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突然失去的靈力讓他全身發軟,他跌跌撞撞的抱着薛靈珊;還沒走出竹韻閣就跌倒在地;那樣蒼老無力的模樣,饒是宋淺語都不覺有些心酸。
蕭靖寒看着那桌上的城主印信,在心裡嘆了口氣,“老白送薛城主回去吧。”
薛慶成似乎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城主任免必須是皇兄親自下令。薛城主與其自怨自艾,不如好好想想怎麼爲菱州城的老百姓多做一點事情。像林響風這樣的小霸王,還是少一點好。”
“是。”薛慶成嚅了嚅脣,再多的話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宋淺語輕嘆口氣,這件事情該怪誰呢?
怪林香媚嗎?如果薛慶成無心,意志堅定,那她又怎麼會得逞。
怪薛慶成嗎?可她能看出來,他心底必然還是愛着他的髮妻的;天下男兒但凡有些能力的,誰不是三妻四妾;相比之下,這薛慶成的後院算是乾淨的了。
所以,追根究底,只能說造化弄人。
蕭靖寒緊緊地握着宋淺語的手,無聲地安撫着她,他絕對不會讓阿淺變成第二個薛靈月她娘;在遇到她之前,他的世界是黑白的;她是他生命中唯一的那一抹陽光;是他對這個世界唯一的眷戀。
“我沒事。”宋淺語低下頭,只是心裡終究有些不是滋味。
等老白帶着人將薛慶成送走之後,濮陽帶着那些下人極有眼色的全都退了下去;只剩下宋淺語、蕭靖寒和宋謹言三人。
宋謹言從來沒有動過情,再加上蘇素和宋立國的事情對感情這種事情非常排斥;所以對薛慶成的事情,他受的影響是最淺的。
他看着宋淺語,嚅了嚅脣,“現在可以說了吧,爲什麼放走林香媚?”
那個人真的太危險了,因爲親身感受到合歡蠱的可怕,所以纔不能容忍她繼續存在着世上。林香媚臨走之前對宋淺語那樣濃烈的恨,只要是人都能夠感受出來。
宋淺語深吸口氣,低下頭,“放走她自然是因爲她還有用。看到薛靈珊的下場了嗎?”
蕭靖寒和宋謹言兩人對視一眼,眼底帶着不解。
“我大師父的情況跟她差不多,這些年我和毒王師父一直在尋找各種補充生命力的靈藥維持着大師父的生機不斷;我一直以爲大師父是生病了,如今看來是我想岔了。”宋淺語似乎到現在才反應過來。
難怪毒王師父最討厭跟外人接觸,可每年都會定期到南疆部落去找他那個朋友。
難怪毒王師父每次看着大師父的眼神都帶着濃濃的愧疚和不捨。
難怪毒王師父每年去過南疆之後,大師父的情況就會格外的好。
宋謹言仍在思索。
蕭靖寒卻反映了過來,“所以你是想順藤摸瓜?”
如果宋淺語的大師父真的也是中了合歡蠱的話,那合歡蠱自然不是林香媚下的;畢竟林香媚還沒有那個實力;但卻很有可能是林香媚背後的那個人。
宋淺語點點頭,如果真的如同她想的那樣;那大師父就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