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祖,您怎麼叫無雙穿成這樣啊?難道您老不知道,在別人的葬禮上傳大紅色的衣服可是大忌啊!”我心裡很不高興的轉過頭來,低聲說着祖祖。
祖祖還未有回答我。
“你少在這裡說這個,說那個的。你還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心裡都在想什麼啊!”林無雙在一旁聽了,用她那雙水靈靈的眼睛翻楞我一眼,有點不樂意的說:“你分明就是看到那些男的故意和我親近。你心裡就不高興了。吃醋了!”
“你少在這裡胡說!誰吃醋了?我見過自戀的,卻還真沒見過比你還自戀的人啊!”我滿臉通紅的與她爭辯着,只覺得自己差點就別她的那些句話給噎死。我分明也是爲她好,她這麼說來,感覺好像我是在眼紅她什麼似得。真是把好心當驢肝肺啊!
祖祖聽見我兩吵起來了,擺擺手勸着我兩說:“你們兩先就別爭了,趁着這會兒有空,多休息一下。如今潘禿子這邊人手不夠,待會晚上你們兩也幫着守守夜。”
“什麼啊?那就意味着要熬夜啊?這樣的話好像對女孩子的皮膚不太好吶!”林無雙誇張的捧着自己的臉蛋,一臉矯情的說。
我見了她的那副樣子,直接很不客氣的瞪了她一眼,說:“如果你不願意話,就請趁早回去,我非常樂意重新再找一個人來搭伴兒值班的!”
林無雙聽了,拍着手趕緊說:“哎呀,要不這樣,就咱倆一個班,然後輪着守吧,你前半夜,我後半夜。這樣子話,我就能睡半夜,嘿,挺好的啊!”
於是,她就在那裡自說自話的點頭同意了。
“好,那你們兩就留在這裡。我暫時先回去一趟,晚點的時候再來。”祖祖見她同意了,於是起身站起來說。
“祖祖,您眼睛不方便,我送送您老人家!”林無雙很主動,活潑的迎上去將祖祖給扶住。
“記得晚上的時候,你們兩仔細留意一下潘禿子的屍體,千萬不要任何一隻貓靠近它。我會盡快回來的。”在臨走之前,祖祖不放心的在我耳邊小聲叮囑道。
“恩。”點點頭。
祖祖和林無雙,還未有走一會兒。
就有人靠近我,問:“小兄弟,你這裡有人坐麼?”
我頓時就聞到面前有股老陳醋般的農酸味正朝着周圍擴散而來。當正坐在我周邊的人,一個個的捏着鼻子倉皇逃離時,我卻纔反應過來,擡起頭四處查找味道的來源。
一擡頭我就看到了一個長的又矮又齪的男子,剃着平頭,估計一米五的樣子,有點胖,一身衣着陳舊。這大熱天的,他還穿着一件洗的發白,長袖的牛仔衣。下身也是洗的灰白的長管褲,腳上一雙又破又髒的軍用膠鞋。
我望着面前的這個人,心裡不免涌起一股嫌惡。
這人怎麼穿成這樣就來了?
在我們這裡無論是別人辦白事,或者紅事,請你吃酒碗。一般被請的人,都會穿得體體面面的來吃酒席。
哪像他這樣的啊!好像澡都沒有洗。這副模樣就來了!
打扮的那麼窮酸,當真家裡就沒有像樣的衣服穿了麼?
也怪不得,周圍的人見他一來,一個個的起身趕緊就走,都不願意挨着他坐。
身上還散發着一股濃郁的酸臭味,不知道他是穿的太厚,汗水捂出來的味道。還是他一直邋遢的很久沒有洗澡了。
那人見我沒有說話,以爲我默認贊同了。就一個屁股,不客氣的坐在了我的身旁。
“謝謝你!”他湊上來靠近我,善意的對我道着謝。
他一挨着我坐下,那酸臭的味道更濃了,忍不住舉起手捏着鼻子:“哎喲,你的身上怎麼有股......”瞥了他一眼,當看清了他模樣後,頓時就嚇得將我後半句要說的話給我活生生的嚥了下去,半天扯不上氣而來。
眼前的這個男子,左眼眶裡空無一物,像被掏走了蓮子的蓮蓬孔。他的右眼框里居然有了一個混混沌沌的眼珠子,灰白混合,不分明。您可以在百度裡搜索“屍跳梁 哈十八”