。”宛澤朝畫扇兒俏皮地吐了吐舌頭,然後難得乖巧地跪在宋淺語的面前。
宋淺語恍然間回過神來,似乎根本沒有聽到宛澤在說什麼,而是轉頭看着那小矮几上的香爐,隨手揮出一道靈力;原本薰煙嫋嫋的香爐立刻被熄滅;侯在旁邊的棋妙兒沒好氣地瞪了畫扇兒一眼,將那香爐給撤了下去。
被自家小姐的動作給驚了一下,宛澤心底不由得暗暗叫苦,她只是想捉弄一下蕭青澤,誰讓他總是用那種沉痛後悔的表情看着自家小姐;所以她纔會偷偷在香爐裡面加了迷迭香,可誰知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自己做壞事的時候手抖了下,迷迭香的份量加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